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變化嚇得眾人心中一悚。
但這股驚悚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鐘,因為信眾們很快發現這股風一點也不陰涼,反而吹得他們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然後便又聽見有人喊道:“快看靈真道長——”
眾人頓時齊齊看了過去,第一眼還真沒能發現什麼,等到定睛一看才發現,靈真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竟飄在了半空中,雖然兩腳距離地麵極近,但眾人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少頃,儀式完成。
靈真道長輕飄飄的落回地麵,又過了兩三分鐘,他才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之中回過神來。
靈真道長看著那些腳氣膏,變了臉色,哪怕它們依舊沒能開光成功,他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妨礙他激動。
“我怎麼覺得我的牙好像不痛了!”
“我的腰也是……”
然後信眾們看著那些腳氣膏,也變了臉色。
他們一哄而上,搶起了腳氣膏:“我突然想起來,我堂姐的婆婆的表哥一家也有腳氣,我給他們帶幾盒回去好了。”
“我也要五盒!”
……
靈真道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製止。
“這些都是今天要發出去的,不能賣給你們。”
“而且這些腳氣膏就算開了光,也隻能治腳氣,沒有其他用的。”
“……”
靈真道長好說歹說,才從這些如狼似虎的信眾手裡搶回了一半腳氣膏。
哭笑不得之餘,靈真道長當即決定以後每天都要舉辦一場開光儀式。
對此,趙冶第一個表示反對。
靈真道長稀裡糊塗的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還能不知道嗎?
一來,是因為他在後院布置了一個蘊靈陣,導致後院的靈氣比外界濃鬱了十倍不止,而靈真道長剛才那一通操作,好巧不巧正好勾起了後院中靈氣的共鳴,那麼多靈氣齊齊湧進這個算不得寬敞的東配殿,這才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溫養了信眾們的身體不說,就連這些腳氣膏,雖然沒能開光成功,卻也沾上了一兩分靈光,雖然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二來嘛,也是因為祖師爺幫了他一把。
靈真道長有些焦急:“那一星期一次總可以吧!”
這麼好的吸引信眾,宣傳青川觀的方法,不用起來多可惜。
趙冶想了想,直接拍板:“一個月一次。”
就當做是回饋信眾了。
靈真道長眉開眼笑:“行。”
趙冶又問道:“現在賬上有多少錢了?”
靈真道長當即回道:“六百多萬。”
趙冶:“轉一半到我的賬上。”
剛才那一場儀式,連布置蘊靈陣的靈石裡的靈氣都被抽光了,所以現在他得重新從係統購買靈石補上。
係統當即說道:“另一半錢留著乾什麼,全都買了吧!”
趙冶則是看了看供桌上祖師爺的塑像,說道:“剩下的錢你拿去給你祖師爺塑一座金身吧!”
聽見這話,香爐中升騰而起的煙霧突然顫動了起來。
靈真道長激動之餘,不免有些遲疑:“可是祖師伯,要塑金身也應該先給正殿裡的三清祖師塑……”
趙冶隨口說道:“你祖師爺現在胖到連雙下巴都出來了,還住在這座塑像裡,肯定特彆憋屈,三清祖師會體諒的。”
哢嚓一聲。
香爐上的香全都斷了。
一起崩塌的還有靈鬆子心底原本堅不可摧的信念。
所以昨天晚上不是做夢?
他看著祖師爺的塑像,一臉恍惚。
於是當天晚上,靈鬆子又夢見了祖師爺。
祖師爺蹲在角落裡碎碎念:“他他他,他就是個無恥之徒,搶了我的道觀就算了,還用修煉心得收買你們,現在又毀我形象……他就是故意的,說得好像誰稀罕他的金身一樣。”
可以說是很委屈了。
靈鬆子盯著祖師爺的雙下巴看了又看,說:“弟子覺得祖師伯他可能隻是性子比較直。”
祖師爺轉過頭,瞪他:“你是我的弟子還是他的弟子,你怎麼能站在他那邊呢?”
靈鬆子默了默,說道:“那祖師爺,工藝廠那邊給我發來了幾款金身的樣圖,明天我就燒給您,您看您喜歡哪一款,到時候和我說。”
祖師爺瞬間眉開眼笑:“好好好!”
靈鬆子看著祖師爺,認命了。
祖師爺看著靈鬆子,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嘴上說著不要,反應卻很真實的祖師爺:“……”
祖師爺被無情戳穿。
祖師爺氣急敗壞。
祖師爺扭頭就走。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