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假象,”他隨便編了個理由:“實際上我都認真聽著呢,想讓大家對我刮目想看。”
霍珩沒說信不信,淡淡笑了笑沒再說話了。
謝一唯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說多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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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的時候謝一唯喝多了水,第一節下課就忙跑去上廁所了。
要隻是尿急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頭天晚上零食吃多了,他竟然拉肚子。
蹲廁所蹲到腿麻,廁所裡的人都走光了,霍珩還發了條消息問他怎麼了。
謝一唯說自己拉肚子。
蹲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總算拉空了。
洗了個手,謝一唯靠在牆上緩了一會兒準備回去上課。
學校很摳,廁所這邊的燈忽明忽暗的,很有一種鬼片的氛圍。
人多還不覺得,人一少,他覺得陰森森的。
他加快了腳步。
昏黃的路燈照下他的影子,謝一唯走著走著就覺得背後不對勁。
剛想轉過身一看,一雙手就突然伸上來蒙住了他的嘴巴。
霍珩左等右等,第二節晚自習都快下課了謝一唯也還沒回來。
鄭宇也覺得不對勁:“這謝一唯怎麼上了這麼久?”
話剛說完,下課鈴就響了。
霍珩神色略顯不耐,給謝一唯發了個消息又開始打電話,然後起身朝外麵走。
“珩哥你去哪兒?”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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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我可以告你綁架。”因為生氣,謝一唯的臉漲得通紅,但他依舊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不至於那麼慌張。
“綁架?”盛景把車裡的音樂打開:“我綁你了?還是準備勒索你?”
這人臉皮委實厚,謝一唯:“那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快點讓我下去,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盛景瞧他眸子水潤明亮,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我們現在已經出學校了,說了今天晚上帶你去玩。”
“我不去!”
“你去。”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手機響了,是霍珩打來的。
謝一唯一喜,剛想按下接聽鍵,盛景就道:“如果霍珩出來找你,我的人就會把他打進重症監護室。”
當然是不可能的,這話隻是嚇唬嚇唬小朋友。
謝一唯的臉色果然變了:“你瘋了嗎?!”
盛景聳聳肩:“試試吧。”
他這樣胸有成竹,謝一唯遲疑了。
霍家對霍珩又不好,霍珩身邊肯定也沒什麼人。
而盛家僅次於霍家。
盛景又是獨生子,不管最後出沒出事,盛景都不會有什麼。
霍珩就不一樣了。
謝一唯不知道應不應該接這個電話。
他猶豫了很久,直到盛景搶過手機給他掛斷了。
“不想接就不用接了。”
謝一唯恨死盛景了,乾脆拿手機報警。
但盛景卻沒有把手機再給他,像是知道謝一唯的意圖,他笑道:“現在才想著報警,遲了。”
········
霍珩的臉色一直不好,在陽台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鄭宇和成秀都不敢去打擾他,隻能期盼著謝一唯快點兒回來,不然這位大佬可馬上就要炸了。
霍珩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在謝一唯的手機裡安追蹤器。
骨子裡就是暴戾和血,腥,他試圖靠抽煙讓自己冷靜。
在十點半的時候,謝一唯終於回來了。
不過是被抱回來的。
因為喝醉了。
他喝得神誌不清,盛景把他抱上了床。
霍珩看了謝一唯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他臉色雖冷但也十分平靜。
平靜地讓人有幾分害怕。
盛景動了動手腕,看著霍珩笑道:“小朋友酒量還挺差。”
“不過還蠻好玩兒的。”
空氣中,氣氛凝滯,霍珩不說話,但鄭宇都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一樣。
盛景靜靜等著,就好像霍珩不作出反應,他就不會走。
半晌。
霍珩終於笑了一聲,像是把緊繃的神經都給人挑斷了,道:“是嗎?”
不是意料之中氣急敗壞的樣子,平淡又冰冷。
“是啊。”霍珩這反應,盛景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或許他對這小孩兒沒那種意思呢?
他沒了興趣,把醒酒的藥放在床邊,轉身走了。
盛景出門,霍珩對鄭宇和成秀道:“你們先出去。”
彆人可能不知道,但鄭宇跟了霍珩這麼久,哪裡不知道他這是氣到極致了。
他覺得謝一唯可能有危險。
鄭宇沒動,成秀也沒動。
霍珩臉色沉了下來:“出去。”
成秀嚇了一跳,鄭宇也有猶豫。
他是不敢和霍珩對抗的。
但最終還是要出去,隻是硬著頭皮,也不知為什麼勸道:“珩哥······他、他還沒成、成年······”
“所以呢?”霍珩滿臉陰騖,朝他看過來,笑起來有些瘮人:“你想說什麼?嗯?”
鄭宇汗都下來了:“我、我就是······”
“出去。”
霍珩冷笑:“我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