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許覓,你忘了你本來的目的了?彆想蒙我,我倆誰不知道誰。要我說,你真沒必要,該分手就分手,裝什麼真愛,假不假?”
安鈺恨不得給他腦子敲開,看看最近是被什麼堵住了。
“我也覺得假,可是讓我不管他我也做不到。可能演戲演久了,入戲太深出不來了吧。祁曜他,對我還是挺好的。”
許覓沉默了一下下,違心地說著,對不起朋友,生活所迫。
“唉,你彆是斯德哥爾摩吧,就祁曜之前那愛理不理的鳥樣,對你好?”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什麼男朋友,人就是把許覓當小跟班,連牽個小手都不讓。
“你圖他啥呀,圖他脾氣臭不能走?”
安鈺是想不通了
,之前祁曜還有有錢有勢的優點,現在呢?以後能不能繼承家業還是個未知數。關鍵是,他還不喜歡許覓。
“哪那麼多目的性,做人不能簡單點?我現在就想陪著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也知道,我從小沒爸,就喜歡這種強勢的。”
許覓順著說下去,發現還挺能邏輯自洽。
安鈺:“...…”
“隨你隨你,可彆後悔。這是昨天下午的筆記,和留的作業,下周一要交。”</p安鈺說著遞給他一個筆記本,不想再和腦子壞了的人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謝謝啊兄弟!”
許覓大聲道,嘴角不自覺帶了笑。安鈺不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好朋友、好同學,他的三觀充滿了包容性,對朋友也很義氣,和這樣的人相處會很舒服。
許覓突然有些羨慕原主了,家人、交心的朋友,都他來說都是奢侈品。
“覓寶,這些帶著晚上吃,熱一熱就好,外麵的吃的不乾淨。”
臨出門前,許母遞給許覓一個保溫盒,裡麵是她特意留出來的新鮮飯菜。
“好,謝謝媽媽。如果那群人再來鬨事,您打我電話,我把手機帶上了。”
許覓叮囑到,祁煥那種表麵君子背地小人的,不知道還能乾出什麼事,他不放心。
想不通祁煥為什麼非要逼自己去對付祁曜,他都不動動腦子的嗎?祁曜根本不喜歡原主。就想趁他病,要他綠?
唉,也許是自己開了上帝視角吧。糾結這個也沒用,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祁曜要是早點醒就好了。
他可能已經醒了,得讓他承認自己醒了呀。
許覓一路思考著,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病房,守在那的人已經換成了沈則。
“來了?”
沈則和他打了個招呼,比起王浩東,明麵上看態度好得多。
實則,他們三個裡最可怕的就是這個沈則,心思深沉不可捉摸,笑裡藏刀。
許覓點點頭算是回應,把帶來的保溫盒放到桌上,然後去病床那查看祁曜的情況。
嘴唇有些乾裂,眼睛部位需要清理下。
許覓先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浸濕擰乾,輕柔細致地擦拭祁曜的眼周和眼角。然後又去接了杯溫水,用棉簽沾濕潤澤他的嘴唇。
從沈則的角度看過去,許覓的側臉柔和得不可思議。一舉一動小心翼翼有細致耐心,好像對待最珍視的寶物。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質,他都要被迷惑住了。
他越是這樣,沈則心中的異樣感就越強烈,許覓太反常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沈則暫時沒有揭露他的打算,畢竟沒有證據,不如以靜製動。如果許覓另有目的,遲早有一天,他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幫祁曜打理完,許覓空閒下來,做到他的床邊準備和他說說話,醫生說這樣有利於促進他醒過來。
“祁曜,你都睡了快兩天了,骨頭都睡軟了,也該醒過來了。”
“你是不是不想去上課才故意不醒過來的?今天是周六,你不用擔心的。”
“你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知道嗎,你哥,就是祁煥,他今天找人去砸我媽的攤子。因為我昨天拒絕幫他欺負你了。”
“肯定不會隻
有這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欺負我沒事,欺負你和我媽就讓我很生氣了。可是我也拿他沒辦法。”
“祁曜,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要一起去玩,一起考大學呢。醒過來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
許覓不間斷地說著,口水都說乾了,就在他準備停住的時候,祁曜的手動了下,很小的動作。像是忍無可忍刮了下床單。
許覓心下一喜,祁曜果然很煩聒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