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出去打仗,幾日後帶了很多傷員回來。
淩亦萱帶著藥箱跟彆的醫者一起去給傷員治傷。
卻在忙碌之間,急匆匆跑來一個小兵叫她:“淩女醫,將軍有請!”
“哦。”
她處理完這個人便跟著小兵走了。
等進了大郎營帳,見他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便有些生氣:“外麵那麼多人等著治傷,你叫我來作甚?”
大郎起身,笑著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那些小傷小病,隨便找個人包紮就可以,可你這雙巧手,得放在適當的地方。”
他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聽著就不對勁呢?
大郎拉著懵懂的她帶到了一座都是傷兵的營帳,還沒進去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她剛一遲疑,便被大郎拉了進去。
一進到裡麵,便看到到處都是開膛破肚的重傷員。
這下淩亦萱全明白了,不敢遲疑,拎著藥箱跑了進去。
小芽緊隨其後,大郎向身後一揮手,便有幾位軍醫跟了上去。
可是這麼多傷員,淩亦萱一個人忙不過來,一回頭看到了小芽:“那些能直接縫合的,你去做。
“我?”
小芽嚇得一哆嗦,她哪裡做過那些?
淩亦萱看著她笑:“你給我當助手這麼久,看也該看會了吧?我也教過你不是嗎?”
小芽真不敢,坐在一角的白俊走過來將自己受傷的的地方撩開給小芽看:“我這被砍了一刀,你趕緊給我縫上!”
小芽一看他那血淋淋的傷口,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趕緊去拿了鹽水給他清洗傷口。
鹽水一澆上去,白俊疼得直吸氣,可當小芽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還在對她笑。
真是不知所謂,小芽白了他一眼,直接穿針引線給他縫合傷口。
白俊疼得齜牙咧嘴,小芽絲毫沒有手軟,一針一線,認真的縫著。
等待傷口縫合好了,小芽興奮得直接跳了起來:“我縫好了!”
淩亦萱轉頭看了一眼,對她讚同的點頭。
而白俊似是比她們都興奮,撩著衣服給旁人看:“看看小芽給我縫的,看縫的多好!”
被他這樣到處宣揚,小芽的臉都紅了,輕輕踢了他一角,便給彆的人看傷去了。
淩亦萱手下的傷員便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人被槍捅破了肚子,傷口很深,腸子都挑斷了。
傷員氣息奄奄的問她:“女醫,我還能好嗎?”
雖然在戰場上要英勇殺敵,但求生是人的本能,無論多重的傷,都想要繼續活下去。
淩亦萱對他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謝謝女醫!”
他十分安靜的躺在那裡,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淩亦萱。
給他下了麻藥之後,淩亦萱便用刀刨開了他的傷口。
她這開膛破肚的手法,嚇得旁邊的軍醫和傷員全都發出驚呼之聲。
有的軍醫看她年青,怕她亂治,想要過來阻止,卻被大郎攔住:“讓他治。”
“將軍,哪有她這麼乾的,本來挺小的傷口,被她開到這麼大,你看她還伸手進去倒腸子!”
淩亦萱在京城的時候,得了十分精致的羊皮手套,現在做起手術來,更加沒有顧慮。
伸手在傷員肚子裡尋找著斷掉的腸管,進行縫合。
可是在彆人眼裡,她那手法,實在是太過於血腥,看得人眼暈。
大郎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轉過頭去。
軍醫急得跳腳:“將軍,將士們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生命可貴,將軍不能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啊!”
“本將軍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淩女醫是京城來的神醫,你們看著吧!”
“據我所知,這京城中最著名的女神醫是易名縣主啊!”
“算你有點見識!”大郎得意的看向淩亦萱。
軍醫不禁瞪大了眼睛:“她不會是易名縣主吧?”
大郎點頭,軍醫震驚得嘴巴都張大了:“怎麼可能,尊貴的縣主娘娘怎麼會來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