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爺又甩袖子走了。
淩萱兒真不懂,這王爺為什麼每日裡穿著這寬袍大袖的蟒袍,沒事還要甩一甩袖子,生怕彆人不知道他衣服華麗似的!
“哼,像隻開屏的孔雀。”
她這話一出便被小芽捂住了嘴:“哎呦,我的姑娘啊,隔牆有耳!您可不能亂說話?”
“誒,我又沒指名點姓,你怎麼知道我說誰啊?”
她這一問,可把小芽問住了。
這彆院裡最招搖的莫過於魏王爺,誰看不出來啊?
不過,看出來誰也不敢說罷了!
她把淩萱兒拉進屋裡,可她一進屋便往床上一躺,根本就一個字也不肯抄。
小芽無奈,隻好坐下來用左手幫她抄書。
她受過專業的間諜訓練,這左手寫字也是練過的。
等淩萱兒睡個覺起來,她居然抄完了一本書,不得不佩服啊!
這幾日,每日裡有作業上交,暫時還真瞞過了魏王爺的眼。
可喜的是,在淩萱兒的針灸加持下,七老王爺的四肢慢慢能動了。
可這能動之後,他的罪可就來了。
淩萱兒像個監工一樣,每日裡讓侍女跟於管家倒班扶著他練習。
彆說老人家累得滿身透汗,就連身邊伺候的人都累得直不起腰來。
尤其平時頤指氣使慣了的於管家,這下可真受不了了,得了空便跑到魏王爺那裡去告狀:“王爺啊,那女人瘋了,她居然讓老王爺沒完沒了的練手練腳,老人家那麼大年紀,摔了好幾個跟頭了!”
魏王一聽當然急了,立刻跑過來看自己七皇叔。
果不其然,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扶著老人,讓他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淩萱兒在旁邊跟著。
等走穩了幾步之後,便讓兩人放手。
兩個侍女十分聽話的放開手,老王爺可就站不穩了,左右搖晃,蹣跚前行,眼快就要摔到了。
魏王爺一閃身衝了上去,險險的扶住自己老王叔:“七皇叔,您小心點。”
老王爺現在也能說出些囫圇話來,一見是他,對他點了下頭,然後又繼續往前走。
他哪裡能放心,一路攙扶著,卻被老王爺嫌棄的推開手。
原來他還非要自己走。
見他那搖搖欲墜的樣子,魏王爺是十分的擔心。
怒目轉向淩萱兒道:“易名,你給我皇叔灌了什麼迷魂湯,他這樣摔著怎麼是好?”
淩萱兒十分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他不練,誰也幫不了他,幸虧老人家毅力過人,肯下苦功,這是好事,相信再過不久,七王爺便能自理了!”
她這樣一說,七王爺得到鼓勵,更是高興,居然往前小跑了幾步。
這眼看人就要倒,幸虧魏王爺身法快,衝過去把人給扶住了。
回頭冷冷掃了淩萱兒一眼:“你是不是有意害我皇叔?”
他居然這樣不識好歹,淩萱兒懶得理他,一攤手,轉身便走。
她又這個態度,可把魏王爺氣壞了,正想轉身去找她治罪,卻被老王爺拉住,還指了指淩萱兒,對魏王爺挑了大拇指。
他是感激她救了自己一命,最近無論被怎樣刁難,都一直說她的好話。
可魏王爺卻不敢苟同,那女人實在太不馴服,實屬異類!
可偏生她醫術出神入化,能為他所用。
不過得先學好了規矩才好!
他懷著這樣的打算,扶著七王爺在院子裡走了足足一個時辰。
本想著老王爺該回去休息了,誰知,他又開始練手。
坐在床沿上,將一個瓷瓶從左手遞到右手,又讓右手從背後遞到左手。
這一簡單的動作,對常人來說一如反掌,可這七王爺練下來一次便滿頭大汗。
即便如此,他本人依然樂此不疲,一圈圈不厭其煩的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