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真道長反應過來,急聲說道:“不行,剛才的這些步驟一個都不能漏,一個都不能錯,否則不僅畫不成符,還會受到反噬……”
話音未落,趙冶已經利落收筆,前後不過十秒的時間。
下一瞬,一股更加磅礴的氣息擴散開來。
靈真道長:“……”
這、這怎麼可能?
就在靈真道長懷疑人生的時候,趙冶卻直接拿過旁邊的六畜平安符、鎮宅符……研究了起來。
刷刷刷!
看著被自己完美複製出來的五種符篆,趙冶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發現,其實符篆能不能成型,以及威力大不大,就看畫符者能不能準確地掌握能量在符文中的分布,而靈真道長所學的那些繁瑣的步驟,就是為了幫助畫符者平衡這一點。
靈真道長看著這五種符篆一臉恍惚,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光知道趙冶是個初學者,卻不知道人和人也是有差彆的!
而後,趙冶說道:“來,我教你畫符!”
靈真道長能怎麼辦,隻能是屁顛屁顛的湊上去:“好的呢!”
隻不過教到一半,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淩亂的敲門聲。
“誰?”靈真道長放下筆,一邊喊道,一邊往外走去。
沒一會兒,屋外傳來靈真道長的聲音:“喲,怎麼了這是?”
然後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剛才一不小心在你們門外摔了一跤。”
趙冶跟著出了房門,然後就看見靈真道長扶著一個摔破了頭的醉鬼走了進來。
靈真道長把人扶到椅子上,趙晨星已經小跑著給他送來了醫藥箱。
年輕男人兩眼迷茫,環顧四周:“咦,這裡還是個道觀啊!”
看見年輕男人歪著身子就要倒下去,趙冶連忙幫忙扶住他。
靈真道長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道:“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你家裡人呢?”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年輕男人哪個傷口,他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靈真道長張了張嘴:“不會是失戀了吧?”
這下好了,年輕男人哭得更凶了。
靈真道長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隻能說道:“欸,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彆太傷心了。”
年輕男人抽抽噎噎,伸出五根手指頭:“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
趙冶想了想,幫他壓下了一根手指頭。
畢竟是醉鬼,喝大了不識數很正常。
年輕男人繼續說道:“結果他背著我竟然有五個備胎。”
趙冶:“……”
這也是個可憐人呢!
趙冶隻好伸手幫他把壓下的那根手指頭又掰直了。
靈真道長安慰道:“這有什麼好難過的,這說明你喜歡的那人就是輛破車,好車哪需要那麼多備胎,你說是不是。”
年輕男人:“可是我還沒和他攤牌呢,他就先把我甩了,他說他是獨生子,家裡還等著他傳宗接代。”
等等,獨生子?
感情這還是男男戀呢!
好在靈真道長思想還是很開放的:“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家是有皇位要繼承還是咋的?”
年輕男人嚎啕大哭:“然後他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結婚了,不就因為那女人家比我家更有錢,又沒有孩子嗎?”
係統角度刁鑽:“其實往好處想,再過十年,那個女人就五十多歲了,相當於到時候那個男人要贍養五個老人呢,有他苦頭吃的!”
趙冶深深讚同,於是將係統的話複述了一遍
靈真道長也說道:“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為了這麼個人渣,何必呢?”
年輕男人:“這也就算了,主要是自從我和他分手之後,倒黴事就沒斷過,買的股票全跌了,去參加他的婚禮,本來是想好好羞辱他一頓,結果剛出門就出了車禍,差點把命賠進去……還有剛才,平地也能把腦袋給摔破了。”
他絮絮叨叨,不一會兒就列出了六七件倒黴事。
“那你這也太倒黴了。”
靈真道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是乾淨利落地給他包紮好傷口,又給他到了一杯水。
趙冶掃了年輕男人一眼,卻說道:“我看你臉色發黑,可不僅僅是倒黴這麼簡單,怕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一杯涼水下肚,年輕男人也清醒了很多,聽見這話,愣了一瞬。
他懷疑下一句,趙冶就要騙他錢。
這樣的套路,他見多了。
因為他爸就是那個總是被騙錢的二傻子。
一瞬間,年輕男人對趙冶幾人的感官降到了地底。
他乾笑了兩聲:“什麼臉色發黑,可能是剛才撲在地上沾了一臉的灰吧!”
氣氛驟變。
趙冶大概猜到了年輕男人的心思,但他沒有再多言。
畢竟要是事主不信的話,他就算是說再多也沒用。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一陣汽笛聲,是他的朋友來接他了。
臨走之前,年輕男人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把身上的幾百塊現金全都掏了出來,塞進了功德箱裡。
好歹對方幫了他一把不是。
看見這一幕,趙冶無奈笑了笑。
得了,他現在是不想多管閒事也不行了。
他拿過桌子上一張他畫的護身符遞給年輕男人:“這個送你,護身符,信不信無所謂,帶著總比不帶好。”
這下,年輕男人也不好拒絕了。
他接過護身符:“那就謝謝了。”
說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