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淩萱兒不信,她放下他的下巴,直起身來。
大郎想了很久,最後還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轉過身來對淩萱兒道:“萱兒,你要不就答應他吧!”
“你說什麼?”
他今日一整天都跟她如膠似漆,怎麼這會一轉眼便要她接受彆的男人?
淩萱兒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大郎極為為難,他的心裡比任何人都痛,可麵對著尋死的弟弟,他下不了那個狠心不管他的死活。
當初是他答應跟兄弟娶共妻,現在又是他失言,想要把兩個兄弟擠出去。
如今自己是已抱得美人歸,可如果因為自私而害了兄弟性命,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居然被二郎這點伎倆打動了,淩萱兒氣得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混蛋,他是你弟弟,那我是什麼?因他一哭二鬨三上吊你就可把我賣了嗎?”
雖說有情可原,但她無法接受!
而裴家人卻沒有她那滿腦子人權,尊重之類的想法。
在他們眼中,她本來就是過來當共妻的,這一切回到原位,也沒有什麼!
所以,對於她的悲憤,幾個人都沒太上心。
尤其是二郎,見自己大哥鬆了口,便跪爬著過來拉住大郎的衣襟:“大哥,把和離書給我吧,我隻求一個名分,彆的都不跟你爭!”
大郎被淩萱兒打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剛做了什麼,居然讓自己的女人接受彆的男人,他真是太混蛋了!
想到這裡大郎便後悔了,沒有應二郎的請求。
二郎怕他變卦,直接威脅道:“你若不給我,我就吊死在這屋子裡!你救得了我今日,救不了我明日!”
他這樣的威脅,令大郎極為頭痛。
他剛剛那上吊可是真真的,一點沒有作假的。
他可不敢再存什麼僥幸心理,認為他隻是嚇唬人!
可淩萱兒跟本不信,二郎這種奸猾之人,她說什麼也不信他會真上吊。
見大郎又猶豫,直接抬腿將二郎踢開,並指著大郎道:“你敢答應,我就上吊給你看!”
“嗯……”
這下大郎跟二郎都懵了!
這淩萱兒總是有驚人之舉,她在鬼門關可不是轉悠一圈兩圈了,這萬一真上吊也說不準!
這兩麵拉扯著他,大郎也急了,原地跺腳道:“罷了,罷了,你們都彆再逼我了,你們誰若是真死了,我隨他去便是了!”
他也被逼急了,居然說出這樣喪氣的話。
裴張氏可嚇壞了:“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剛搬下山來沒幾天,你們怎麼一個個全想著去死啊!”
她哭著哭著,突然一抬頭看到了淩萱兒,便跳起來,伸手指著她:“都是因為你,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得我兒子一個個尋死覓活,你就是個禍害啊!你不是想休我兒子嗎?索性全都休了,誰也不要你了!你給我滾,滾出我裴家去!”
她居然又要趕她走,淩萱兒想起上次自己被逼無奈之事,新仇舊恨一股腦湧上來,便同樣伸手指著她道:“要走也是你們走,這院子花的是我的金子,憑什麼我滾,既然這麼不待見我,回你的山上好了!”
“啊,反了你了,公然驅趕婆婆?”
“怎樣,就是告到官府,這房子是花我的錢,也不可能是我滾出去!”
她們倆又吵上了,這家日子真沒法過了。
裴張氏就要上手打人,淩萱兒也不示弱。
大郎跟二郎見事不妙,趕緊過去一人拉一個。
這次裴張氏真沒覺得自己是胡攪蠻纏,她三個兒子都差點被這個女人害死了,她是真恨上她了!
而淩萱兒也是真生氣,這一家人,一個個的想的都是他們家人的利益,誰又真的在意她的感受了!
她還以為自己在這地方真能找到一份真正的愛與尊重,原來是大錯特錯了!
她無限的傷心與失望,推開大郎的手轉身跑回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任由大郎說儘好話也不肯開門。
而裴張氏那邊也是一樣,一邊給二郎脖子上塗著藥膏,一邊咬牙切齒:“都是那個狐狸精,賤貨,她要害我們家破人亡啊!”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