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川見狀，上前幫起忙來。
趙冶解釋道：“我不太會做菜，所以就直接從餐廳裡點了幾個菜。”
“沒事！”
沈懷川並不在意。
他心裡甜滋滋的，反正隻要趙冶來了就行！
“嘗嘗這個湯。”
趙冶眼光閃爍，將那一小蠱花菇蟲草花雞湯遞給沈懷川：“這個據說是他們家的招牌！”
沈懷川接過燉蠱，嘗了一口。
趙冶湊上來：“好喝嗎？”
沈懷川：“很鮮美！”
趙冶終於亮出了自己的目的：“是嗎，我嘗嘗？”
沈懷川右手微微一顫。
湯品隻有一份，勺子也隻有一個，趙冶的目的不言而喻。
沈懷川耳尖的顏色更鮮豔了。
他心臟怦怦直跳，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趙冶不會是想直接親上來，然後通過他來品嘗雞湯的味道吧！
——畢竟裡都是這麼寫的！
而且這裡還是他的辦公室……
趙冶一臉忐忑。
他心裡忐忑不已：沈懷川會答應嗎？
沈懷川握了握手裡的湯勺：“嗯！”
聽見沈懷川的話，趙冶的眼睛直接亮了兩度。
然後，在沈懷川鼓起勇氣的注視下，他拿過沈懷川手裡的湯勺，舀了一勺湯放進了嘴裡。
今天他的目標很明確，一隻腳踏進二壘的門檻。
沈懷川懵了一瞬：“……”
沈懷川兩眼微瞪：“？？？”
沈懷川直接沉默了：“……”
然後就聽見那個憨憨美滋滋的說道：“果然很鮮！”
沈懷川心情複雜，悶聲說道：“……嗯。”
達成間接親吻成就，光顧著心裡偷樂的趙冶一時之間沒能注意到沈懷川的情緒，他給沈懷川夾了一筷子蝦球：“吃吧！”
看著碗裡的蝦球，沈懷川心裡直漏風！
他能怎麼辦，自己找的憨憨，就是跪著也要談下去。
於是他隻能冷靜下來，專心扒起飯來。
“對了。”
吃到一半，趙冶突然開口，語氣裡滿是不舍：“我該回去了！”
沈懷川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嗯。”
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月底我可能沒辦法去找你了，我的一個世爺爺過大壽，我得回去給他祝壽。”
趙冶當即說道：“沒事，大不了月初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反正我比較閒。”
沈懷川頓時也不覺得失落了：“嗯！”
趙冶回到青川觀已經是深夜時分，所以也沒有驚動其他人，洗了個澡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看見趙冶的房間開了門，趙晨星抱著小團子蹬蹬地跑了進來。
“祖宗，你回來啦！”
“嗯。”
趙冶扯過架子上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問道：“今天早上吃什麼？”
趙晨星頓時眉開眼笑，掰著手指頭：“有劉奶奶送來的牛肉蒸餃，趙叔叔送來的燉大鵝，陳姐姐送來的蛋糕……”
他一下子報了五六個菜名。
趙冶：“嗯？”
這些不都是香客們供奉給祖師爺的供品嗎？
趙晨星解釋道：“師伯說，祖師爺最近要減肥。”
剩下的也不能浪費掉，所以就都歸他們吃了。
——以前祖師爺吃過的飯菜第二天就什麼味道都沒有了，隻能用來喂豬。
趙冶眉頭一挑：“好誌氣！”
於是東配殿裡，香爐裡嫋嫋升起的煙霧瞬間變得綿長纖細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靈真道長也跑了進來，他滿麵紅光：“祖師伯，火了，我們的腳氣膏徹底火了！”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他們就接到了將近十三萬盒的訂單。
十三萬盒，按照二百六一盒算，扣掉給微商們的分紅，再捐掉一半，淨利潤將近一千五百萬。
這何止是暴利啊！
靈真道長直接就飄了！
然後靈真道長的臉就拉了下來：“可是我們現在的產量根本就跟不上。”
現在道觀一天出產的香灰，最多也就能製成八百盒腳氣膏。
他們太興奮了，以至於接單的時候直接把這件事給忘了。
大把的錢就在眼前卻賺不了，這種心痛的感覺，靈真道長簡直無法形容。
趙冶正在翻看秦子墨的評論區，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條評論上：
“……這是廣告狗的一貫套路了，等著吧，說不定他們過幾天就要限購了，然後伺機提價……”
趙冶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樂了，他說：“這是好事啊！”
“什麼？”
靈真道長愣了愣。
趙冶一邊在那條評論下留言道：“收到，安排上了！”
一邊說道：“從今天起我們開始限量出售腳氣膏。”
趙冶說：“以後每天出產的腳氣膏，隻放出去一半給微商們去賣，剩下的一半留在青川觀我們自行出售。”
靈真道長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然後沒買到腳氣膏的就會有一定幾率到青川觀來買，青川觀的香是免費的，他們到了青川觀之後肯定願意多上幾炷香……”
這樣一來，來青川觀上香的人越來越多，香灰一多，製成的腳氣膏也就越多，這樣，良性循環有了，而且青川觀的名聲也打出去了。
靈真道長的眼睛越說越亮：“好主意！”
是他之前隻想著賺錢，所以鑽了牛角尖。
“這樣一來，說不定這個月之內，我們青川觀的香火就又能翻一番。”
就在靈真道長樂得快要合不攏嘴的時候。
東配殿裡，聽見這話，香爐裡的香猛地潰散成胖胖的一圈，香灰像眼淚一樣唰唰的落進了香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