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這還是第一次見小芽哭,忍不住抬手為她抹了眼淚:“你怎麼還哭了,我這種人對未來本就沒什麼期望,無論何種境況不過是有口飯吃便知足,早死晚死也不是那麼看重,能把你贖出來我倒覺得自己賺到了呢!”
她還笑,小芽哭著跪了下來:“以後小芽便是姑娘的人了,願為姑娘馬首是瞻!”
“你這是做什麼?”淩萱兒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我這輩子沒什麼希望了,倒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這姑娘雖然身子受了重創,但幸好心靈還沒有受創,還有的救!
用自己這已死之心,換她一個自由身,也是值得了!
現在宴席過半,她也有些疲累,便想帶小芽回家了。
可卻不想,似乎魏王爺已經察覺她要走的意圖。
兩人剛出了拱門,王勇便跑了過來:“易名姑娘,王爺叫你們二位回席呢!”
“哦,好!”
淩萱兒麵紗下的嘴角直抽,隻是彆人看不到。
她跟小芽在王勇的監視下,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安靜的坐下來,繼續吃、吃、吃。
不過她也不怎麼餓了,便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聽著周圍人的說話。
要說這名門淑女們,外表是一個賽一個的光鮮靚麗,可這素質卻實在參差不齊!
這背地裡議論彆人閒話的本事,可比那些市井村姑也不遑多讓!
就說她們前方偏左這一桌,兩位身著紗裙,頭戴絹花的姑娘,便在一個勁的點評彆家小姐姐的首飾。
“姐姐,你看舞陽公主那一套翡翠頭麵,真是華麗不凡呢!”
“妹妹,你小點聲,這麼大聲被人聽到會笑話的!”
被叫做妹妹的姑娘,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然後眼珠子一轉便看到了淩萱兒那裡。
她拉了拉旁邊女孩的衣服:“姐姐你看那位蒙著麵紗的姑娘是哪位啊?以前怎麼從未見過?”
怎麼突然說到她了,淩萱兒友好的對她們點頭笑了一下。
兩個女孩也對她微笑了一下。
然後那個妹妹依然十分好奇的問她姐姐:“姐姐,她身上穿的可是七彩流仙衣嗎?”
什麼衣?
淩萱兒自己怎麼沒注意?
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見在陽光之下,隨著身體的動作,衣料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這衣服還真特彆,她好玩的輕輕晃動著手臂。
那兩姐妹還在小聲議論:“這衣服可是極為名貴的,聽說整個大越隻有兩件,一件在皇後娘娘那裡,怎麼這一件穿在她身上?”
“哎呦,聽說剛剛拜壽的時候,她就跪在魏王爺旁邊,一看便知跟魏王爺的關係不一般呢!”
“難道她會是未來的魏王妃嗎?”
她們這些話聽得淩萱兒心驚肉跳的,她沒那麼大頭,也帶不起這麼大帽子,還是趕緊回家去,把這身招眼的衣服換掉。
她剛起身,卻在一轉身之際,便被一位前呼後擁,排場十足的小姐攔住:“請問,您就是易名女醫嗎?”
問話的是這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
淩萱兒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講排場的小姐,身前身後,一共跟了四個侍女。
剛剛那位舞陽公主,身邊也隻有一位侍女而已!
難道這位比公主地位還高?
她兀自胡思亂想著。
而小芽認識此人,上前一步行禮道:“回梁小姐,我家姑娘正是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