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見那一個個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想到了當初淩亦萱嫁給他的時候。
那時的她才隻有十四歲,身材還沒長開,瘦瘦小小的身子,套在大紅的喜服裡,牽著紅綢的另一頭,與他亦步亦趨的走進裴家大門。
當時的他心裡是忐忑的,不知她會如何看待當共妻的事?
卻沒想到,她那樣柔弱的人,卻有那樣激烈的個性,居然一頭撞到牆上去!
可就因為她敢於撞牆,他才更佩服她的烈性,心裡更是認定了她。
他想著想著便看向淩亦萱。
她坐在他身邊,麵帶微笑,注視著眼前的數對新人。
酉娘束手立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這些人成婚,比自己成婚還高興!
軍士當主婚人,站在眾人前開始宣禮:“吉時已到,眾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眾人臉朝外,對著蒼天大地跪倒拜下。
“二拜高堂!”
這裡沒有高堂,他們隻能拜裴誌武和淩亦萱。
“夫妻對拜!”
新人兩兩一對,交拜之後,淩亦萱站了起來。
“請新郎給新娘帶上戒指!”
這是她加的節目,大夥都不知道。
二郎昨日裡進城,給新娘打來了金戒指。
他端著碼滿了戒指的托盤上來,將戒指分給在場的新郎。
然後軍師一聲:“請新郎給新娘帶上戒指!”
現場所有的新郎都將戒指戴在了新娘的手上。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新郎和新娘都感動得雙雙落了淚!
就連看著他們的淩亦萱和酉娘也跟著落了淚!
大郎坐在旁邊,看到了淩亦萱的眼淚,下意識伸手過去,遞給她一塊手帕。
她也沒多想,接過手帕來擦眼淚。
等擦完了才發現是大郎給的手帕。
她紅著眼睛看向他?
大郎對著她笑了:“居然感動成這樣?”
“你不懂!”
她悶悶的說出這句話,大郎愣住了。
一直以來,他就是不懂她的心思。
淩亦萱不再跟他說話,起身去宴會現場了。
新娘被送進了新搭的喜帳!
而新郎要在外麵敬酒。
淩亦萱見那些沒媳婦的大頭兵發了狠似的灌他們酒,有心過去阻攔,卻被大郎拉住。
她坐下來小聲跟他說:“他們這樣灌下去,今晚的好事都耽誤了!”
“嗯,什麼好事?”大郎故意逗她。
淩亦萱拍了他一巴掌:“討厭!”大郎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拿捏著分寸呢!”
“嗯?”
她還沒明白,大郎便跟她碰了一下杯:“咱們喝咱們的!”
“好。”自從來了軍營,淩亦萱便學會了喝酒。
雖然逢酒必醉,她也不怕,也不知為什麼?她對這裡的人就是有莫名的信任!
大郎知道她的毛病,也不介意多灌她一點酒。
二郎見他們喝得開心也湊了過來:“萱兒,來,我也敬你一杯!”
“哦,今個這場婚禮,二郎可是居功至偉!應該我敬你才好!”
“哎呦,你可看見我的好了!你看今個那些金戒指,可是用了十兩黃金呢!我還順便給你打了一個大金鐲子!”
他一邊將杯中酒灌下去,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金鐲子。
還十分不客氣的拉過了淩亦萱的手,一摞袖子,居然看到她手腕上還帶著一個金鐲子:“誒,你有金鐲子啊?這鐲子成色沒我這個好,我這可是用的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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