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被她這一推倒在地上,後腰被石頭台子擱了一下,痛得半天起不來。
而裴張氏也不顧得管她,死拉活拽的把二郎往房間裡拉。
白俊正好趕過來看到,便將淩萱兒扶了起來:“師娘怎麼摔到了!”
“我不礙事,給你師叔去熬點退燒藥來!”
“哦,我先扶師娘回房!”
淩萱兒這腰被石頭擱得不輕,回房躺下便起不來了。
卻沒想到,外麵突然衝了一眾衙役進來。
這些衙役進來便要帶淩萱兒,白俊攔都攔不住。
淩萱兒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就被凶神惡煞的衙役給戴上了鐵鏈子。
這下白俊可急了:“你們做什麼?為什麼抓我師娘?”
“她被人狀告了,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她身上有傷不行啊!”
“讓開!”
白俊雖學了這幾年功夫,可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跟衙役作對!
隻能在後麵一路跟著。
淩萱兒強忍著腰疼,被他們押著一路跌跌撞撞去了衙門。
一進去便看到,大郎跟三郎都在公堂之上。
見淩萱兒被鐵鏈鎖著,大郎想要衝過去,卻被衙役押著。
堂上一名穿著官服的老爺見她到了,便抬手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淩萱兒被衙役押著跪了下來,隻好回答大老爺的問話:“民女裴淩氏。”
“好,堂上這兩位都說是你相公,你可承認!”
“是!”
“嗬,早聽聞河北村人素有娶共妻的習俗,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大老爺感歎完便接著問道:“你這位成玉郎君今日來大堂狀告你處事不公,成親多年未曾圓房,還要將他休棄!可有此事?”
“沒錯,卻有此事!”
她回答的倒毫不猶豫!
大老爺卻又敲起了驚堂木:“大膽,你身為女子,不講貞潔,嫁人為共妻不說,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要做這休夫之事?”
她休夫關他什麼事?
難道成玉一大早就是來告她的?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淩萱兒恨恨的瞪了成玉一眼,然後便挺直了脊背回答道:“身為女子也有尊嚴,小女子絕不同意做這共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一個小女子躑躅?”大老爺沒想到一個小小女子,居然如此離經叛道,氣得吹胡子瞪眼!
淩萱兒卻毫無顧忌的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都是對的嗎?家中父母為了十兩銀子便將小女子賣給三兄弟為妻,這也是對的嗎?”
“這?”
她家父母這樣的做法,自然有違倫常,實數不對!
可她一個小女子居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指摘自己父母,實數大逆不道!
大老爺又敲了驚堂木:“大膽村婦,居然敢對父母如此怨懟,實在是不孝之至!”
“老爺,在您眼裡,我父母不是也是是,我夫君不是也是是!隻有小女子一身的不是是嗎?”
她這說得跟繞口令似的,都把大老爺給繞糊塗了!
不過這老爺是讀聖賢之書出來的,十分注重理法,對於淩萱兒這樣不恭順的女子,自是十分反感,又一拍驚堂木:“好一個刁鑽的婦人,如此不孝不順,真是缺教訓!來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說!”
一聽要打人,成玉跟大郎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