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車子雖豪華,卻不適合躺著,隻能坐在矮凳上。
淩萱兒坐到半路便不安分的揉起了腰。
對麵的魏王爺臉色黑如鍋底,對她這樣的坐沒坐相,十分反感!
小芽見狀,伸手去給她揉:“姑娘,您這腰有傷嗎?怎麼總是坐不住啊?”
“傷嗎,可能以前受過吧?”
她記得當初在裴家的時候,腰撞在石頭上,隻是那時家裡亂,自己都沒有在意!
後來便是一連串的事,她把自己這腰傷給忽略了!
現在是不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她也不太確定!
聽她這樣說,魏王爺不禁冷嗤道:“還是醫者呢,連自己受的什麼傷都不知道!”
“是啊,我過去是真糊塗!”她這話像是自嘲,可卻滿臉的苦澀!
鮮少見她這樣的魏王爺和小芽都有些好奇了:“你過去是做什麼的?”
到現在兩人才發現,對於這個人,她過去是做什麼的,家住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居然一無所知!
見這兩個人同時盯著她,等待回答,淩萱兒嘴角抽了抽,便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我困了,打個盹!”
這是明顯的不想說了,魏王爺氣得冷哼了一聲!
小芽也有些尷尬!
馬車跑得很快,半個時辰便到了七王爺府中。
淩萱兒下車之前先戴上了麵紗。
等一行人下車之後,便見管家跑出來迎接:“魏王爺,易姑娘快裡麵請!老王爺和吳先生等半天了!”
“吳先生,哪個吳先生?”
淩萱兒怎麼聽著這樣耳熟?
見她站定在門口不再往裡走,管家連忙解釋道:“是新科狀元裴大人的恩師,青山書院的院長吳先生!”
這個消息猶如青天霹靂般,炸得淩萱兒的頭嗡嗡作響!
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難道就在裡麵不成?
見她這樣,魏王爺又皺起眉,小芽看看兩人臉色都不好,十分著急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姑娘,怎麼不進去了?”
她才回過神來,接著問道:“除了吳先生,還有什麼人在?”
“沒有彆人了,就老王爺和吳先生兩人!他們以前也是故交,是以知道吳先生來了京城,老王爺便把他請來喝茶敘舊!”
原來如此,沒有成玉便好!
淩萱兒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緩步走了進去。
小芽看她腳步虛浮,還十分好心的扶著她。
隻是見她這奇怪的樣子,魏王爺若有所思!
進到裡麵,本以為會看到拄著拐的七王爺,沒想到,他們剛出現在門口,七王爺便很快的跑了過來:“哈哈,小易名,你可來了!旻兒總說你身體抱恙出不來,現在終於能出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那些禦醫一個個又蠢又笨,我老人家差點被他們害了性命啊!”
瞧他這胳膊腿靈活的樣子,倒比以前年輕了十歲不止,哪裡像差點被人害了的樣子?
淩萱兒被他拉進去,便見一位布衣綸巾,身材清瘦的先生起身來向他們行禮:“參加魏王爺,見過易名姑娘!”
原來這位便是當初極力要求成玉與她和離的那位吳先生?還真是一副清廉的讀書人模樣!隻是這一臉灰敗,一看就病得不輕!
淩萱兒走過去給他還了個禮,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七老王爺比較積極,還沒坐下來,便讓淩萱兒給吳先生把脈:“小易名啊,你趕緊給我這老朋友看看,他這經常腹痛,也吃不下飯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淩萱兒倒也不墨跡,上前去便按上了吳先生的腕脈。
六部脈把完之後,看了看他的舌苔,又看了看他的肚子便道:“請先生去裡屋躺下,我要給你觸診!”
一聽這個,魏王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姑娘家,怎可隨便觸碰男人的身體?”
“哈,王爺,這病是瞧還是不瞧啊?”
當初王勇開肚子的時候,他怎麼不說這男女授受不親呢?
魏王爺被她說的一臉鐵青,可也不好說不給吳先生瞧了!
他現在正在極力拉攏新科狀元,他恩師的忙還是要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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