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麼在家裡?”
見淩萱兒麵色不悅,小芽趕緊跟她解釋:“他們都是自己人!當時我昏迷,你們才鬨了誤會!”
“嗬,誤會,是嗎?那後來在大牢裡棄我而去,也是誤會嗎?”她可記得當時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明明是去接她了,可卻因為膽小,又突然棄她而去。
這明明就沒拿她當回事嗎?
淩萱兒臉色冷淡的進門越過眾人:“你們玩吧,我得洗澡休息了!”
見她這樣,小芽便知不對,緊緊跟在她身後跑過去:“姑娘,我去給你燒水吧?”
“嗬,燒水?”淩萱兒打量了一下她這大病初愈的身子,搖了搖頭:“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不怕傷口崩裂,我可怕你大血管崩裂,弄個不好還得重新開膛,麻煩!”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傻了,這女人怎麼說開膛跟說吃飯一樣簡單,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淩萱兒手術做多了,早把這些當做了家常便飯,哪像這些人這樣沒見過市麵!
她自己到後院燒了水,自己關在屋子裡洗熱水澡,前院裡熱熱鬨鬨的,似是那些人在喝酒玩樂。
她無心參與,自己一個人收拾好了便躺倒床上去睡覺。
還是家裡的床舒服啊,大牢裡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淩萱兒剛要睡過去,小芽端著餐盤進來:“姑娘吃飯了,你若不喜歡那些人,我讓他們這就散了吧!”
“嗬,你這傷剛好,他們便在這裡大擺筵席,到底是什麼值得這樣慶祝?”
她腦子難得的不迷糊,小芽便上前笑道:“我這次立功回來,升了官職,以後便是正經的朝廷命官,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以後姑娘在我這裡,便也不用再擔心逃亡之事,那些人不敢把手伸到這裡來。”
“哈,朝廷命官?”
她不是女殺手嗎?不是賞金獵人嗎?不是仇家遍天下的女魔頭嗎?怎麼一下子成了朝廷命官?
她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人?
淩萱兒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既然能安心的吃白飯,她索性便什麼都不管,也不問了。
端過餐盤放到床邊,直接坐床上便吃起來。
見她這樣,小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陣子真是讓姑娘受苦了!”
“你為什麼不叫我名字,怎麼總是姑娘姑娘的?”
一聽這話,小芽後退一步,恭敬道:“姑娘多次救小芽性命,對小芽有救命之恩,小芽怎敢直呼姑娘名諱,從今以後小芽這條命便是姑娘的,任由姑娘差遣!”
說著她還信誓旦旦的跪了下來。
跟賭咒發誓似的。
淩萱兒笑著把她拉起來:“得了,我要你的命可沒有用,你還是好好保住自己這條性命,我以後還得靠你養著呢!”
“其實以姑娘的能力……”小芽的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
她每次提讓她去拿藥換錢,她便會生氣!
也不知為什麼?明明有那樣出神入化的一身本事,卻非要埋沒了!
小芽見她專心吃飯,便轉身回前麵去了。
淩萱兒對今個這頓飯十分滿意,似是從酒樓定來的,十分的美味可口。
真是開心,以後跟著這位官奶奶,若是能經常吃到這樣的美味,那以後的日子真是得快樂似神仙了!
她這邊是吃飽了便睡,過得十分愜意!
對於前院那些人在說什麼,做什麼,根本一點都不上心。
而前麵那些糙漢們此時正在給小芽敬酒:“雅校尉,恭喜您高升!來,小的敬您一杯!”
“嗯!”到了這些人麵前,她便不複剛剛的溫柔恭順,氣質變得有些冷冽!
五短身材的漢子乾了杯中酒,小芽隻是輕輕一抿。
漢子一臉堆笑,便要退下,卻被小芽叫住:“崔侍衛。”
“啊?雅校尉?”
他回過神來等著她吩咐?
小芽笑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聽說前幾日在大牢裡,你因為怕我家姑娘用藥,便棄下人不顧,落荒而逃!”
“誒,那……”他真是尷尬,那位姑娘古裡古怪,用藥出神入化,他當時一方麵是怕著了暗算,另一方麵卻也是沒把那肮臟惡臭的女人當回事!沒想到這剛上任的校尉,卻這般看重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