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唯端著自己被攥青的手腕都快要被氣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不知道我就早走了,才不會在那裡糾纏。
結果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一點收獲都沒有。
還浪費了來來回回的四塊錢車錢。
他好氣,也好lui,更心疼錢。
以後再也不想遇見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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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裡,這裡常年彌漫著一種黴臭的氣味,更不用說榕城的氣候還格外潮濕。
犄角旮旯裡有很多的蟑螂和蟲子,有時候也會有老鼠。
管子裡的水有些不好聞的氣味,是沒有淨化過的,有汙染的自來水。
這一片都是貧民窟,榕城的貧富差距很大,雖然為了應付上級,ZF一直強調要消除貧困,但大多數的資金都用來中飽私囊以及送禮。
霍珩將手伸到水下洗乾淨,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甚至洗手的動作都十分的優雅,仿佛已經做了很多遍。
突然,他手一頓。
漂亮又富有生氣的麵孔在頭腦中一閃而過。
纖細的手腕,脈搏跳動的感覺,白皙細長的脖頸,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膚下若隱若現。
碰觸的時候,有種很奇異的感覺。
但往往越美好的事物,也更有資本做壞事。
美麗的皮囊下,通常也伴隨著一顆肮臟的心靈。
將龍頭擰緊,霍珩拿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喉結滾動,他的視線落在了手上的外賣傳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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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唯回家的時候他們正好在吃飯。
一家人吃得開開心心,歡聲笑語的,謝一嘉不知道說了什麼,把謝遠宗逗得哈哈大笑,摸著他的頭一直誇。
但當謝一唯進去的時候,他們的笑聲就停了。
他像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歡樂。
但反過來說,謝一唯也覺得不想看到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