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裴誌武居然沒看住她,讓她進城來殺人。
現在這事情可不好辦了!
魏王爺是緊鎖著眉頭帶著人往外走。
梁宰相雖然倚重他,但也知道他跟易名縣主的事,所以還是不放心他把人帶走。
上前一步攔住魏王爺的去路道:“王爺,您看她既然已是死罪,不如就當場處決了吧?”
“你說什麼?”魏王爺冷冷看著他。
梁宰相雖然沒他身份高,但好歹也是他嶽父,還是敢說些話的:“王爺,這賊女子奸詐的很,我怕路上再出什麼岔子,所以……”
他雙手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魏王爺氣得冷笑:“哼,你身為當朝宰相,居然敢在本王麵前主張用私刑,是不是這宰相做得太舒服了?不想再乾下去了?”
他這樣一問,梁宰相可嚇壞了:“王爺,下官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兒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若不是有皇後娘娘罩著,早不知死了千八百回了?現在還想當場謀害縣主,看來梁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些!”
魏王爺這些話明顯的警告,可把梁宰相給嚇壞了:“下官知罪,王爺息怒!”
梁宰相跪了下來,魏王爺冷哼一聲,帶著人走了。
裴誌武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天牢。
走在路上的時候,大郎總覺得哪裡不對,叫住了魏王爺:“王爺,我有話要跟萱兒說。”
這個時候,多個人出主意也是好的,魏王爺這次沒有反對,直接點了點頭。
大郎將淩亦萱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那把劍分明就是白俊的,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魏王爺送的碧霄還在淩亦萱的腰上掛著,她平素隻用這個,從未用過劍,而那把劍分明就是白俊的配劍!
淩亦萱被他識破,臉色立刻煞白一片,壓低聲音警告他道:“我拿了白俊的劍又如何,你不要多說少道!”
“萱兒,這是多說少道的事嗎?”大郎算是全想通了,淩亦萱這分明是在替白俊頂罪!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徒弟,一個是他愛人,跟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般,他哪個都想保,可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辦?
淩亦萱知道他也為難,後退一步,對他笑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臨走我有一件事托付於你!”
“你說!”大郎雖不愛聽她這樣告彆一般的話,但都到這個時候了,她說的話,他一定會聽。
淩亦萱在他耳邊低聲道:“把白俊送回邊境去!”
“可是……”大郎知道她的心意,可是白俊走了,她怎麼辦?
淩亦萱後退一步,對他道:“白嫂子臨終時拉著我的手,我答應幫她照顧兒子!當年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是白嫂子收留了我,我才能活下來,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做到!”
見她眼圈紅紅的,滿臉懇切,大郎對她點了下頭。
淩亦萱轉身回去,一路被押到天牢之外。
裴誌武和魏王爺兩人都在,看守天牢的將領嚇得直冒冷汗:“哎呦,這什麼犯人,驚動二位親自押送?”
他抬頭一看:“哎呦,易名縣主?”
這三位的關係在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看來這事大了。
他又擦了一把汗:“這易名縣主犯了什麼事啊?”
魏王爺平素裡對這種人物根本不理不睬!
這次沒辦法,還得低頭求這個人:“易名縣主關在這裡你可給我看好了,不準任何人見,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若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便為你是問!”
“是,是!”
仇將軍心中暗暗吐槽:這哪是來坐牢,分明是來住酒店的!他真倒黴,還得伺候這位縣主!
眾人一起進了大牢,仇將軍特意給淩亦萱安排了一間乾淨的牢房。
可是魏王爺還是一直皺著眉,極為不滿:“你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王爺,進了這裡的都是作奸犯科之輩,不死也得脫層皮,哪裡還有什麼好的住處?”
“你說什麼?”
魏王爺生氣了,仇將軍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末將該死,末將該死!”
淩亦萱被安排到大牢裡,看守給她牢門上了鎖。
她便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見她這樣安靜,不哭不鬨不喊冤,牢門外的兩個人都十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