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腿的時候,是在城外鎮上的醫館裡?”
“是啊,你彆說那鄉村大夫醫術可不錯,一開始說我這腿要鋸掉啊,可你大哥不同意,後來老娘疼暈了,他居然給我開刀接骨,你看我這腿,腫都快消下去了!”
“您是說接骨的時候,疼暈了,中間看到了淩萱兒,然後呢?”
“我那時在昏迷之中出現了幻覺,其實全程都是在昏迷狀態,實在是太疼了!兒啊,你是不知道……”
她說到這裡,二郎便聽不下去了,直接向外麵跑了出去。
裴張氏好不容易找個人跟她說話,可他居然急匆匆的跑了,這都什麼兒子啊?
真是沒一個孝順的!
裴張氏越想越氣,可是也沒辦法!
二郎直接駕著馬車便向城外奔去,他感覺淩萱兒就在這附近,他一定要找到她。
小芽跟淩萱兒取了一千兩,直接買了一堆燕窩放在家裡。
隻是她們用燕窩漱口的想法隻停留在想法階段,石婆婆收著那些東西,隻同意煮粥喝,漱口,想都彆想!
舞陽公主這次搬回來之後,跟以前便有些不同了。
太後派了一位得勁的錢嬤嬤跟她一起回來的,表麵上說是看護她身子的,其實是過來幫她的。
嬤嬤一開始躲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等裴張氏在屋子裡坐煩了,又犯病了,非叫公主過去伺候她的時候。
錢嬤嬤便直接過去了。
裴張氏一見公主沒來,居然是個嬤嬤,便生氣了:“你是公主派來回話的嗎?”
錢嬤嬤笑著上前道:“妾身錢氏,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一等女官!
“什麼,宮裡的女官,你到我府上來做什麼?”
“老夫人此話差矣,這狀元府是皇上所賜,不能說是您的!”
“哎呦,給我了,不就是我的嗎?”
她還胡攪蠻纏,錢嬤嬤立刻變了臉色:“錯,這是禦賜之物,而且是賜予裴大人,不是您的,再說,就是裴大人本人,也隻有居住權,而沒有買賣權!”
“誒,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傻了,這狀元府到底是不是她們家的啊?
錢嬤嬤冷哼道:“老夫人剛從鄉下過來,不懂的確實多了些,妾身奉太後娘娘旨意過來這裡,自然要負起教導責任!按照宮中規矩,像您這樣對禦賜之物不敬,便是對皇上的不敬,是要打板子的!”
“啊?”一聽打板子,裴張氏立刻緊張起來。
錢嬤嬤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您現今這身子怕是還受不得板子,那就先記下,等傷好之後再打!隻是現在也不能閒著,先把宮規抄一百遍再說吧!”
“什麼?我這把年紀了還要學宮規?”
她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當婆婆的,還要學好規矩伺候兒媳婦不成?
錢嬤嬤笑著道:“您現在是皇親國戚,這些宮規是要學的!前幾次您壞了規矩,已經把太後和公主氣得不輕,以後若是再衝撞了貴人,恐怕便不是打板子這樣簡單了!皇宮裡可有的是整治人的法子!”
她笑裡藏刀,嚇得裴張氏一哆嗦。
然後裴張氏身邊的丫鬟搬來小桌子,放好文房四寶。
錢嬤嬤將一本宮規放到她麵前,您慢慢抄,妾身明日過來檢查!
“什麼?”
她真不服氣,還想叫囂。
錢嬤嬤見她這樣難纏,立刻拉下了臉:“您若是再如此忤逆下去,那妾身便要行使權力,掌嘴了!”
“什麼,你敢?”裴張氏雖然嘴硬,但還是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錢嬤嬤陰森森一笑:“妾身雖是個奴才,但卻是有品級在身的女官,而您不過是個低賤的妾侍,您忤逆貴人,妾身掌您的嘴,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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