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吃完了飯,也一直在這裡沒回家。
淩萱兒知道這孩子心重,但他家裡還有老娘呢!
便又勸他:“你回家去吧,這裡沒事了!”
“師娘,我晚點回去也不礙事的,還是等師傅和師叔回來吧!”
喬氏這麼晚不回來,定是出了事了,現在這黑天半夜的家裡一個男人沒有,他真不好丟下她們就這樣走了。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裴張氏吃飽了就回屋睡覺去了。
淩萱兒見天色太晚,便把白俊打發回家裡去了。
她讓小英把飯菜放到灶上溫著,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都不回來,她心裡越來越亂!
外麵露水漸重,小英怕她受風寒,死說活說把她拽回了屋。
可回到屋裡,她哪裡能睡得著!
直到半夜時分,大郎跟二郎一起回來了,而且全都進了她的屋。
她也沒睡,就在床上坐著,見他倆臉色不虞,便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大郎氣得一拍桌子,又震碎了幾隻茶碗。
才開口說道:“我們在山下找不到喬氏,便一起去了她娘家!”
“哦,那人呢?”
“彆提了!”大郎很生氣,卻不往下說。
她又看向二郎!
而二郎的臉色更難看:“那喬家俱都是無賴,我們拿著東西上門去的,他們收了禮,卻告訴我們人沒回去!”
“也許真沒回去呢!”淩萱兒不覺得這有何不妥啊!
“什麼呀,我們跟她家街坊都打聽過了,她今個上午就回過娘家,可後來包袱款款的又走了!”
“啊?”
一聽這事就不對了。
大郎直接用茶壺喝了些水,便接著道:“起先我們也以為她可能去走親戚了,便拿著禮品上門去問!可那喬家老兒居然滿嘴胡話,說喬氏沒回去過!周圍鄰居皆可作證,她確實回去過!”
“那這人呢?”
淩萱兒雖然嘴上問,但心裡也猜出了大概,十有是跑了!
二郎搖了半天頭:“上哪找去,我看明個報官得了!”
“不可!”
“不可!”
大郎跟淩萱兒異口同聲的反對!
二郎十分不解:“怎麼了,不報官你能給我找回來?”
以前見他不在意似的,現在人丟了,他也這般著急,看來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是白說的!
大郎見他這樣,也為他高興,便半開玩笑道:“若是報了官,人被找回來之後,少不了要在衙門打板子,到時把你媳婦打壞了,你也舍得?”
他以為說到了他心裡,卻沒想到,這句一出他卻跳了起來:“哪個是我媳婦,萱兒才是正牌媳婦,喬氏不過是個小妾,找回來,該打板子打板子,該發賣便發賣,我有甚好心疼!”
“你,鬨了半天你算計的是人找不回來賠了銀子啊?虧得喬氏嫁給你這麼久!”淩萱兒對這個市儈的家夥是極為失望!
而二郎卻滿不在乎:“你是不知道,咱家老娘被她哄得團團轉,對她手鬆的很!她若不是攢了一筆銀子,哪能這麼輕易便跑!我裴誌忠是什麼人,能讓人這樣白坑了去?你們聽我的,就報官,這種敢逃家的女人,就打斷了腿才好!”
“噗!”
淩萱兒可是逃家不止一次的主,這二位沒把她送到官府去打斷腿,她真是得感恩戴德了!
見她這樣,大郎還拍著她的手背安慰:“彆怕,不是說你!”
二郎也跟著安慰:“真的萱兒,不是說你!”
她好尷尬,這二郎明明就是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兩人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分明就是在提醒她!
她現在是不是得慶幸自己的腿還沒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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