裴張氏現在在這個小妾身上找到了自己作為婆婆的威嚴!
見她低眉順眼,內心裡十分舒暢,便擺了擺手:“罷了,趕緊去給我熬點補湯喝,這一天操的這些心啊,不好好補補,我這身子骨可頂不住了!”
她每日最擅長的便是無病呻吟,然後便要求進補,最近補品吃多了,人又胖了一圈。
淩萱兒說她好幾次也不聽,還以為她是有心不讓她吃好的!
喬氏老老實實的去給她熬補湯,裴張氏也罵累了,扭著水桶腰回自己屋了!
小英見她們都走了,便跟淩萱兒道:“師娘,現在師奶跟喬氏穿一條褲子,照這樣下去,她就要爬到您頭上去了!”
她十分為淩萱兒擔心,這個時代的人講求孝道!在任何一個家裡,婆婆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
淩萱兒全部心思都在草藥上,也不知如何討好婆婆,小英看著著急!
她時不時的會提點淩萱兒一下,可她就是不開竅,小英也乾著急!
其實淩萱兒全都懂,隻是不願意去做而已!
她跟裴張氏之間那些事,小英不知道,當初大郎出事,裴張氏差點沒逼死她
她淩萱兒又不是木雕泥塑的,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被那樣迫害過,又怎能毫無感覺!
因著大郎的麵子,她才願意跟她同處一個屋簷下,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三從四德!
小英說了半天,見她手裡依然寫著方子,一言不發,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哎,師娘,您好歹也是這個家的主母,對家裡的事上點心好不好?我告訴您啊,您再這樣下去,這掌家之權若是被那位奪了去,以後您兢兢業業掙銀子,可就成了給她人做嫁衣了!”
“好了,好了,彆說了,趕緊把這方子抓出來!”
見她一如既往不開竅,小英也是無奈,隻好拿著方子出去了。
二郎這次走得比較遠,已有半個月沒回家。
裴張氏偶爾提起,家裡幾個人才想起來。
就連平日裡想方設法討好二郎的喬氏也有些日子沒有提過他了。
到現在淩萱兒才發現,這家裡的氣氛突然之間有些古怪!
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安,也不知為了什麼?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下去,又半個月後,二郎回來了,這次帶了好多東西回來,一進門就向淩萱兒屋子奔去:“媳婦,媳婦,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這一看就從外麵賺了不少銀子!
小英高高興興的迎出來:“師傅,師娘在藥房裡呢,沒在屋!”
“誒,她身子還沒養好,怎麼就開始乾活了!”
二郎皺著眉又往前院走。
裴張氏聽到他的聲音,從自己屋子裡跑出來,把他攔住:“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想死為娘了!”
“娘,我也想您!”
就他嘴最乖,總能討自己老娘歡心!
裴張氏跟兒子噓寒問暖半天,然後一低頭看見了他兩手提的東西:“哎呦,這麼多好東西啊!”
她伸手要抓,被二郎閃開:“娘,您那屋子裡的布料都堆積成山了,這些是給萱兒的!”
“好呀,你心裡隻有你媳婦,早把老娘拋到腦後了是吧?”
她可不肯罷休,尖利的指甲掐了二郎手背一下,二郎手一鬆,東西就被老娘搶過去一半。
裴張氏在院子裡就打開了包裹,裡麵鮮豔的衣服顏色令她眼前一亮!
“哎呀,這麼漂亮的衣服啊,二郎你這小子還挺有眼光的嗎?”
她伸手要拿,又被二郎攔住:“娘,這麼鮮亮的顏色您穿不了!”
“我怎麼穿不了,我就喜歡這鮮亮的!”
她不顧阻攔拿出來往自己身上比:“你看看,很襯膚色呢!”
“娘,您看看這腰身,您穿得下去嗎?”
這可說到了裴張氏的痛楚,要論以前,她也是有腰身的,可這一年多來,家裡日子好過,她吃得太多,太好,已經長上去五十斤分量!現在哪裡還有腰身可言!
再看這新衣服,那細小的腰身,在這個家裡,也就隻有淩萱兒那個病癆身子能穿下去。
她十分不舍的將衣服攥在手裡揉了又揉,真舍不得放開,最後是被二郎生搶過去的。
彆說,這衣服料子還真好,她這揉搓半天,再放開都沒起褶子!
淩萱兒聽到動靜走過來,正好看到那鮮豔的衣服:“哎呦,這麼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