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褙子,頭戴白玉冠,腳蹬厚底皂靴,一身氣派非凡!
而他身邊的舞陽公主,則是一身粉色羅裙,頭上戴著整套的和田玉頭麵,與成玉倒是極為的相配!
見他們這樣,淩萱兒便笑道:“你們好事將近,我在這裡先恭喜了!”
聽她這樣說,成玉臉色微變,而舞陽公主卻十分歡喜的過來抓住淩萱兒的手道:“姐姐,聽說你出了事,可真擔心死我了,現在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有勞公主掛念了,隻是你婚期將近,自是有很多事要忙,就不必再費心往我這裡跑了!”
她說著客套話,舞陽公主比她更客套:“姐姐的事才是大事,我的婚事自有母後和太妃為我操心!”
她們張口閉口便是婚事,成玉聽著十分不舒服,實在忍不住開口道:“秦老的死,正在調查之中,易名縣主不用太過憂心!”
這是在安慰她呢,淩萱兒點了點頭,沒什麼表示。
舞陽看他眼中濃濃的關切,便十分不舒服,不過麵對淩萱兒的時候,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姐姐,你放心,有我八王兄在,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嗯。”
魏王爺的能力她當然還是相信的!
成玉見有公主在這裡,自己實在不方便跟她說什麼,便隻能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舞陽見淩萱兒遭逢大難之後依然如此雲淡風輕,心中不免佩服!
若是換了自己,恐怕見人便會哭訴個不停!
隻是這樣厲害的女人,卻也注定被她奪了丈夫!
她心下又有些得意,然後神神秘秘的伸出手對淩萱兒道:“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姐姐幫我把把脈可好?”
她不舒服不請禦醫,居然讓她來把脈,這有點奇怪!
不過淩萱兒還是搭上了她的腕脈,一號之下,她可是吃了一驚:“你……”
舞陽一臉的嬌羞,用手帕捂住嘴巴偷偷地笑。
淩萱兒看了成玉一眼,見他一臉的懵懂,可能還不知道!她便也隨著舞陽笑了起來:“恭喜公主和裴大人了!”
聽她這樣一說,成玉便明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們。
舞陽偷偷瞪了他一眼,在淩萱兒看來似嗔,似怨!但更像小兒女之間的打情罵俏!
她臉上帶笑,心中卻暗暗不齒,這成玉沒事便往自己這裡跑,總是一副深情款款,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早已跟舞陽公主暗通款曲了!
原以為裴家人裡就數成玉人品素質最好,卻不想也是這般的虛偽!
這世上最好笑的還是自己,被人騙了一次,又一次,居然還能輕易信任彆人!
她臉上顯出淡淡不屑之意,成玉看見了十分難受,再不想聽她們說什麼有的沒的,直接起身告辭道:“縣主遭逢變故,想必是需要休息的,成玉這便不打擾了!”
見他起身,舞陽公主也跟著起身:“那舞陽也告辭了!”
他們二人相攜而去,淩萱兒將他們送上了馬車,在轉回來之際,小芽氣得又吼了起來:“這一對狗男女,他們還沒成婚便有了身孕,這叫什麼事?還有啊,有就有了吧,乾嗎跑到你麵前來顯擺?”
“好了,小芽姐姐,他們有沒有孩子關我們什麼事?沒必要為他們多操心!”
“哼,你倒比我想得開,是啊,關我什麼事啊?”
現在秦老的死因是最為要緊的,這兩個人的事,她才沒心思去管!
他們走了,淩萱兒本以為該清靜些了,卻不想半夜的時候,又有人從窗外跳了進來。
來人正是大郎,見她睡得熟了,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淩萱兒激靈一下子被驚醒,借著月光一看是他,將要到嘴邊的叫喊又咽了回去。
“怎麼是你?”
大郎低頭對她笑了一下:“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魏王爺倒是把這裡把守得很是嚴密啊!”
他是說魏王爺派來的暗衛。
小芽也曾跟她說過,淩萱兒隻是當不知道,心裡明白便好!
不過今個看大郎輕易進來,看來魏王爺這暗衛也沒太大用!
其實她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畢竟那個徐明燁最擅長的是用毒,而她自己本身也是這方麵的行家!
倒是眼前這個,若是想對自己不利,魏王爺的安慰也沒有用!
大郎巡視一圈之後,便坐到了她的床邊:“你還好嗎?在牢裡的時候,有沒有吃什麼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