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這樣說她,淩亦萱更生氣了,可酉娘卻全然不在意:“這人跟人的命運啊,怎麼差彆就這樣大呢?我當初若是有將軍這樣一個男人疼著,那是打死也不跑的!”
“你現在不就是他的人了嗎?”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淩亦萱可不願慣她這一套。
酉娘對她苦笑了一下:“夫人還是誤會了,我隻是求將軍給一個人名分,想要下半生有個依靠,卻不是當她的女人!”
“什麼?”
她不太懂,這道理有點繞?
酉娘難得的臉上現出一抹苦澀:“酉娘是流鶯出身,身世淒涼,無依無靠,早年間便被鴇母灌下絕子藥,這一生不能生兒育女,而且多年來也被男人糟蹋壞了身子,再不想男女之事。所以,我這樣的人,對將軍沒什麼念想,隻是想求個依靠!所以,酉娘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將軍和夫人,還求夫人不要嫌棄我!”
“原來是這樣?”
淩亦萱真是有些慚愧了,最近酉娘對她這樣好,她總是不假辭色,原來這裡麵藏了誤會。
她還說人家酉娘會吃醋,原來真正吃醋的是自己而已!
淩亦萱不得不反省,自己為什麼吃醋了?
見她這慚愧的表情,酉娘又笑了:“我說什麼?夫人真的吃酉娘的醋了吧?你心裡還是有將軍的,隻是自己不承認罷了!”
“才不是!”
也不知她為何總是這樣彆扭著,酉娘也不敢再多問。
出去給她端了一碗熱粥。
她吃完便精神不濟的又躺了下去。
本想歇一會就回去,可躺下就睡著了。
大郎在大帳那邊跟將士研究完作戰部署回來,便看到她小貓一樣縮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酉娘也趴在旁邊打盹,聽到他的腳步聲,立刻揉著眼睛起身:“將軍回來了,我都跟夫人說開了,她以後不會誤會了!”
“嗯,記你一功,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將軍可不要忘了給我賞賜啊!”她美滋滋的扭著水蛇腰走了。
大郎坐下來,伸手摸了摸淩亦萱的臉蛋。
她正年輕,臉蛋雖然瘦了些,但皮膚光滑得猶如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又嫩又滑,手感十分好。
大郎摸了一把,便心動不已,隨即躺到了她的身邊,將她身子攬在自己懷裡。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過去謀害主將的時候,連眼都沒眨一下,可卻在麵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心裡總是軟得化成了一灘水,無論她怎樣折騰,都不願責備!
他低頭在她發頂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攬著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有她在身邊他就格外安心,即使每日裡提著腦袋去打仗,心裡都沒有一絲緊張。
就像過去在山裡的時候,每日裡忙不完的工作,山上山下的跑,可是無論多累,隻要回到家能看到她,心裡就是滿滿的安慰。
這女人就是他的魔咒,一輩子也躲不開,戒不掉!
淩亦萱第二日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大郎的懷裡,她一抬頭便看到他的笑臉,嚇了一跳:“我怎麼又在這裡睡著了?”
聽她這樣一說,大郎忍不住笑:“你明明對我全無戒心,卻還要硬撐?”
她撅著嘴推他:“誰說的,我是病了好不好?”
“是啊,病了就躺在床上休息,彆再亂跑了,免得彆人擔心!”
淩亦萱身子沒勁,正躺著不想動,可是今個大郎怎麼也躺在她的身邊?
“你怎麼沒有出去打仗?”
大郎見她這般懵懂笑出了聲:“我們要拔營了。”
“嗯?”
她知道軍營是會流動的,可卻沒有經曆過。
大郎起身,自己穿好戰甲,轉回身對她道:“你也起來吧,不過不用乾活,就在外麵待著便好,這些東西都得收拾起來。”
“哦,可惜我體力不行,什麼都乾不了。”
她這樣一說,大郎倒矮下身來,將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你在我身邊,我打仗都帶勁!”
“什麼話?”她瞪他,大郎卻高興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