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好剛回到家鄉。
結果跟其他幾位富戶一起被知府老爺邀請去赴宴。
白俊拿著請帖進來給他,擦了一把腦門子的汗:“師傅,這官家找咱們恐怕沒什麼好事!”
他們每年送出的銀子都是拿箱子裝的,這今年還沒到日子,怎麼又來了。
裴誌武拿著那請柬,嘴角卻一直勾著笑意。
白俊看他這樣子更著急:“師傅,您怎麼自從京城回來之後便總是魂不守舍的,這過幾日去赴宴,咱們帶多少銀子好,您倒是拿個主意啊!”
“銀子有什麼用,把咱家庫房裡能治療瘟疫的藥材全都裝上,我們套幾輛大車去。”
“知府大人要那東西做什麼啊?”
知府一向隻喜歡雪花銀,誰稀罕你的苦藥?
白俊就是轉不過這個扣來,大郎也不跟他明說,隻是要他去準備。
魏王爺一行人在府衙裡養了幾日之後,便都恢複得差不多了。
七日之後,他跟知府一起去了得月樓。
今個整棟樓都被知府大人給包了,將整個冀州能叫上名來的有錢人全都約到了這裡。
各位富商都是揣著銀票來的,隻有裴誌武帶來了幾大車的藥材。
相熟的人還過來問:“裴老板,這是做什麼啊?”
裴誌武笑道:“送給貴人的!”
他這樣說,大夥有的摸不著頭腦,有的直接開玩笑道:“你帶這麼多藥給知府大人,不怕把他氣死啊?”
隨他們怎麼說,大郎隻是渾不在意的笑,大踏步走進了得月樓。
等到開席之後,於得水跟大夥說明事情,這些人才不得不佩服裴誌武消息靈通。
這次請大家來,就是為了征集藥材和糧草,要拉到南邊去賑災。
他們今個既然來了,沒帶錢糧的,便隻好放下白花花的銀子了。
裴誌武那幾車藥看似價值不菲,可那都是他們自己種的,成本相當低廉,倒是比這些人省了不少的銀子。
待大夥把身上的銀子都抖落乾淨了,陸續散去之後,隻有裴誌武坐在原地,不肯動彈。
現在成玉當了尋按,平日裡的工作就是糾察各地官員的錯處。
所以,這個於得水對於裴誌武還是十分忌憚的!
見他坐在那裡不動,他便上前來陪笑著問道:“裴老板,您這還有什麼事嗎?”
“我要見魏王爺!”
“哦,這……”
其實魏王爺一直坐在暗室裡,跟他們這屋隻隔著一道門板。
剛剛這裡的人所說的話,他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他突然提出要見魏王爺,於得水不知該不該引薦。
大郎向隱藏在壁畫中的那道門板挑了一下眼皮:“魏王爺在裡麵坐了這麼久,不覺得氣悶嗎?”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魏王爺索性從裡麵推開暗門,走了出來。
一見是他,臉色更沉了幾分:“你找本王何事?”
見魏王爺似是很不喜歡這個人,於得水暗暗捏了把汗。
他雖然有錢有勢,但這魏王爺的身份,可是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得罪不起的!
所以,知府剛要催他離開,卻被大郎搶了先:“我要跟王爺一起上路。”
“什麼?”
“你這是……”於得水想要說:你這是找死!可說了半句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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