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們倆的保證,舞陽公主高高興興的由侍女陪著出去逛園子了。
剩下淩萱兒又有了心事。
魏王爺喝了一口她煮的茶,挑眉問道:“裴成玉過來找過你?”
“哼,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
他是派人監視了她嗎?
魏王爺聽出她話中意思,氣得一拍桌子:“這京中到處都是本王的眼線,大事小情哪一個也逃不過本王的眼睛,並不是隻針對於你!”
“哦,他來過,被我氣吐血走了!”
她轉換的倒快,魏王爺也氣不起來了,又抿了一口茶道:“怎麼,他又想對你做什麼?”
他這態度是明顯的向著淩萱兒說話了。
她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是,裴大人想要我與他重歸於好,真是癡心妄想,怎麼可能?”
“嗬,這個人做事能力倒不錯,隻可惜家教差了些,自幼被家裡寵得有些不知分寸了!”
這點淩萱兒也讚成。
當年鎮遠將軍去世的時候,成玉最小,可能還不怎麼記事。
雖然家貧,但自幼是在寡母和兩個哥哥的寵溺之下長大的,所以,性子執坳得不講道理,凡事不懂得退讓!
魏王爺笑著安慰她:“不必為他傷神,他已經是我皇家內定的駙馬,跑不了了!”
“好,那我便把他交給王爺去處理了!
“嗯,出去開席看看吧,彆客人都等在外麵,主人倒不見了!”
他們走出外麵,便有許多貴婦帶著自家女兒圍了過來。
雖說京城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易名縣主跟魏王爺關係不一般,但這些人還是不遺餘力的將自己的女兒往他跟前推。
畢竟魏王爺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身邊隻有一個女人的,誰都想分一杯羹。
淩萱兒被擠到人群外麵,看著那滿眼的花花綠綠,對魏王爺擠了擠眼睛。
他氣得瞪她,可她卻趁機溜走了。
魏王爺最怕這樣的場麵,他要是喜歡紮在脂粉堆裡,這樣的年紀早就娶妻納妾了!
能跟淩萱兒親近,那是因為她有真本事,後來更是因為她跟他一起經曆生死,把他從死地拉了回來。
那樣的感情是這些每日裡就知道搔首弄姿,爭奇鬥豔的女人所比不了的!
而且這麼多女人一塊圍上來,那濃重的脂粉味,熏得他直欲作嘔。
他本就胃口淺,稍一刺激便會吐。
這些人是來給他添堵的嗎?
魏王爺捂著口氣,臉色鐵青。
幸虧貼身侍衛過來將他護了出去。
他是十分狼狽的衝出去,被眾人護著坐到自己的位置。
雖說今個淩萱兒這裡沒設明顯的界限,將男席和女席分開,但這時代的人,男女有彆,還是自動劃出了界限。
魏王爺坐到主位,那些夫人小姐們便不好再往那邊湊了。
侍衛看他臉色不好,小心的問:“王爺不舒服嗎?”
“胃難受,快去花廳把易名縣主煮的那個茶給本王端來。”
“是。”
侍衛領命而去,當他趕到花廳的時候,那壺茶還在那放著。
小爐子剛滅,茶還熱著。
他端起茶壺便走,卻正與過來找水解渴的淩萱兒走了對頭:“喂,拿到哪去?”
侍衛認識她,立刻回道:“魏王爺胃不舒服,要小的過來取這個茶!”
“哦,我先倒一杯,反正剩的還多。”
她用一隻茶碗倒了一杯,剩下的侍衛拿著跑走了。
淩萱兒將茶端到嘴邊,剛要喝,鼻端卻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
嚇得淩萱兒脫手就把茶碗給扔了出去。
當茶碗掉到地上,立刻冒起白沫。
“不好!”
她提著裙擺飛奔而去,尋找魏王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