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工作,你讓人多照顧著點。”
男人交待屬下,自己盯著皮夾裡的一張照片出神。
從包廂離開後,許覓碰到了孟皆。
許覓問:“你還沒走?”
孟皆和他並肩而行,“本來
是要走了,看到你被一幫人帶走,不放心跟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方便說說嗎?”
“剛剛唱完歌,一個以前不對付的人找我麻煩,被剛剛帶我走的人看到了,幫我解了圍,又問了我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孟皆順著問下去,連自己都沒發覺眼中一閃而過的急切。
許覓注意到了,他刻意沉默了一會兒。
“我隻是問問,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主要是怕你遇到麻煩,這地方來往的人挺複雜。”
孟皆補充道,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失態。
“哈哈對你有什麼不方便的,那人應該認識我爸,問了些關於我爸的事,得知我爸過世了就讓我走了。”
許覓故作輕鬆地笑著道,眼神純澈,像是極為信任麵前的人。
孟皆聞言皺起了眉頭,“你沒和他說什麼吧?這人聽著有些奇怪,得小心點。”
“我能說什麼呀,我爸過世的時候我才五歲,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人也沒為難我,應該沒什麼事,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許覓毫不在意的樣子,好像一點也沒把孟皆的話放在心上。
無奈地歎了口氣,孟皆寵溺地笑著:“你呀,說是長大了,思想還是個小孩子,人心複雜,要有防備之心。”
許覓聽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手表,快十點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得回醫院看看我媽,皆哥彆擔心了,皆哥再見!”
許覓說著就跑了出去。
“哎我送……”
孟皆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跑遠了,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想到剛剛從許覓處得到的消息,他麵色嚴肅地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進度比我料想得快………”
許覓躲在拐角處,把他說的話全聽到了耳朵裡。大概猜出來孟皆利用他,要引出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邊掛了電話,許覓也連忙跑開了。
這是什麼魔幻的世界,他一個原本的小炮灰,戲份這麼重要的?
暫時也沒什麼危險,許覓決定先跟著牽牛繩走,將計就計,沒準能幫祁曜了解到一些內幕消息,立個功。
剛剛走到酒吧門口,就碰到神色匆匆的沈則和李千城,看到他好好的,兩人鬆了口氣。
“祁煥那狗東西在哪呢?”
李千城語氣凶狠。
“被人趕跑了。”
“喲,還有人這麼牛掰?
”
李千城挑眉,好奇又意外。
“感覺是個挺厲害的人,我也不認識,麻煩你們來一趟了,謝謝。”
許覓笑著道。
“你可沒這個麵子,以後好好對曜哥就是承我們情了。”
李千城擺擺手,不以為意。
沈則笑了笑,“沒事的話就走吧,挺晚了。”
“好。”
夜色已深,兩人把許覓送到了醫院就各回各家,沒進去打擾
祁曜休息。
許覓先去許母的病房查看,許母已經睡熟了,給她掖了掖被角,又離開了。
“回來了?”
沒想到祁曜這個點還沒睡,病房裡也沒開燈,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把許覓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沒休息?”
許覓把燈按亮,走到床邊。
“睡不著。”
祁曜垂著眸子,低聲道。
“是腿疼了還是……”
許覓說著拉開他的被子查看他的腿,腿上打著石膏,看不出來什麼。
“你的腿……什麼時候重新找醫生看看?”
許覓看著他腿上厚厚的石膏,若有所思。
“嗬,這就得看孟婉茹想什麼時候了。”
祁曜冷笑著,等孟婉茹的醫生,他不如等腿真的廢了。
“你們……關係很不好嗎?”
許覓小心翼翼地看他,心中明白祁曜對孟婉茹已經是恨之入骨,一場有預謀的車禍把埋藏的仇恨全部挖起,讓一個桀驁的少年學會了偽裝和隱藏。
“不是不好,是恨不能對方消失於世。”
祁曜語氣冰冷冰冷的,毫不掩藏地釋放出對孟婉茹的厭惡。
許覓也沒想到他這麼坦然,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害怕了?”
祁曜貼近許覓,輕聲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癢癢的。
許覓彆過臉,“沒有,如果我是你,沒辦法表現得比你好。”隻是能不能彆用那麼可怕的臉色對著他。
“是嗎?也像我這麼記仇?”
祁曜輕笑著,又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