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1 / 2)

求你彆秀了 甲子亥 7899 字 8個月前

就連邪神也驚呆了!

但它同時也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

它趁機掙脫了身上的束縛,飄到了半空中,驚疑不定地看著趙冶。

陳光遠猛地轉過頭,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到底在乾什麼?”

高陽道長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陰鷙地看著趙冶。

然而不等他開口,趙冶自顧自的說開了:“本來我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但我這人吧,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以邪壓正。”

靈真道長已經被趙冶的這波操作搞蒙了,他張了張嘴:“可是祖師伯,似乎高陽道長才是正義的一方。”

趙冶給了他一個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然後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往上麵一坐:“來,現在有冤的訴冤,有仇的報仇!”

邪神明白過來了,這人是來給他撐腰的。

它當即伸出四隻手指向陳光遠,腦袋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橫眉怒目:“是他,是他,就是他!”

仿佛下一刻就要唱起來。

關鍵是這邪神長得太磕磣,明明委屈得不行,表現出來卻是一臉猙獰。

陳科長下意識彆過了臉。

靈真道長更懵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神罵開了:“這狗東西忒不是人,小麗嫁給他十幾年,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反而給他擦了十幾年的屁股,就連他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小麗抵押了她爸媽留給她的房子給他籌集的。結果呢,這癟犢子一有錢就變壞,他在外麵養了個三兒,還要和小麗離婚,讓她淨身出戶。”

邪神的口齒很清晰,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小麗就是陳光遠的妻子,陳科長的大伯母。

吃軟飯還出軌也就算了,陳光遠現在都身家千萬了,離婚竟然一毛錢都不想掏。

這不是欺負人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陳光遠的目光都變了。

所以陳光遠之前口口聲聲說的他老婆和他吵了一架之後一氣之下回了娘家,指的就是這件事情?

尤其是陳科長,這事他是真的不知情,但是作為陳家人,他能不知道大伯母的好?

這麼多年來,要不是大伯母各種伏低做小,從中調和,陳光遠這個極品早就把身邊的人給得罪光了,更彆說把生意做大了。

係統也罵開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狗東西,為什麼這種人都能有老婆,像宿主這樣的好人,卻當了萬年的單身狗!”

趙冶:“……”

趙冶表示也想罵人:“你可給我閉嘴吧!”

邪神繼續罵道:“他憑什麼敢這麼做,不就是因為小麗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她又沒個兄弟姐妹嗎?我呸,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了是嗎?”

陳科長原本還想說大伯母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可是聽見這話,轉念一想,他爸和小叔都屬於很看重親情的那種人,沒看見陳光遠都做了這麼多惡心事,可是一旦陳光遠出了什麼事,他爸永遠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嗎?

所以事情真要是鬨開來,他爸和小叔就算再覺得大伯母是個好的,最後也肯定會站在陳光遠這邊。

陳光遠一邊梗著脖子解釋,一邊向高陽道長身後躲去:“我沒想真離婚,那就是說出的氣話。”

邪神冷笑著說道:“你當然不想離婚,你還指望著小麗繼續給你當牛做馬呢,而且小麗真要是告上法庭的話,你就算想一分錢都不掏也得搭進去半副身家。”

沒想到這個邪神還懂法?!

果然是時代在變化,在國家的領導下,連邪神都與時俱進了!

靈真道長想起來了,之前陳光遠有說過,那尊邪神是他老婆淘回來的,也一直都是他老婆在供奉。

這是要從靈異片變家庭倫理劇,從鬼怪作祟變成小舅哥上門揍出軌妹夫的節奏啊!

“所以你才打算殺掉陳光遠?”

“我不是,我沒有,”邪神說道:“我就半夜過來嚇嚇他,打算把他嚇出精神病就收手的!”

陳光遠:“……”

陳科長:這好像比直接殺了陳光遠沒好到哪兒去。

靈真道長有些不在狀態:“不是說邪神都是生性邪惡,睚眥必報的嗎?”

邪神:“我是有點遺傳性腦殘,但又不是傻子,陳光遠雖然過分,還在我修行最關鍵的時候斷了我的供奉,毀了我的道行,但我真要是殺了他,我這輩子就隻能做邪神,轉不了正神了。”

靈真道長:這何止是與時俱進,三觀在線,這還是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邪神呢!

靈真道長覺得自己的認知已經被顛覆了!

陳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神當即伸手指向高陽道長:“是他,陳光遠出車禍的事就是他乾的。”

它原本還以為高陽道長出手對付陳光遠是因為和他有仇,當時還樂得看熱鬨。

靈真道長突然想到了什麼:“聽說沒殺過人的邪神是煉製馭鬼的好材料。”

所以高陽道長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他早就盯上了邪神,然後將車禍這口鍋栽在了邪神頭上,進而取得陳光遠的信任,畢竟原本隻是做做噩夢,現在都鬨到要他的命了,他能不慌嗎。

於是高陽道長果然順利進入了陳光遠家中,再以陳光遠為誘餌,憑他的本事,收拾一隻邪神自然不在話下。

隻要最後掃尾掃得乾淨,就不會有人發現。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一時之間,靈真道長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他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正躲在高陽道長身後的陳光遠直接懵了,他一臉驚恐地看著高陽道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在一塊爛木頭上,撲倒在地。

隻聽見哢嚓一聲,他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的右手又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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