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人?”謝一唯冷著一張臉:“我看惡心人的是你吧,霍珩上次還沒把你給打夠?”
說到上一次,褚東的臉色就變了。
他對那次的事情本來就耿耿於懷,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一直記恨著。
被謝一唯這麼一說,本來的好臉色也沒有了,他朝著謝一唯走來,獰笑著道:“你跟了霍珩了?”他在謝一唯的臉上看了又看,道:“他床上功夫不行吧,你不如跟著我,我保證,能讓你爽得直流水。”
說著就忍不住上手去摸謝一唯的臉。
謝一唯砰的一拳砸出去,他氣得簡直說不出話,這惡心人的人渣,要當gay就好好當,非得說出這下流的話來,當誰都跟他一樣想ghs啊。
褚東被一拳打開,溫熱的液體從鼻腔裡麵流出,他氣急,指著謝一唯道:“操!給我按住他!”
幾個人使了使眼色,上前圍成一個圈,準備製住謝一唯。
謝一唯本來想跑,這下跑不了了。
他心裡有點兒慌,畢竟不是很能打,不過這些人要是對他做什麼,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還回去!
隻是他這想法剛一落地,一道聲音就cha了進來:“嘛呢嘛呢,怎麼這麼多人欺負我哥們兒!”
謝一唯心想這誰啊出現的這麼及時,轉頭看去,發現有點眼熟。
“薑達,老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薑達也帶了一群人,他笑了笑,看向褚東臉上帶著些虛假的歉意:“不是我要多管閒事啊東哥,這小孩兒他欠了我們強哥的網費,整整五塊大洋!強哥說了,得讓我們把人看好了,不然他這五塊錢沒地兒收去。”
褚東:“老子缺你那五塊錢?”
薑達:“不是你缺不缺的問題,強哥說缺,那就是缺。”
他也不想和褚東廢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鄒強和褚東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微妙的平衡保持多少年了,這要是被打破,彆說誰了,就是他爸都不會放過他。
也不知道鄒強是他媽個什麼意思,難道他也看上這人了?
到底這時候還是理智占了上風,雖然依舊不解氣,但他也沒辦法,隻要人還在,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
他睨了薑達一眼,怒道:“你給我記住!”
然後就帶著一群人走了。
謝一唯心裡沒來由的解氣,他太感謝這個薑達了。
所以等褚東他們走後,連忙道:“謝謝你啊。”
薑達走過來,笑道:“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嗯?”謝一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有點兒眼熟。”
“還眼熟,我就是那天在網吧玩遊戲的那誰。”
謝一唯“啊”了一聲:“我記起來了,你還唱了首情歌。”
知道是熟人,謝一唯沒那麼拘謹了:“剛才真的謝謝你了,薑達哥。”
薑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喲,彆那麼客氣,叫我達仔就行,強哥說了,讓我們以後多看著你點兒。”他笑了笑:“就褚東那玩意兒,就是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惦記著他那胯,下二兩肉,你以後離他遠點兒,我怕你吃虧。”
不用薑達說,謝一唯也早就把褚東劃進黑名單了。
不過……
“寸頭讓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寸頭?”薑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歎道:“也就你敢叫寸頭了。”
他在謝一唯的臉上轉了又轉,突然望向不遠處,道:“我琢磨著,他應該……”話頭一轉:“是怕你報警吧。”
……是吧。
謝一唯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發現是霍珩回來了。
“霍珩!”
霍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站在那兒,麵無表情,眼睛盯著謝一唯,然後轉到了薑達排著謝一唯肩膀的手。
陰森森的。
薑達突然覺得手麻,想起那天強哥和這人打架的慘狀,被那眼神盯著,他就覺得性命堪憂。
有些認慫地把手給放了下來。
嗯?為啥認慫要把手給放下來?我拍的是謝一唯又沒有拍他。
算了,傷腦殼,不想了。
“額……那啥,我就先走了啊,以後有事兒沒事兒都歡迎來找我玩兒。”
“嗯嗯!”謝一唯滿心歡喜地答應:“我會的,今天謝了!”
薑達走的另一條道,謝一唯朝霍珩跑過去,眼睛亮晶晶的:“你回來啦!”
“嗯,”霍珩這才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謝一唯的頭,問:“剛才在乾什麼?”
“剛才褚東來了,他想砸你玻璃,還想打我,你看,”他剛才打了褚東一拳,現在手背上的那一排都紅了:“這就是證據。”
霍珩伸手觸了觸,眼中聚了些陰婺:“他們碰你了?”
謝一唯搖搖頭:“沒有沒有,哪兒能打到我啊,剛才薑達幫了我。”
他真心感謝薑達,感歎道:“出門在外還是多交朋友好啊。”
霍珩聽了,手一頓:“你想要很多朋友?”
謝一唯點頭:“想要啊,”他勸霍珩:“你也可以試著多交朋友。”
霍珩神色微暗,他覺得謝一唯既然先說了要和他做朋友,那就不應該再有彆的朋友:“多交朋友……但我不喜歡彆人……”
“我也不喜歡彆人,”謝一唯道:“一般人我也不喜歡,不過薑達還挺好的,他特彆搞笑。”
碰你。
霍珩在心裡默默念完:“不喜歡彆人碰你,不喜歡你有很多朋友,也不想自己去。”
隻有我一個不夠嗎?為什麼要有其他人。
如果要選擇,就隻能有我一個。
感覺到氣氛突然冷了下來,謝一唯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沒事,”霍珩笑了笑,但笑意未達眼底,反而有壓抑著狂風暴雨的趨勢,他問:“你記不記得你說過,我是獨一無二的?”
嗯?
這話……謝一唯記得自己好像沒說過。
他記得自己說的好像是,隻讓霍珩一個人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打他出出氣。
獨一無二什麼的,也太……
唉,算了,反正現在正是關鍵時期,男主隻是一個情緒敏感的小可憐兒。
順就順著點兒吧。
謝一唯笑道:“嗯,我記得啊,你是獨一無二的。”
霍珩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嘴角的笑意消失,看啊,多麼冠冕堂皇的謊言。
騙得我差點兒交付所有的信任。
果然,再精致美麗的皮囊,也掩蓋不了一顆虛假的心臟。
謝一唯,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