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有些緊張的看過來,難道他們都知道了?
可見他跟白俊滿臉疑問,便立刻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是她?”
“哈,我就說嘛,萱兒怎會殺你?”
他說得輕鬆,大郎心裡卻是一痛!
她怎不會殺他,她殺他不止一次了!
淩萱兒出去不久,小芽就過來趕人:“病人和徒弟留下,裴大人請速速離開!”
“誒,你這是何意?”
成玉想在這裡看護大郎,可是小芽卻冷著臉道:“裴大人,您剛剛與公主定親實在不適合留在這裡,以免給我們縣主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
她這是要趕快劃清界限嗎?
成玉心裡一陣失落。
站在大郎的角度卻比他明白,躺在床上虛弱的對他言道:“你有婚約在身,若是留在縣主這裡,必定招致公主的猜忌,無疑是給萱兒找麻煩,還是速速離開吧!”
“哦,大哥,你多保重,白俊你好好照顧我大哥!”
是啊,他做了那樣的事,再也回不了頭了,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做什麼?
平白的招人白眼罷了,還不如自己要點臉麵,該走便走吧!
他無精打采的離開了縣主府。
魏王爺遠遠的看到,滿意的點著頭:“還好,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沒再做無謂的糾纏,這樣也算是對得起舞陽為他所做的犧牲了!”
“王爺,您真是什麼心都操啊?”
“你什麼意思?”
魏王爺轉頭看向神色不虞的淩萱兒。
她默默喝著茶,一點也不高興!
魏王爺知道她心裡不痛快,坐過去柔聲道:“你呀,未免太過於衝動,想要這個人死,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殺啊!”
“嗯?”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淩萱兒疑問的看著他。
魏王爺輕輕囁了一口茶,笑道:“你這樣一刀下去,他就算死了,你還得跟著賠上一條命,這樣算報了仇嗎?”
當然不算,她當時是太衝動了!
魏王爺見她沉默,知道點透了,便繼續道:“想要一個人死,有的是辦法,本王會幫你的!”
“你?”她自己的這些私人恩怨,沒想過要勞動魏王爺!
可是魏王爺卻對她安慰的一笑:“行了,開心點,這些人不過是些草民,你如今是縣主,捏死他們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哈,捏死一隻螞蟻?”淩萱兒嘴上笑著,可心裡卻暗暗歎氣:他哪裡是螞蟻,分明是餓狼!
大郎身上插著管子,暫時走不了,便留在了淩萱兒府裡。
魏王爺為了保她安全,還派了幾位死士過來日夜看守。
大郎醒來之後,便發現她這縣主府裡四處都是眼線。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監控之中。
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不說,就裝聾作啞。
淩萱兒很少管他,每日裡也隻有晨起過來看一次。
不過她的晨起跟彆人不一樣,每日都在日上三竿之後才起,等梳洗好了再過來,他這邊早就起來等了三四個時辰了。
今日裡淩萱兒又姍姍來遲。
大郎半靠在床頭,看著胸前的管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帶著這麼個東西,實在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