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一張鼻青臉腫外加短發的頭被扔回了大牢。
瓊桑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便開口問:“是淩亦萱回來了嗎?”
“是!”
“你回來太好了,我還怕你不回來,沒人幫我變美了!”
“我看你頭發又黃又乾,是不是也要保養一下?”
“誒,對,我正想著這事呢!”
“那就剪短一點吧,換個發型人就不一樣了!”
“真的嗎?”
瓊桑又興奮了。
淩亦萱一個勁的攛掇:“剪吧,我也新剪的發型,不信你摸摸!”
瓊桑真的摸了她的頭發:“誒,真的好短啊!”
“嗯,這是現今最流行的發型,比長發好看多了!”
“那我也剪一個吧!”這二貨,一說就聽,真好糊弄!
瓊桑將匕首遞給她,她一刀刀把她頭發都給割了下來,弄得跟狗啃的似的,慘不忍睹!
看她也變成這個樣子了,淩亦萱心裡舒服多了!
如果裴誌武不及時作出反應,也許她明日就被煮了,是不是得拉上這家夥一起?
她看了看蒙著眼睛,一臉傻笑的瓊桑,搖了搖頭。
第二日還不到正午便有人來帶她。
這次吐倫氣急敗壞,一見麵就甩了她幾個大耳刮子!
淩亦萱被打得頭暈腦脹,耳朵嗡嗡作響。
還沒回過神來,又被吐倫拉了起來:“你果然是個沒用的東西,裴誌武見到你那一把頭發,直接一把扔到了地上,居然說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樣的事實,淩亦萱依然覺得心痛難當!
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是無依無靠,最終被人拋棄的那一個!
也許彆人早就看出來了,要不然怎會連小芽都勸她去給魏王爺當小妾?
現在好了,被人賣了一次沒長記性,又被賣了!
她絕望的倒在地上,吐倫又在她身上踢了幾腳。
淩亦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翠響,肋間一陣疼痛,卻沒有叫出聲來。
痛便痛吧,反正也沒人心疼!
吐倫發泄夠了,便吩咐道:“來人將她帶出去曬上一日,等明日架火煮了!”
“是!”
淩亦萱被士兵一拉,便痛得:“嘶!”了一聲。
她的肋骨斷了,被這樣粗暴的對待真的很疼!
士兵可不管她疼不疼,直接將她拖拽出去,綁在了柱子上。
現在即將正午,太陽狠毒,她一早上沒吃沒喝,還受了傷,在太陽底下這樣一曬,嘴唇漸漸乾裂開來。
她是待宰的羔羊,已經沒有人在乎她是死是活,即使她被曬得脫水,也沒人給她一口水喝。
天色漸漸黑下去,軍營裡燃起炊煙和篝火,士兵們吃飽喝足便開始彈琴唱歌。
淩亦萱被他們吵醒,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便聽離得近的士兵說:“明天能喝到肉湯了,真好!”
“是啊,好久沒辦這樣的人肉宴了,你看那肉多嫩!”
“就是,聽說吃人肉能延年益壽,可惜不能經常吃到!”
淩亦萱越聽越心驚,這些人居然還保留著吃人的陋習,也不知裴誌武是如何連連大捷的?
她突然又想起他,肋間的疼痛更重了幾分。
也不知是肋骨痛,還是心絞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過了明日便再也不會痛了,也許她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吧那裡有疼她的父母,還有魏名!
她慢慢又陷入昏迷。
夜半三更,全營的士兵都睡著了,篝火也沒了熱度,淩亦萱被凍得瑟瑟發抖,又從昏迷中醒來。
就在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她起初嚇了一跳,隻是當看清那人之時,又是一愣:“怎麼會是你?”
他不是說不認識她嗎?
大郎站在她麵前,見她現在的樣子,滿眼的痛色:“萱兒,你受苦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他會隻身闖敵營?現在看到他,她心裡全明白了,以前那些懷疑與怨懟全都消失不見了!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止不住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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