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跟舞陽在屋裡哭了半天,最後紅著眼睛出來。
還對淩亦萱躬身一禮:“多謝你救了舞陽!”
他這一禮淩亦萱可受不起,急忙閃身躲開:“你這謝我可受不起,沒能救下孩子,我對不起你!”
“萱兒,孩子是中毒死的,不怪你!”
“怎麼會不怪我?也許老夫人說得對,舞陽也是受了我的連累!”
“你彆這樣!”
大郎立刻出聲安慰她:“萱兒,你彆這樣想,此事與你無關的!”
“真的無關嗎?”
她才不信,神情十分抑鬱。
現在成玉回來了,大郎便要帶淩亦萱回去。
淩亦萱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簡單收拾了東西,淩亦萱便來跟舞陽告辭。
舞陽身體和精神都好了很多,拉著她的手不放:“萱兒,因為有你的照顧,我才能恢複成這樣,真舍不得你走!”
雖然舞陽有意挽留,但淩亦萱還是堅持離開。
她跟成玉的關係特殊,留在這裡多有不便!
隻是淩亦萱剛進入馬車,便被人劫持了。
大郎跟成玉說了會話,剛要上車,卻不想被淩亦萱攔住:“你騎馬吧,我有些困,睡一會兒!”
“哦,好,那我騎馬!”
大郎在彆人麵前總是威風凜凜的,可是在淩亦萱麵前卻總是唯命是從!
他果真沒有進入馬車。
馬車啟動,大郎騎馬跟隨著。
而車內淩亦萱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劍。
她斜睨著身邊的黑衣蒙麵人,這個人也在看著她。
隻是在不注意間,他手中的劍在顫抖!
淩亦萱看著他的手,唇角慢慢勾起:“你倒是砍啊?”
劫持著她的人,臉憋得通紅,卻根本動彈不得,現在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車外的大郎,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躥了進來。
伸手便掐住了刺客的脖子。
他一把扯下刺客的麵巾,當看到那張蒼老的臉,立即一愣。
而淩亦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年紀的一個人?
在她的印象中,刺客不是應該年輕力壯,孔武有力的嗎?
這人都這麼老了,還出來殺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終於抓住這個刺客了!
大郎身邊的人用鎖鏈將這個刺客鎖了個嚴嚴實實,而淩亦萱還給他喂了一顆藥。
然後眾人一起回了京機大營!
這種人若是緩過勁來不是逃跑便是自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抓緊審問。
到了營中,這殺手便被綁到了柱子上,然後士兵一桶冷水潑下去,他便能說話了。
隻是他舌頭能動的第一件事便是咬破含在口中的毒藥。
淩亦萱知道他有這一手,將一枚解讀丹交給士兵,士兵掰開他的嘴放進去,這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
等了片刻,他居然什麼事都沒有,氣得對他們大吼:“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那就用刑!”
淩亦萱這次毫不客氣,直接吩咐用刑。
大郎一直坐在旁邊沉著臉。
她這次用的是上次對付梁彤雷的藥,他能感覺到疼痛,卻不能反抗!
這軍營裡的人,滿身都是殺氣,用起刑具來也是毫不手軟。
一套套刑具用上去,這人疼昏了好幾次,可就是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其實淩亦萱可以用對付白俊的藥用在他身上。
可是這人實在太可恨,傷害了太多的人,她不想在他身上用那麼溫和的手段。
隻是這一日下來,這人死活不肯招認幕後的指使者!
大郎見天色已晚,便吩咐手下:“將這人先帶下去吧,明日再審!”
淩亦萱也累了,起身將一枚藥丸讓士兵給他服下去,便起身出了營帳。
外麵的空氣好多了,審問了一天,裡麵都是燒焦的皮肉味和血腥味。
幸虧她與這些打交道多,已經十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