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開學這天竟然天氣轉陰,謝一唯早上起來多穿了一件外套,下樓的時候,謝一嘉已經吃過早飯了。
他們在同一個學校,隻是不同班而已。
蘇秦白了下樓的謝一唯一眼,拉著謝一嘉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叮囑些什麼。
謝一嘉有些不耐煩:“行了媽,你天天說,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嘿你這孩子······”
謝一唯耳不聞眼不看,帶了自己的作業,隨便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學校。
“哥哥你不等我一起嗎?”謝一嘉吃著蘋果,看他要走了便開口道:“學校裡都知道我們兩個是兄弟,要是你先走了,彆人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呢。”
蘇秦看了看也道:“對啊,這以前不都是司機一塊送學校去的嗎?你又在這兒鬨什麼脾氣呢?”
謝一唯沒理會蘇秦,隻是對謝一嘉說道:“能怎麼說你?”他穿好鞋,冷笑了一聲:“你還怕彆人說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謝一嘉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把沒吃完的蘋果給扔在了地上,他氣死了,謝一唯算什麼,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明明什麼都比不上他,自己做什麼都比他受歡迎,憑什麼他還能有這樣的優越感。
就憑那張臉嗎?
他不服氣。
-
謝一唯才氣呢,本來肚子還挺餓的額,現在都氣飽了。
當他不知道謝一嘉的如意算盤?家裡的司機也是個非常勢力的,拿錢辦事兒,都把謝一嘉吹上天了,對他就隻會冷嘲熱諷,與其待在一起受氣,還不如自己坐車呢。
謝一唯去擠了公交車,人有點多,他站了一路。
到學校的時候,教室裡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雖然開學前叫苦不迭,好像世界末日都來了一樣,但就第一天看來,大家都還挺積極的。
“謝一唯!”成秀在座位上像在呐喊一樣朝他招手:“這兒!”
謝一唯看了一眼,應該是原主記憶的原因,隻要是以前見過的人,他都有印象。
隻不過成秀這樣子也太傻逼了一點。
本來教室裡是鬨哄哄的,說東說西,他這一大嗓門,直接把人吼自閉了。
教室裡安靜了一秒鐘,然後所有人都轉過來看他。
謝一唯麵上有些發熱,雖然殼子沒變,但芯子已經變了啊,一下麵對這麼多同學的注視,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裝作平常的樣子,訕笑兩聲說道:“大家來得好早啊。”
哈哈哈。
說完,抬頭挺胸進了教室。
他能感受來自四麵八方視線,如芒在背。
好在落了坐以後大家的注意力就沒在他身上了,該說什麼說什麼。
“你今天來得挺早啊,”成秀道:“我以為你這次又要踩點進呢。”
謝一唯還在怪他剛才叫那麼大聲的事,瞪了成秀一眼:“你這話說得,我就不能來得早了?”
成秀一愣,就剛才那一眼,可謂含情脈脈,眼波流轉,風流蘊籍啊。
看得他心臟跳得砰砰的。
被瞪就像被勾引一樣。
媽的,這就過了一個暑假,怎麼這謝一唯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兒不一樣了呢?
不過他沒多想,也不敢多想,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空窗期太久,現在看著個男的都要臉紅心跳了,而且這人還是自己坐了兩年的同桌。
造孽造孽,罪過罪過。
謝一唯不知道成秀還在心裡做了這麼激烈的鬥爭,桌子上有些灰,他專心地擦著桌子。
沒擦一會兒,成秀又碰了碰他的手臂。
“怎麼?”
成秀對謝一唯的注視有些躲閃,隻道:“你抄作業嗎?這次我先給你抄,你抄完了我在抄。”
謝一唯看了一眼成秀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作業,搖了搖頭,道:“我早就做完了。”
“做完了?”成秀有點不敢相信,這哪一次放假回來,謝一唯沒和他一起抄作業:“彆啊,你彆不好意思,這是班長的,你放心,他不告狀。”
謝一唯知道原主成績不好,也沒怎麼學,但他可不一樣,以前在學校可是拿的全額獎學金呢。
他把作業給成秀:“我真的寫完了。”
成秀拿過來一看,翻了翻,笑道:“不錯啊,你上哪兒找的答案抄的。”
謝一唯沒理他,成秀就抄他的去了。
成秀這邊還在奮筆疾書,他們前桌的兩個女生就來了。
一個叫劉微微,一個叫張小派。
長得都挺好看的。
張小派還是文娛委員來著。
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
“喲,你倆來這麼早呢。”劉薇薇把奶茶放桌上,突然,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著謝一唯的臉,白裡透紅,吹彈可破,驚歎道:“我去,謝一唯你是不是打了美白針去整容了啊。”
她話一落,張小派也被吸引,轉過來看了一眼,“嘖嘖”兩聲,搖搖頭道:“是人夏天就沒有不曬黑的,由此可見,你不是人。”
“對吧對吧,”成秀也停了筆,看著他:“就這麼看著多像個小白臉啊。”
被人誇的感覺真不賴,還是被女生誇。
謝一唯有些飄飄然了,笑道:“當然,我這叫天生麗質。”
劉薇薇:“天生麗質難自棄啊謝貴妃。”
-
一個暑假沒見,前後幾桌圍成一個小團體,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我爸把我打得,追了我兩條街!”說起被打,成秀還頗為自豪。
劉薇薇吸了幾口珍珠沒吸上來,隨口說了句:“那都沒把你打死,你的命是有多硬啊,果然賤命好養活。”
“嘿!”成秀:“我這拳頭可沒有男女之分啊。”
謝一唯靜靜看他們鬨著,他的暑假沒什麼好說的,大半的時間都和霍珩一起過了。
對了,霍珩······
霍珩是下學期才會轉來,所以這學期沒有他。
自從那天分彆了之後,他倆都沒怎麼聯係過對方。
謝一唯倒是想問問他怎麼樣,但每次都會被各種事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