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鞭炮這樣貴嗎?”
前世的時候,為了保護環境已經不能放炮了,還真不知道鞭炮在這裡是貴重之物!
聽她這樣說,石婆婆歎息道:“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姑娘,這一掛爆竹在外麵可是要一吊錢的,就這麼一點火就沒了!”
原來如此。
小芽被她這樣指摘,也不好意思再放,將爆竹都抱起來:“還是收起來吧,等到了重要的日子再放!”
見她這樣失望,淩萱兒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裡過年沒有放炮的地方嗎?”
“有倒是有,皇宮裡每年十五會放煙花,隻可惜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看不到!”
“哦!”
皇宮那地方可不是隨便能逛的,還是不要打主意了。
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了,淩萱到這世界來,難得的過了個消停年。
以前在裴家的時候,不是各種矛盾,便是沒完沒了的忙碌,機會都沒好好體驗過過年的滋味。
可在這裡,這段時間什麼都不用做,每日裡守著小芽和石婆婆,研習著守歲,初一餃子、初二麵、初三合子往家賺的風俗,把個年過得有聲有色。
等過了初五,放了最後一掛爆竹,這年過得也算差不多了。
淩萱兒看樹枝剛剛拔出來的新芽,感覺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她難得心血來潮,讓王管家找來馬車,帶著小芽出去逛廟會。
要說這裡不愧是京城地界,彆的不好不說,這過年確實比彆的地方熱鬨許多。
她們到了京城大街上,馬車便進不去了。
兩個人便下了車,步行著往裡走。
現在是年市,街上除了賣小吃的便是雜耍的。
人實在太多,幾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小芽緊緊護著她,生怕她被彆人撞到。
隻是這些年以來,淩萱兒難得高興的一次,這裡人山人海,不用想自己這滄海一粟會被過去的熟人發現,可以沒有忌諱的在人群中自由行走。
她們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買了許多外地來的特色小吃。
最後在一個賣藝的攤子前停了下來。
場中兩個人一個揮舞著大刀,一個揮舞著長槍,正激烈的打在一處。
淩萱兒一邊看一邊問小芽:“你看他們的功夫都是真的嗎?”
“哼,花架子,那刀和槍都沒開刃,砍不死人的!”
“哦,這樣啊!”
雖然是花架子,但看上去還挺激烈的!
淩萱兒饒有興致的駐足觀瞧!
小芽卻毫無興致:“你若喜歡看,我回去練給你看,保證比他們練的好!”
“沒事,就看個熱鬨吧!”
她們正看著,身後突然有人推淩萱兒。
她回頭一看,是個中年漢子,手裡端著個托盤:“您給個賞錢!”
原來是收錢的,也是,不好白看,淩萱兒拿了五個銅板放到他盤子裡。
漢子一見這點錢直咧嘴:“怎麼穿得這樣體麵的姑娘,就給這點?”
他居然嫌少,小芽可不樂意了:“想要賞錢多,你們也得有真本事啊?就這點花架子,給這些算不錯了!”
她這樣一說,中年漢子可就不服氣了:“姑娘,你白看不給錢都不礙事,可不能這樣侮辱我們的功夫!我師兄弟幾個師從乾元山魏真人,這練得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嗬,什麼真功夫,我看是嘴上吹的功夫吧?”
小芽這樣不饒人,漢子直接推開人群走進去,還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若是看不上我們師兄弟這點能耐,可否賜教兩招?”
還敢找她挑戰,小芽冷冷一笑,便足尖一點地跳入場中。
剛剛場中持刀的男子毫不猶豫便向她衝來。
她也不含糊,直接赤手空拳跟他戰在一處。
漢子沒過幾招便占了劣勢,那個拿槍的一看要不行,也衝了上去。
現在是二對一,淩萱兒看得十分激動。
可是那兩個都落了下風,收錢的那個便也跟著衝了上去。
三個打一個,小芽居然絲毫不慌,眼看著打到了一個。
淩萱兒剛要叫好,卻被人從身後捂著嘴巴拖了出去。
這下淩萱兒心裡暗道:不好。
可她身子嬌弱,根本無法反抗。
生生被兩個人拉著往人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