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您看?”
趙冶睜開眼,接過那張滅瘟疫符,而後摸了摸他的頭發:“不錯,比你師傅那個榆木腦袋強多了!”
同樣的教學方法,趙晨星三個小時就能學會,靈真道長三天才能摸到門檻。
一旁正準備起身去做晚飯的靈真道長:“……”
你輩分大,你說了算!
可是能不能不要在我徒弟麵前拿我做反麵教材,我不要麵子的啊?
趙晨星當即說道:“沒有,師傅也很厲害的……”
靈真道長一臉欣慰,果然是他的好徒弟,小小年紀就知道替師傅說話了。
趙晨星絞儘腦汁:“……師傅他……跑得特彆快!”
特指劉小妹事件裡,靈真道長不僅跑過了飛著的劉小妹,還能一邊逃跑一邊打電話向外求援。
趙冶樂了。
靈真道長:“……”
這個徒弟……還真不能不要!
不過跑得快也是一項優點好嗎!
信不信他要是去參加奧運會,準保能包下徑賽至少一半的金牌。
靈真道長憤憤想著。
就在三人嬉笑的時候,傅開誠找上了門來。
他給趙冶介紹了一門生意。
現在道觀一天比一天忙,靈真道長抽不開身,所以趙冶索性就把趙晨星帶上了,畢竟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傅開誠說:“出事的李家唯一的兒子,他前段時間病了,得的是一種怪病,中醫西醫都看過了,怎麼治都治不好,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了。”
李家在隔壁鬆市。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管家迎了上來:“傅先生,您也來了,裡麵請。”
一進門才發現,不算大的客廳裡,竟然坐滿了人,放眼望去,至少有七八位大師。
傅開誠:“嗯?”
管家連忙解釋道:“這些客人和您一樣,聽說了我們家的事情之後,專程趕過來的。”
“哦哦!”傅開誠明白了,轉身向趙冶解釋道:“李家雖然不顯,但是李家人向來仁義,這些人應該和我一樣,都受過李家的恩惠。”
趙冶點了點頭,上前見禮:“青川觀趙冶,見過諸位道友。”
在座眾人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且不說這個青川觀他們聞所未聞,估計就是一山野小觀,隻說趙冶,憑他的年紀,怎麼也該尊稱他們一聲“前輩”。
最主要的是,一個毛頭小子,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幫上什麼忙?
隻是雖然覺得趙冶沒有禮數,但眾人中為首的奉羊道長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能摻和的,回去吧!”
畢竟李家這事不是一般的邪門,就連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趙冶隻說道:“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怎麼也要試一試才甘心。”
當即便有性子直的人說道:“就怕你們到時候拖我們的後腿!”
然後兩方人便不說話了。
趙冶是因為知道現在爭執這些沒用。
對方大概是見他不識好歹,索性懶得再勸。
他拉過管家,問道:“那幾位大師是什麼來頭。”
管家當即介紹道:“坐在首位的那位是鬆山觀的奉羊道長,旁邊那位是南宴陳家的陳陽陳大師……”
托靈真道長的福,趙冶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和玄門有關的常識,所以這一連串的人名聽下來,心裡大概有了數。
這些人要麼成名已久,要麼出身名門,總之,都是有來頭的。
難怪這般自持高傲,又心懷仁善。
正說著,一個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正是李家現在的當家人李正德。
他一臉憔悴,先是衝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才說道:“勞煩諸位千裡迢迢趕來,大恩不言謝,容李某日後再報。”
奉羊道長當即說道:“李先生,時間緊迫,不如直接帶我們去看看貴公子。”
李正德當即說道:“諸位請跟我來!”
李正德直接把眾人帶進了二樓的臥室裡。
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李正德的兒子,十八歲的李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眾人抬頭看去,病床上方,煞氣籠罩,幾乎化為實質。
李正德直接掀開了李浩身上的被子。
他哽咽著:“最開始,他身上隻是起紅疹子,我們都以為他是過敏,可是去了醫院,卻根本查不出來是什麼病症,後來,他的病越來越嚴重……”
眾人當即圍了上去,隻看見李浩身上長滿了毒瘡,身下的床單已經被毒瘡流出來的膿血染濕了大半,最主要的是,這些毒瘡大大小小聚成一團,隱約呈現出人臉的形狀,竟有十幾張之多
眾人當即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人麵瘡?”
“怎麼會?”
眾人麵麵相覷,人麵瘡乃是怨鬼所化,為的是向殺害自己的凶手複仇。
也就是說,李浩手上竟有十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