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2 / 2)

沒被搭理,鐘元為氣急,沒想到霍珩是這麼個目中無人的性子:“霍珩,你彆欺人太甚!霍氏現在是由你管,但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行了?這些年鐘氏明裡暗裡幫過霍氏多少,你不知道,霍泰也該知道,我勸你,最好是想辦法給蓓蓓澄清,不然,我饒不了你!”

霍珩終於是把頭抬起來,不過臉色有些陰冷。

聒噪的野狗,不管什麼時候都讓人惡心。

他朝鐘元為走去,鐘元為倒也不怕他:“我告訴你……”

砰!

霍珩沒聽他說,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撞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啊!”

霍珩那一腳踢在他胸口,鐘元為立馬吐出幾口酸水來。

沒想到霍珩竟然連話都不讓他說。

“你……你……”

“我怎麼?”霍珩臉上掛著虛偽又冰冷的笑,道:“我能留你女兒一命已經算是仁慈了,她說的那些話,已經足夠死上千次萬次了。”

或許是他的笑太瘮人,鐘元為一時間竟然也沒敢說話。

把桌上的文件夾全扔在鐘元為的臉上,霍珩道:“學會感恩戴德吧老東西,再有下次,我保證,你走不出霍氏的大樓。”

回去的時候謝一唯和霍珩說了這件事,霍珩也像才知道一樣,表現得有些驚訝。

“真的?我就說你汙蔑我了,不是我的桃花。”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謝一唯竟然還聽出了一點委屈。

“我也是猜的啊,再說了,你還打我了呢!”一說到這個他就生氣,實在是太丟人了:“下不為例啊,你以後要是再打我,我可就要離家出走了。”

霍珩臉色微變,抱著人:“不準。”

隔得近,謝一唯並沒有聞到煙味,霍珩是真的沒抽了,在家裡也沒見他抽過。

“你真的沒抽煙了啊?”謝一唯找死的問:“忍得住嗎?”

“忍不住也要忍,”霍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然你跟我分手了怎麼辦?”

謝一唯心裡偷著樂呢,果然,要有點威脅才管用。

-

臨近年關,天氣愈發冷了。

謝一唯感冒過好幾次,沒吹風沒淋雨,但就是要感冒。

感冒就算了,還發高燒。

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燒傻了。

霍珩請了家庭醫生,他自己也是一直細心照顧著,但不知為何,謝一唯的病就是好不全。

一看就瘦下去一大圈。

所以霍珩基本上都把工作帶到家裡來做了,沒什麼大事,一般不去公司。

謝一唯覺得自己精神狀態挺好的,除了愛感冒發燒,其餘的都還好。

今天霍珩整天都不在家。

從早到晚,沒人知道霍珩乾什麼去了。

謝一唯也覺得奇怪,往常霍珩去哪裡,都會給他打個電話先告知,但這次卻沒有。

他也有些擔心,不知道霍珩去哪兒了。

渾渾噩噩的等了大半夜,後來睡著了,淩晨的時候,霍珩終於回來了。

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冷氣,他都不敢靠近謝一唯:“等我先洗個澡,困了你先睡。”

謝一唯怎麼可能睡得著,他又睜著眼睛等霍珩洗完澡上來抱他。

霍珩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你去哪裡了啊?”謝一唯:“怎麼沒有跟我說。”

霍珩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錦袋,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個平安符。

“我去給你求這個了。”平安符上套了一根小紅繩,霍珩把他戴在謝一唯的脖子上。

他從來不信神,隻是最近小孩兒老是生病,沒有辦法了,霍珩才想起來試一試。

郊外有座青林山,山上有個廟宇,叫朝佛廟。

霍珩也是聽人說的很靈,他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了。

為了表示誠心,求的人需從山下跪到山頂。

一步一叩首,方能心誠則靈。

霍珩還又信了。

以往他對這些嗤之以鼻,神佛之類的東西在他這裡一文不值,但如今卻不一樣了,他又不是一個人。

就這麼跪到了山頂的廟裡,霍珩像廟裡的那位大師求了這個東西。

那大師看了霍珩一眼,隻道:“萬事萬物有舍才有得,需拿得起放得下。”他問霍珩:“你真的放下了嗎?”

霍珩沒說話。

大師搖搖頭,給了霍珩一個平安符。

謝一唯把玩著脖子上套著的這個東西,道:“你隻幫我求了一個嗎?你呢?”

霍珩:“人不能太貪心。”

謝一唯:“那你該叫我一起去的,我也幫你求一個。”

霍珩:“我不信這些,對我沒有用,你善良,菩薩會保佑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霍珩說這話,謝一唯總覺得像是自己要怎麼樣了似的。

霍珩的上一輩子體驗確實不好,但這次是重新開始的。

“你也會的,”謝一唯靠在霍珩的懷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等我有時間了,我也會去求菩薩,告訴他,你也很好,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要讓他好好保佑你。”

霍珩笑了笑,眼裡卻沒什麼溫度:“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靈,自從謝一唯戴上平安符以後,病真的慢慢就好了,而且後來真的沒再感冒了。

霍珩決定在過年前辦一場晚會。

一方麵他要宣布接管霍氏的事情,順便把該清的清了,該請的請了。

晚會的地點就在霍家。

他問謝一唯想不想去。

謝一唯一直在家裡悶著,雖然晚會上分可能也不太好玩兒,但他也想去的。

“嗯嗯,想。”

霍珩倒是什麼都由著他:“到時候我來接你,你乖乖的,不要亂跑。”

謝一唯自然答應,他肯定要跟著霍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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