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懷川反應過來的時候, 人已經跟著趙冶坐在電影院裡了。
沈懷川:“……”
不是說好的要讓趙冶知難而退嗎?
怎麼突然跟他一起看起電影來了呢!
沈懷川覺得自己大概是突然昏了頭。
好一會兒沈懷川才冷靜下來, 然後不由地握了握了放在腿上的手。
說起來, 他這還是第一次跟男性一起看電影,而且還是一個對他心懷不軌的男性。
沈懷川下意識地偷偷看了一眼趙冶。
鼻梁高挺,眉毛濃密, 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 袖子卷到手臂中間, 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第一眼,趙冶給他的直觀感覺就是帥,很陽光的那種帥。
但是越往下看,給人的感覺卻又有些不同起來。
他身體挺得筆直,神情專注,眉宇間透著一股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穩重。
偏偏這種陽光和穩重同時出現在他身上, 不僅沒有讓人覺得違和,反而徒添了幾分俊朗。
——殊不知趙冶隻是因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時之間太過緊張,所以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而已。
也不知道是看夠了還是其他,好一會兒, 沈懷川才回過神來。
等等——
我為什麼要盯著趙冶看。
沈懷川忙不迭地收回視線,然後鬨了個大紅臉。
他看著大熒幕, 明明電影很精彩,他卻難以集中精神。
所以現在他該怎麼辦?
沈懷川有些心慌意亂, 於是他偷偷摸摸拿出了手機, 打開了群聊, 準備向萬能的群友求助。
他斟酌著用詞:“我有一個朋友,最近有個人正在追他,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下一秒,群友的回複就直接刷屏了。
菊部地區有黑洞:“……”
我買的黃瓜十八厘米:“哦豁?”
……
閱儘千根:“對方帥嗎?”
於是沈懷川又偷偷摸摸看了趙冶一眼,違心道:“還行。”
閱儘千根直接戳穿了他:“那就是很帥了!”
閱儘千根:“帥還拒絕,你是不想脫單了嗎?”
沈懷川當即糾正道:“不是我,是我朋友!”
黃鱔我們走:“無中生友嘛,我們都懂~”
我要這根鐵棒有何用:“都是千年的騷受,誰能瞞過誰!”
沒想到馬甲剛披上就被群友扒了,沈懷川耳朵發燙。
然後就看見閱儘千根又說道:“那人是怎麼追求你的?”
沈懷川:“……他往我回家的路上扔了一百元錢,在我經過的時候撿了起來,然後以見者有份的名義請我看電影。”
此時,依舊正襟危坐的趙冶還不知道,自己和係統自以為完美的計劃正在被沈懷川公開處刑。
菊部地區有黑洞:“……這人有點憨啊!”
我買的黃瓜十八厘米:“這追人的手法也太低級了吧!”
閱儘千根:“這說明對方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還是個處男。”
菊部地區有黑洞:“……”
我買的黃瓜十八厘米:“……”
菊部地區有黑洞:“好有道理,千根的關注點總是這麼與眾不同又一針見血。”
我買的黃瓜十八厘米:“千根好有經驗的樣子,不插話了,老老實實吃瓜。”
閱儘千根又問:“那你又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他呢?他家境不好?”
和這個倒沒什麼關係。
沈懷川當即正起神色。
其實他家老爺子對他很寬容,所以並不強求他去聯姻。
沈懷川想了想:“我們不在一個城市工作生活。”
閱儘千根:“相隔多遠?”
沈懷川回道:“大概一千公裡。”
閱儘千根:“一千公裡,飛機飛行時間估計在1.5個小時左右,算上往返機場,安檢,候機的時間,一整個白天的時間絕對夠。”
閱儘千根:“對方多大了?”
沈懷川一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二十一二的樣子。”
閱儘千根:“身體怎麼樣?”
於是沈懷川又偷偷摸摸的看了趙冶一眼:“還行。”
閱儘千根:“那問題就很簡單了呀,你應該是雙休吧,完全可以星期六早上飛去見他,晚上到了之後就可以滾|床單,他身體好,一夜七次應該沒問題,然後第二天早上你回去,晚上到家。一次管一星期,正好。”
沈懷川:“……”
我很嚴肅地跟你討論問題,你為什麼要突然開車!
沈懷川紅著臉,及時掐住了想要順著閱儘千根的話往下想的念頭,好在電影院裡燈光暗淡,旁邊的人看不見。
此時的趙冶依舊正襟危坐,並且不知道自己剛剛被一個陌生人寄予了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