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高馬大的錢逸明, 再看看嬌嬌小小的王訪琴。
係統:“哦豁, 這竟然還是魯黛cp!”
趙冶:“嗯?”
係統:“魯智深X林黛玉啊,彆說,看著還挺和諧般配!”
知道老婆“出軌”都發不起火來,這是得愛得多深啊!
趙冶:“……”
趙冶暗戳戳的將自己和沈懷川代入其中,尤其是沈懷川被他抱在懷裡的樣子……然後越想越美!
他們以後一定要比這兩位還甜。
好一會兒, 王訪琴才緩過氣來。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問道:“對了, 你過來了,三個孩子呢?”
錢逸明:“都擱在劉宋家,托劉叔叔幫忙照顧著呢!”
劉宋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等等——
“孩子?”靈真道長有些疑惑, 不是說錢逸明隻是王訪琴的男朋友嗎?
怎麼他們倆連孩子都有了,還是三個?
王彤萱解釋道:“其實我小姑幾年前就和我姑父在一起了, 當年他們原本是打算結婚的。”
靈真道長:“那他們後來怎麼又不結了?”
王彤萱有些一言難儘, 她壓低了聲音:“主要是我小姑父那邊, 他家裡人有點極品……氣得我小姑直接就和我小姑父分手了, 最近才和好的。”
“啊,”靈真道長一臉驚訝:“那那三個孩子?”
王彤萱有些不好意思,含糊著說道:“因為我姑父總是來找我小姑道歉……”
“咳咳。”靈真道長領會到了,進而老臉一紅。
係統:“這是什麼絕世愛情!”
趙冶:“……”
他不由地開始暢想沈懷川的家人都是極品, 然後沈懷川天天來找他道歉……
就在這個時候, 王訪琴終於注意到了錢逸明的頭發, 她一愣:“你頭發怎麼回事?”
錢逸明這才反應過來, 可是明明做錯事的是王訪琴,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有點心虛。
於是錢逸明板起臉,又生起悶氣來,他粗聲粗氣地說道:“這不是樓下理發店搞店慶活動,會員染發免費嗎?所以我就去染了一個,正好,省了帽子錢!”
係統:“這是什麼絕世狠(han)人(han)!”
王訪琴:“……”
王訪琴氣得想打人。
王家人卻終於反應過來,王老大急聲說道:“訪琴,現在可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你彆忘了,你肚子裡可還揣著一隻鬼呢?”
王訪琴這才回過神來,而後臉色一白。
而後他們求救似的看向趙冶和靈真道長:“兩位道長,現在該怎麼辦?”
錢逸明卻有點雲裡霧裡:“什麼鬼?怎麼了這是?”
王彤萱乾脆把他拉到了一邊,解釋了起來。
趙冶直接走向王訪琴,對著她的肚子,說道:“出來!”
王訪琴的肚子沒有反應。
趙冶聲音微冷:“我再說一遍,出來!”
在眾人尤其是錢逸明驚悚的目光之中,王訪琴的肚子抖了抖,而後裡麵傳來一個男聲:“沒門,老子就不出來,老子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轉世投胎的機會,絕不會放棄!”
可以說是很頑固了,
他甚至威脅道:“老子才不怕你,你就算再厲害也沒用,老子現在早就和王訪琴連為一體了,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拉著王訪琴同歸於儘!”
聽見這話,王家人頓時齊齊變了臉色,王老二怒火中燒:“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們嗎,就算你現在不出來,等你生出來,老子第一個掐死你!”
豈料男鬼陰惻惻地說道:“那更好,到時候我直接自爆,咱們一塊兒玩完。”
王家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
趙冶徹底冷了臉:“真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吧!”
“什麼?”男鬼一驚。
隻看見趙冶直接咬破了手指頭,在虛空之中迅速比劃了起來。
很快,一條條血線組成的禁錮符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這……”
王家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紛紛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趙冶隨手一拍,禁錮符瞬間化為一道金光,直直向王訪琴的肚子急射而去。
就在金光沒入王訪琴的肚子裡的那一刻,男鬼慌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能動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趙冶充耳不聞,他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王彤萱的手提包上掛著的毛絨人偶吊墜上。
他走過去,問道:“這個吊墜能借我用用嗎?”
“好,好的。”
王彤萱反應過來,連忙把吊墜取下來遞給趙冶。
趙冶接過吊墜,而後他拿過床頭果籃裡的水果刀和一個塑料水杯,對王訪琴說道:“王女士,我需要你的一點血做媒介。”
“好的。”雖然不知道趙冶要她的血有什麼用,但王訪琴也沒有多問,她接過水果刀,直接在掌心處劃了一道口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而後趙冶抓起床頭上病曆本,直接撕下一頁來,用手指頭沾著王訪琴的血在上麵畫了一道替身符。
因為男鬼已經和王訪琴融為一體,所以為了區分他們倆,趙冶又在替身符的背麵寫了個男字。
做完這些,趙冶將這張替身符塞進了人偶的肚子裡,雙手快速結印,然後他將人偶往地上一扔。
伴隨著男鬼一聲痛呼,趙冶說道:“大功告成。”
而後他轉頭看向王家人:“好了,現在這個人偶就是那家夥的替身,你們有氣儘管往它身上撒,保證半點都傷不到王女士,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王家人眼前一亮。
王老二當即擼起袖子,舉起身旁的凳子就往人偶身上砸去。
他一邊砸一邊罵:“小兔崽子,我讓你威脅我們,讓你囂張……”
“啊!”
很快,病房裡就充滿了男鬼淒厲的慘叫聲。
王老大轉身關緊了病房門,單人病房的其中一大優點就是隔音效果絕佳。
等到王老二打累了,王老三拎著開水壺走了上去。
等到開水壺裡的水倒完了,王彤萱說道:“我這就讓醫院廚房送一鍋滾油上來。”
錢逸明往王訪琴耳朵裡塞了兩團紙,而後扭頭看向人偶,怒聲說道:“我現在就去買一桶綠油漆回來,我今天非得把他從裡到外都刷成綠色的不可。”
男鬼終於怕了,他痛聲哀嚎:“我出來,我出來還不行嗎!”
眾人這才意猶未儘的停下了手。
趙冶也揮手抹去了囚住男鬼的禁錮符。
下一秒,王訪琴的肚子突然鼓了起來,而後便看見一股黑煙從她的肚臍眼裡鑽了出來。
黑煙散去,牆角處多了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
經曆過剛才那一遭,王家人已經不怕他了,王老大怒聲說道:“說,你為什麼會纏上訪琴?”
男鬼這才反應過來,明明嚴格算起來他也是受害者,為什麼挨打的卻是他?
男鬼猛地伸手指向錢逸明,怒聲說道:“都是他……嘶……”
大概是用力過猛,男鬼抱著傷痕累累的手臂,疼地五官扭作一團。
王家人&靈真道長:“……”
王訪琴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錢逸明。
錢逸明也懵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好在男鬼及時把話補全了:“都是他弟弟錢俊傑和他媽乾的,我也是被他騙了。”
“什麼?”
聽見這話,錢逸明麵上一僵,心裡並沒有高興多少。
男鬼說:“錢俊傑欠了我一大筆錢,足足兩個億,他沒錢還,就說可以幫我找一戶好人家投胎。”
王家就是錢俊傑口中的好人家,王老大在檢察院工作,王老二是警察局治安科的科長,王老三是個法官,王訪琴在監獄做獄警,可謂一門清貴。
男鬼急於脫罪,所以毫不猶豫地把錢俊傑賣了:“還記得兩個月前錢俊傑和他媽給你送來的那罐藕粉嗎,裡麵其實摻了我的骨灰,就是因為你把我的骨灰吃進了肚子裡,所以我才能住進你肚子裡!”
王訪琴當然還記得這件事,兩個月前,和她鬥了七八年的錢母突然帶著錢俊傑找上門來,給她服了軟。
極品親戚終於消停了,王訪琴怎麼可能不高興,她當時幾乎是把那罐藕粉當成了寶貝,其他人哪怕是錢逸明想碰一下都不行。
也因為這,王訪琴才終於願意和錢逸明和好。
結果裡麵竟然摻了男鬼的骨灰。
“嘔!”
王訪琴當即扶著病床乾嘔了起來。
錢逸明想去扶她,卻被她一手揮開。
王訪琴恨聲說道:“我以前總覺得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都不恨她,我憑什麼恨她,所以你想孝敬她我也不攔著,結果她就是這樣對我的?”
這一刻,之前對錢逸明讚譽有加的王家人也紛紛冷了臉。
錢逸明現在隻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他繃著一張黑臉,咬牙說道:“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如果事情真相真的是他說的那樣,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王訪琴冷笑著說道:“他們心裡有鬼,怎麼可能過來?”
錢逸明打電話的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