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太後順了半天氣,也不讓她起來,她跪得腿都麻了!
而且徐明燁站在太後身邊,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居高臨下的態度,實在令她受不了!
所以,淩萱兒扶著腿自己站了起來。
見她這樣,大宮女立刻嚴厲嗬斥:“好大的膽子,太後娘娘還沒讓你起來呢?”
“嗬,姑姑,易名出身民間不懂規矩,還請姑姑見諒!但我雖出身低微,但是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還是懂的!不說前兩日在縣主府我攔下了魏王爺的毒茶,就是在俞地,魏王爺行軍之時,我為他擋過箭矢,魏王爺身染瘟疫之時,我將他的血染在自己身上,不惜讓自己染病,以命相救!我不是他圈養的死士,也不是他的妻妾,與他隻是萍水相逢!敢問姑姑我所做的這些算不算是救命之恩?”
她這樣義正言辭的一席話,說得大宮女啞口無言,太後心裡也是一動。
她這表麵上是在問大宮女,實則是在問太後。
見太後表情鬆動,淩萱兒接著道:“臣女不求魏王爺感恩戴德,但也希望太後能夠理解,臣女多次救魏王爺於危難,絕不會有加害他的心思!還請太後不要聽信旁人挑唆之言,誤會了臣女才好!”
她這話說得太後啞口無言。試問一個敢將瘟疫病人的血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同樣染病以求救人的人,又怎會有加害之心呢?
所以,太後對她擺了擺手:“罷了,哀家隻是叫你過來問問怎麼回事,也沒有要治你罪的意思!你跟魏王爺從俞地那邊回來,幾經生死,哀家又怎會懷疑你的忠心?哀家還想問你,這縣主府住得還合意嗎?”
這話題轉移的真快。
淩萱兒不得不佩服這老油條。
她恭敬的對太後道:“一切都好,承蒙皇上恩典!”
“嗯,你這搬了新家,哀家也為你準備了賀禮,去把我準備的那套首飾拿過來。”
太後對大宮女一使眼色,大宮女立刻會意,進裡屋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先打開給太後看了一眼。
太後點點頭,宮女便把那盒子拿過去遞給小芽。
小芽接過去,在淩萱兒麵前打開,裡麵一整套金剛鑽的頭麵首飾,甚為璀璨奪目,淩萱兒都震驚了一下。
“這,這禮物太貴重了!臣女不敢收!”
若是換了彆人,看到這首飾,肯定會立即謝恩!
可淩萱兒卻要拒收,太後忍不住笑了:“這孩子就是實誠,知道這首飾貴重!可哀家就是喜歡這樣的,賞你就收下吧!”
她還真覺得燙手,還要推辭。
太後身邊的姑姑道:“縣主應該謝恩!”
她這是提醒她,淩萱兒得了示意,也隻好謝恩!
她們拿著貴重的首飾離開,徐明燁十分的不服氣,心裡暗暗咬牙。
她憑什麼過得這樣好,那麼貴重的首飾,自己連看都不讓看一眼,居然賞給了她?
見她們出了宮,太後悠悠歎道:“原來這孩子為了給鳳旻治病,居然將他的毒血染在自己身上?”
她這樣一問,大宮女的眼圈都紅了:“奴婢也隻是聽說,當初在俞地,女醫為照顧魏王爺染上了疫病,後來她還以身犯險,給自己喝了毒藥,才找到治療疫病的方法,救了王爺和全城人的性命!現在才知道,她那時是故意給自己染的疫病!她對魏王爺的那片心,真是可昭日月了!”
“哎,孩子是好孩子,可惜啊!”
見太後就這樣被淩萱兒三言兩語,輕易收服,徐明燁便忍不住插嘴道:“太後娘娘,這易名再好,也是個嫁過人的人了!”
她這話就是太後沒說出來的那半句。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是個嫁過人的?
徐明燁見她表情鬆動,便更進一步添油加醋道:“她這樣年輕漂亮又有本事,哪個男人願意休妻?除非是她自己想要另攀高枝……”
這話一下子提醒了太後,她休了以前的丈夫,千裡迢迢來京城,一步步結識魏王爺,這難免也太巧合了些?
見她猶疑,徐明燁適時閉口,端著藥碗退下去,不再多言!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