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魏王爺反倒格外開心:“哈哈,這世上也就你敢威脅本王!”
“王爺,您肚子上還紮著針呢,這樣笑不覺得肚子痛嗎?”
“哎呀,我的肚子,你……”
被她這樣提醒,他立即覺得肚腹一陣絞痛,使勁憋著再也不敢笑了!
魏王爺被她折騰得滿頭冷汗,最後又灌下一碗湯藥,終於睡著了。
淩亦萱走出他的倉房,沒想到在門口碰上了裴誌武。
他臉色十分不悅的將她拉到了甲板上。
淩亦萱甩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大郎沒好氣的問:“以後躲那人遠點!”
“我躲得開嗎?”
“我聽說你家人被魏王爺接進京城了?”這一定是酉娘告訴他的,不用猜就知道。
淩亦萱沒回他的話,大郎卻伸手攬上了她的肩:“不用擔心,相信三郎在京城會代為照顧他們的!我也已經派人快馬回京,希望儘快把他們接出來!”
“夠嗆!”
他們在縣主府裡住得正舒服,你一個和離的女婿還想接人,他們估計不會出來。
大郎著急的撓頭發:“我怎麼早沒想到這些呢?”
“想這些做什麼?也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不是萱兒,我哪裡是那樣的人?”
他倒把自己說得跟大好人一般,其實他乾的那些壞事,可不是一般人乾得出來的!
就拿他殺了主將那件事,也不知朝廷是真查不出來,還是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留下可用之人!
不過這些她倒不在乎,大郎這個人,本來就是戰場上長大的,現在她能理解了!
淩亦萱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護欄看向船下:“這船開得真快!”
“你以前是漁家女,應該習慣坐船吧?”
“是嗎?我不記得了!”
她是失憶人士,沒有以前淩萱兒的記憶。
大郎想起她在新婚之夜撞牆那事,抬手撫了撫她光潔的額頭:“疤痕真的去得一乾二淨!”
“我有靈藥你要不要?”
她還好心向大郎薦藥,大郎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那些!”
她看著腳下的水,想起自己當初與魏名新婚當天,從船上落入水中,心裡隱隱升起一個想法:“從這裡跳下去,能不能回去呢?”
她小聲念出的這句話,驚得大郎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立即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萱兒,不要跳,我不許你走!”
她回頭看他緊張的臉色,忍不住笑了:“我活到現在不容易,不會輕易尋死的,你彆這麼緊張,抱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她還在笑,大郎臉色都變了,氣得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再敢跑我吃了你!”
“你瘋了,讓人看見!”
“我不管了,你這女人說風就是雨,實在是太難搞了,我可不能再放手!”
被他這樣抱著,淩亦萱莫名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其實若是沒有被賣那件事,淩亦萱相信自己跟大郎當年若是一起離開,早已經是一對神仙眷侶。
哪怕沒有裴家那潑天的財富,也沒有如今風光無限的大將軍。
兩人在一起隻守著一間簡陋的醫館,日子也是不會難過的!
可現如今一切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忍不住回頭問大郎:“當初明明說好一起私奔的,你為何失約,為何賣我?”
這話猶如一把利劍,刺得大郎心裡一陣疼痛難當。
他又將手收緊了幾分,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萱兒,我說過了,那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在著手調查,隻是一直沒有線索!
“是嗎?”
裴家就那麼幾個人,也就隻有他有那樣的身手!
到現在還不承認,難道真的不是他?
可她就想不出還能是誰?
她周圍再沒有用那樣手法之人!
淩亦萱實在掙脫不開,也隻好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