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對周圍士兵一揮手:“把他給我綁了,用囚車送回京城去!”
“是!”
“不要啊,裴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誰跟他好說,周大人被扒了官服帶下去釘入了囚車。
淩亦萱出來看熱鬨,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小芽把白俊拉了過來,他笑嗬嗬的跟她們解釋:“這人貪墨軍餉,罪有應得!”
“行啊,你師傅這次這事辦得漂亮!
“那是,我們戍邊的將士是用生命換取的這些軍餉,可不能進了這些貪官的狗肚子裡!”
這次難得的白俊和小芽你一言,我一語,說到了一處。
淩亦萱去找大郎的時候,他也正等著她,一見她來便笑了:“收拾了那姓周的,開心嗎?”
“哈,不會是因為他對我的那點小心思,你才收拾他吧?”
“怎麼會,我絕對公事公辦!”
他嘴上不承認,可臉上卻都是壞笑。
淩亦萱一看就明白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誒,難得你過來找我,跟我說說話吧!”若不是他今個收拾了那個姓周的,淩亦萱心裡痛快,還真不會來找他。
他既然這樣說了,她便就真的坐到了他旁邊。
大郎難得離她這樣近,一直看著她傻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萱兒,自行上次我傷好之後,你便不怎麼理我了!”
“嗯,我還有彆的傷員要治療!”
“我跟彆的人在你心裡都是一樣的嗎?”
他居然這樣問他,淩亦萱沒有回答。
不過她不回答,在他看來就是不一樣的了!
他十分高興:“萱兒,不如打完仗,我們也成親吧?”
“你胡說什麼?”她立刻反感的要站起來。
卻被大郎按坐下。
“萱兒,難道你還想回京城去找那個魏王爺?”
“不可能!”
“既然跟他分開了,那我們重歸於好不行嗎?你心裡明明還有我的!”
“裴誌武,你讓我如何麵前你的那些家人,如何原諒過去的那些事?”
她不想被那個惡婆婆虐待成人乾,也不想麵對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兄弟,更無法麵對當初被賣的事實!
她也糾結痛苦,所以,她都想好了,等把小芽的事辦了便離開。
世界那麼大,總有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可是大郎卻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留在這個地方,離那些你不想見的人都遠遠的!”
“你我也不想見呢!”
“你胡說,你明明心裡有我,要不然怎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山中尋藥?”
“那又如何,我們可以一起共患難,卻不能共享樂!以前的種種,早就驗證了這一切,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是那樣的人,無論貧窮富貴,我對你從沒有改變!”
“那為何要賣了我!”
她這句話將裴誌武徹底穩住。
他動了動嘴唇,半天擠出一句:“萱兒,對不起!”
“哈,對不起有什麼用?當初富貴了,你可以選擇拋棄我,那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們之間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嗎?”
大郎不甘心,總想爭取一下。
可是淩亦萱卻一直在搖頭:“絕無可能!”
她離開他的軍帳,毫無留戀!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兩人一起並肩作戰,朝聞戰鼓,暮看夕陽!
無論擋在麵前的是何其凶險的洪水猛獸,都有勇氣並肩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