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這話一出,魏王爺便怒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對他一笑,冷冷道:“不過是提醒王爺,以後可不要再有求到我的地方!”
“你……”
他無從反駁,最近就在求她,她居然敢仗著自己會點岐黃之術便想拿喬,真是該死!
魏王爺又氣得拂袖而去。
淩萱兒看著他的背影,與小芽揶揄道:“你看,這王爺袍袖甩成這樣,真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
“噗,姑娘,你以後可莫再這樣說王爺,萬一被聽到可就不好了!”
“哼,怕什麼?他敢動我,我就毒死他!”
“噗!”
這姑娘真是,想法一向與眾不同!
自從住到七王爺這裡來之後,那魏王爺倒是收斂了很多,沒再派什麼嬤嬤過來找事。
她除了每日裡給七王爺針灸之外,便是回房養病。
偶爾有精神才陪七王爺做些鍛煉。
還彆說,這時代的藥材含量精純,七王爺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
又一個月後,說話吃飯都利落了,雙手活動自如,雖然腳還有些不靈便,但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老人家自從能說會道之後,便每日裡沒事便纏著淩萱兒說話。
不過說來說去,就是他這幾個皇侄之中,魏王爺最是爭氣孝順之類的話。
淩萱兒一點也不愛聽,聽煩了便咳嗽兩聲,然後就回屋子去睡覺。
她這個病幸好及時有好藥及時醫治,這一次養了一個月也好得差不多了。
見老王爺這樣了,便跟他告彆:“七王爺這病大概也就這樣了,以後記得按時吃藥,每日鍛煉,便可以恢複如初了!”
“啊,好好!”
“那民女便要告辭了!”
她福了福身,便要走。
卻被老王爺拉住了衣袖:“易名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命休矣啊!”
他又要哭。
淩萱兒立刻抬手:“停,您現在好的很,一時半會死不了,不要動不動要死要活的!注意身份!”
這老人家,原來竟是個老頑童,怎麼就愛沒事找事啊?
她可懶得很,什麼事都不願意做。
最近伺候著老王爺,再加上自己犯了病,整整瘦了十斤的分量。
再這樣下去,還不如早早離開去做乞丐!
被她說了,七王爺假裝抹了兩把眼淚,從床上爬起來,正襟危坐,又開始講他的長篇大論:“想當年,我老人家帶領七萬兵馬,去往邊疆平寇……”
“等等,七王爺,你這些故事去給魏王爺講吧,我要告辭回家了啊!”
這老頭歲數大了,腦袋不是太清醒,就彆跟他說了吧!
她轉身要走,又被七王爺拉住衣袖:“易名啊,你就彆走了,反正我老人家膝下沒有子女,你就留下來給我當乾女兒吧!”
“豈有此理!”
淩萱兒剛要開口拒絕,卻被人搶先一步。
一回頭便看到了滿臉怒氣的魏王爺。
他一個箭步過來,站到七王爺麵前:“王叔,您莫不是老糊塗了,我們身為王族,豈可亂認親戚!”
“哼,我老人家獨居山中,無人陪伴,想認下這小易名給我養老送終,怎麼不行?”
“七王爺,易名身份卑微,實在高攀不上!”
“哼,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這孔雀王爺今個是怎麼了,跟吃了槍藥似的!
不就是怕彆人分了他七叔的家產嗎?
淩萱兒雖然一無所有,好吃懶做,但也不是那貪圖彆人財產之人!
而且她自知,憑自己現在的懶惰程度,是連財產都懶得繼承,因為沒精力打理,最好每日裡給她三個饅頭,便萬事大吉!
不過她的想法是無人能夠理解的,他們全都汲汲營營,像過去的她一樣,卻不知再怎麼努力到頭來隻是一場空!
見他們一個兩個都這樣說,七王爺又抹起眼淚來。
隻是淩萱兒知道這老頭糊塗,不願意再跟他囉嗦,急忙回房拎著包袱便往外走。
魏王爺安慰了七王爺出來,正將她堵在門口:“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這裡住得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