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犯渾試試?”大郎一瞪眼,二郎真怕了,縮著脖子跑了出去。
酉娘沒想到大郎這樣護著她,十分感動:“其實酉娘被人罵慣了,沒事的!將軍不必為我傷了兄弟和氣!”
“說得什麼話?不管過去什麼身份,既然擔了我妾侍的名頭,便不可再自輕自賤了!”
“是,是!”酉娘紅著眼眶也退了出去。
淩亦萱在大郎這裡睡到第二天一大早,等她醒來,大郎還在身邊躺著,見她一睜眼,便對著她笑:“你醒了,睡得可好?”
“我怎麼又在這裡?”
她問出這句,便想到二郎給她喝的那杯水:“該死的裴二郎,居然敢給我下藥?”
她氣得跳起來便要去找二郎算賬,卻被大郎拉住:“你先彆急著鬥氣,先給我看看傷吧!”
“嗯?”
她一低頭,見大郎傷口周圍有些紅腫,便皺了眉:“那隻箭不乾淨?”
“可能吧?”大郎雖然傷口很疼,卻渾不在意。
可是淩亦萱卻不認為那樣簡單。
她將頭上銀簪子拔下來,在他傷口上沒長好的地方刺了一下,發現銀簪變黑了:“有毒?”
大郎還不相信:“我也沒覺得怎麼疼?”
“你皮糙肉厚的!”
她雖說得滿不在乎,卻一直凝著眉幫他檢查傷口。
隻是這種毒,對她來說比較陌生。
她讓衛兵去叫木青。
木青是當地人,看了大郎的傷口之後,心裡便有數了:“這是蠱屍之毒!”
“好怪的名字?”
“是,這是這邊境特有的東西,你們北方沒有!”
“那快說說?”
淩亦萱跟他學苗藥學了半截,現在抓住機會,便來了興趣!
木青看著大郎的傷口默默搖頭:“這蠱屍之毒便是蠱蟲的屍體磨成粉沫,抹在箭尖之上,其實對人體也並無太大傷害,隻是這東西是用的母蟲的屍體,會招來公蟲!”
“若是蠱蟲爬到傷口之上會怎樣?”
木青咽了口口水,有些為難的看了大郎一眼,但還是據實稟報:“會順著傷口爬到體內,將內臟啃食殆儘!”
“這可怎麼辦?”
木青有些為難:“這小蟲子防不勝防,我目前還沒有太好的辦法!”
被他這樣一說,淩亦萱也急了:“我不了解蠱蟲,這可怎麼辦?”
她這樣說,大郎卻笑著安慰她:“彆怕,我一身鋼筋鐵骨,區區小蟲子傷不了我!”
“我可沒那麼樂觀!”
淩亦萱搗了許多藥草,將大郎的傷口蓋了個嚴嚴實實。
大郎看著奇怪:“這是什麼啊?”
“艾草、青蒿和百部既能解毒,又能驅蟲,希望能抵擋一陣!”
“你還真是細心!”
他還在笑,淩亦萱瞪了他一眼:“你倒想得開,若是真爬進去小蟲子,可就都完了!”
淩亦萱可為這事著了急。
跟木青一起研究了半天醫書,最後終於在一本書上查到了:“這蠱屍之毒,需要用七葉一枝花外敷傷口半個月,才能被消除!”
“這藥很是尋常,我們軍中有吧?”淩亦萱居然說尋常,木青奇怪的看著她?
“怎麼了?”
木青苦笑道:“這藥材長在深山之中,咱們軍中沒有。若想找到這樣的藥材,需得有人進山去采!”
“怎麼這裡連這樣的藥都沒有?”她總是以現代的思想衡量這裡的事。
那時候物流發達,要什麼東西,無論天南海北,幾天就能運到。
可這裡不一樣!
淩亦萱倒是毫不泄氣:“那藥我以前見過,進山裡一定能采到!”
“好,那我們一起去!”
木青跟她約好進山,小芽跟白俊自告奮勇一起去。
他們怕大郎擔心,根本不敢告訴他。
不過瞞了大郎,二郎那邊也是不同意的:“這外麵兵荒馬亂的,你進山去出了事怎麼辦?不就是需要個藥材嗎,咱家的藥鋪子裡什麼沒有,我這就派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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