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霍成舟的前任下屬,霍珩知道他,叫陳東。
陳東不受霍成舟待見,卻一直想出人頭地。
上輩子他掰倒霍成舟,陳東出了不少力,這輩子,他提前找到了這人,並決定給他這個機會。
陳東做著公式化的彙報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能相信麵前這個隻有二十歲的人。
“王自山想上訴,今天大少爺去見他了,我們·····”
“霍成舟去見他了?”
“是的,應該是想讓霍少幫他出獄,我們要不要去說一下。”
霍成舟也不是第一次幫那個王自山,陳東跟在霍成舟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用,”霍珩道:“霍成舟不會幫他的。”
“你就這麼確定?”他覺得霍珩還是太年輕,所以盲目自信:“萬一霍成舟幫他出獄,你之前做的那些豈不是白做了?”
霍珩抬眼看他:“你知道,為什麼王自山這麼篤定霍成舟會幫他,而霍成舟也幫了他這麼多次嗎?”
那一眼帶著沉沉地威壓,陳東後背都滲出了冷汗:“為什麼?”
“因為啊······”霍珩冷笑一聲:“霍成舟玩兒死了王自山的兒子。”
而那天霍珩拿出的照片,就是王自山死去兒子的照片。
所以王自山害怕。
陳東簡直驚訝,如果不是因為麵前這人看起來太可怕,他甚至會大叫一聲,這太不可思議了。
霍成舟十八歲就出來了,今年是第五年,他也跟了霍成舟五年。
但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甚至於一點邊都沒摸到,霍珩是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幾個月前才到的霍家。
但霍珩就是知道,而且知道的不少。
他有著比霍泰還要恐怖的冷血和狠戾。
-
謝一唯不知道霍珩去哪兒了,走之前也不和他說一聲。
他給霍珩打了個電話,還沒等那邊接通,他這邊就低電量自動關機了。
他現在很想上廁所,喝多了飲料膀胱都快炸了。
和成秀說了一聲:“我先去上個廁所啊,是在是憋不住了。”
成秀正在選歌:“行,你去吧。”
謝一唯不太敢耽擱,總覺得下一秒他這個大腦神經就控製不住這個尿液的流向了。
因為不熟悉地方,他找廁所還花了一些時間。
謝一唯一進廁所,門口就被人放了一個清掃中,請勿使用的標識。
釋放的感覺就是好啊,謝一唯還蹲了好一會兒。
放完水後他就準備回去了,不過廁所門好像被關了。
他先在洗手台洗了手。
擠了一點洗手液在掌心,稍微搓了一下,差不多了。
把水龍頭關掉,謝一唯去開門。
一下,沒拉開。
兩下,沒拉開。
“鎖了?”
謝一唯自言自語。
這廁所的位置很偏,這邊基本上是沒人的,除了上廁所的。
這下可好了。
他在想是踢還是把門給錘爛,不過這也沒工具啊。
就在這時,隔間裡又出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有些胖,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挺高的,看了看謝一唯,露出了很友善的笑,然後移開視線去洗手。
謝一唯對這人不是很有好感,包括那個笑,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門好像被鎖了,你有手機嗎?打電話給你的朋友叫他們來幫我們開一下門吧。”
那人笑道:“門鎖了啊,”他在身上擦了擦手:“那就是我鎖的啊。”
謝一唯皺眉,這人他媽的不會又是一個王自山吧。
怎麼自己就這麼招這種惡心玩意兒呢,操!
“他說的果然沒錯,你真挺好看的,跟彆人上過嗎?有人給你開過苞沒?”他的眼裡流露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謝一唯簡直要瘋了。
他心裡其實挺虛火的,這人牛高馬大,但他今天卻沒有圓規,謝一唯裝作很凶的樣子:“開尼瑪的苞!你全家都□□!”
“喲,挺能叫,我喜歡。”那男人朝謝一唯走過來,謝一唯心想:就跟他乾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求救一下。
他瘋狂地拍門:“有沒有人啊!”
“彆拍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我們有人放風呢。”
放風?這他麼還是團夥作案。
謝一唯心裡可糟心。
但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男人還在好整以暇地,反正這個小白兔是跑不掉的,他開始解著褲子拉鏈:“你要是願意主動一點呢,我考慮一下好好疼你。”
疼個屁!這個狗逼!
謝一唯很心慌,他不想看這個惡心玩意兒,所以隻能到處亂看,但巧就巧在,他瞥到了角落裡的爛拖把。
nice。
他飛快地跑過去,男人還以為他想跑,笑道:“就這麼大點兒地兒,你就算跑了也沒用。”
然後謝一唯就拿到了拖把。
挺臟的。
不管了。
這下男人不想跟他廢話了,追上前就準備製住謝一唯,謝一唯並不坐以待斃,他現在有武器了。
甚至主動出擊,將拖把放在水槽裡蘸了蘸,在男人撲上來的時候,猛地對準甩在他臉上。
惡臭的水和某些不知名的臟東西,很有可能是屎,都被男人沾了滿臉,有些進入到了他的眼睛和鼻子嘴巴裡。
實在是很臭很臟,男人忍不住,就在原地吐起來。
“你找死——嘔。”
“這他麼是屎嗎?”
“這他媽是你啊狗比!”
謝一唯喘著氣,覺得現在就是個機會!
他趕緊又上去給了男人幾下,不過這次男人卻開始反擊。
他比王自山年輕,也比他高,力氣自然也要大很多。
在承受了幾下以後,一把就抓住謝一唯的拖把,謝一唯拉不動,隻能放手。
男人一把丟掉拖把,吐了一口臟水,然後朝謝一唯走來:“媽的。我看你能橫到什麼時候!”
謝一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跑不出去。
那就隻有靠拳頭了。
反正不能讓這人得逞。
男人衝上來按住他,謝一唯掙紮中一腳踢在那人的襠部。
“啊!”
應該是比較脆弱,誰讓你脫褲子呢,這下就讓你斷子絕孫!
那人捂著襠部痛苦地蹲下,謝一唯那下真的是用了力的。
他趕緊跑開,但那人竟然又站了起來。
“你他媽找死!”
“砰!”
幾乎在他說完話的一瞬間,門就從外麵被踢開了。
然後謝一唯就看到了霍珩那張沉得嚇人的臉。
他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他們班的人。
“臥槽!他媽的是個變態!”吳耀一進來就看明白了:“報警報警,謝一唯你沒事兒吧?”
謝一唯搖搖頭。
霍珩很生氣。
那人看這麼多人也有點慌了:“誰是變態,明明是這小子打傷了我!”
鄭宇和吳耀上前去揪住他:“人渣!就這麼小點兒你怎麼還好意思拉開拉鏈呢!”
“放開我!你們這是故意傷害!”
吳耀:“我傷害尼瑪!”
“彆跟他廢話了,拖著他去報警!”
“走走走!一起去!”
廁所裡很快就隻剩下謝一唯和霍珩了。
謝一唯終於放了心,呼出一口氣,道:“我的天,可惡心死我了。”
霍珩走上前,臉色還陰沉著:“哪裡疼?”
謝一唯搖頭:“不疼。”
他趕緊道:“你彆生氣。”
霍珩冷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謝一唯沒說話。
這不還是生氣。
霍珩心裡像是有千萬把刀在割,不僅疼,還讓他恨。
誰都不可以碰謝一唯。
誰都不可以。
隻是當著小孩兒的麵他不能動手,他怕自己收不住,到時候嚇著人。
那個渣滓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說了讓你彆亂跑,為什麼不聽話?”他壓下心裡的暴戾,儘量讓自己冷靜些。
謝一唯:“我想上廁所啊,真的憋不住,膀胱都要炸了,不過誰知道這廁所裡還有變態呢?”他突然又想到:“他們竟然還是團夥作案,有人在外麵把風的。”
謝一唯儘量把關注點引在變態身上。
其實他覺得自己也沒錯啊,上個廁所能怎麼了,老是聽話聽話,也要看什麼事啊,難道上廁所還得讓霍珩陪嗎?
霍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好像是真的沒事。
“脖子怎麼了?”
“嗯?”謝一唯:“那混蛋掐我。”
霍珩用手輕輕摸了摸:“疼不疼?”
“有點兒,嘶——”
看霍珩皺著眉:“是不是都青了?”
“嗯,”霍珩眼裡一片陰騖:“我幫你吹一吹。”
呼吸癢癢熱熱的,謝一唯有些不自在,廁所裡又隻有他們兩個,這姿勢也太親密了。
看起來就像是霍珩在親吻他的脖子一樣。
謝一唯不怎麼自在。
霍珩好想咬下去。
雪白的脖頸上有些指痕,暴虐的美感。
但它們不是自己留的,是彆人。
“行、行了。”謝一唯朝後退了退:“我沒什麼事,就是皮膚很愛留下印記,看著嚇人其實是小事兒,我們先出去吧。”
謝一唯在躲避他的親密接觸。
霍珩垂著眼,看著麵前人精致的麵孔。
半晌,他摸了摸謝一唯的頭,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