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做出反應,趙冶右手一揮,一股如山如海的力量正中他的背部。
砰——
布幡脫手而出的一瞬間,章奇誌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祭壇之上。
趙冶一伸手,正好接住了那張布幡。
——他的肉身雖然還很弱,但彆忘了,他的靈魂卻是實打實的挨過八十一道渡劫天雷的。
相比於之前的趙冶,現在的章奇誌才是真的狼狽,他披頭散發,衣袍破碎,不住地往外咳著血。
看見這一幕,中年道士直接捂住了心口,他有種自己正在坐過山車的錯覺,一會兒驚,一會兒喜的。
章奇誌猛的抬起頭,麵容慘白。
力量上的懸殊太大,這一刻,他終於怕了!
他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想到這裡,他當即將手伸進懷裡。
常鬆子對這一幕再熟悉不過,他當即喊道:“不好,章奇誌要用替身法寶逃跑!”
——這件替身法寶也是章奇誌從地府之中偷出來的,法寶分為兩塊,章奇誌手裡拿著一塊,然後將另一塊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麵臨危險的時候,他就可以通過手裡的這半塊法寶瞬移到藏著另一塊法寶的地方。
之前省道協組織人手圍剿章奇誌的時候,他就是這麼逃的。
然而話音未落,章奇誌已經將那半塊法寶拿了出來。
下一秒,白光一閃,原地出現了一個替身,而他早已在法寶的幫助下,以光速向外逃去。
聽見常鬆子的話,他回頭一看,慶幸之餘,得意不已:“晚了!”
卻不想與此同時,趙冶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晚了!”
章奇誌猛地看向趙冶。
隻見趙冶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懸在半空之中的圓盤招了過來,然後在章奇誌驚恐的目光之中,強行抹掉了上麵章奇誌的神識。
神識被抹除,章奇誌也隨即受到重創,然而不等他的身體反應過來,下一刻,他直接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
——就在這一瞬,趙冶將自己的神識注入了圓盤之中,掌握了這個空間。
再次砸落在地的章奇誌五官扭成一團,腹內的劇痛告訴他,隻怕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震碎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作為他計劃之中最重要的一環的圓盤,最後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自知在劫難逃的章奇誌看向趙冶,睚眥欲裂:“今天算我栽了,但是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說完,他猛的扭頭看向一旁趙冶的身體,當即就要自爆。
趙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又是隨手一揮,十幾道氣劍瞬間破孔而出,直接將章奇誌紮成了一個刺蝟。
下一刻,氣劍爆炸開來,將章奇誌的身體直接炸成了齏粉。
看見這一幕,常鬆子等人俱是一臉恍惚。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之前不可一世的章奇誌竟然就這麼死了。
甚至都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趙冶正在翻弄自己的身體。
被綁在旁邊石柱上的道士當即問道:“上仙,您在找什麼?”
趙冶:“我的手機呢?”
而後便聽見遠處有人說道:“在這兒,在這兒呢!”
趙冶當即循著聲音走過去,果然在一根石柱旁邊撿到了自己的手機。
大概是剛才被章奇誌打飛的時候掉在這兒的。
然後趙冶的目光落在了剛才出聲的老道身上,微微一頓之後,又看向被綁在旁邊石柱上的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還以為趙冶是有什麼重要任務要交給他,當即挺直了胸膛:“上仙?”
一旁的老道則是一臉失望。
隻聽趙冶問道:“會拍照嗎?”
年輕道士:“……啊?”
年輕道士:“會!”
趙冶當即把他放了下來,又把手機塞給了他:“來,給我拍,記得拍的好看一點!”
年輕道士當即反應過來,不僅沒有半點偶像幻滅的感覺,反而激動的說道:“我我我,我還會p圖!”
趙冶頓時更滿意了!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常鬆子等人就都被放了下來。
看著遠處忙於拍照以至於無暇顧及其他的趙冶,省道協的會長眼熱不已:“幾位道友,你們看?”
常鬆子的目光落在遠處依舊沒能緩過神來的靈真道長身上,眼珠子一轉,說道:“我有辦法了!”
年輕道士手速飛快,隻花了一個小時就幫趙冶把照片都p好了。
趙冶當即便把這些照片全都發給了沈懷川,正臉的,側臉的,憂慮的……
正在加班的沈懷川:“……”
看著照片裡正溫柔凝視他的古裝大帥比,沈懷川驀地坐直了身體,此刻,他腦海中隻剩下一句話,好帥,想……
想到這裡,他的思緒頓時就刹不住車了!
反正趙冶現在不行!!
想到這裡,沈懷川更加有恃無恐了,於是他紅著耳尖,回道:“我星期六日休假,到時候去看你。”
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趙冶當即回道:“好啊!”
章奇誌一死,這件事情在這趙冶這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隻是天色已晚,加上常鬆子等人的熱情挽留,趙冶便決定先在辛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沒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常鬆子等人就領著趙高誠幾人找上了門來。
常鬆子指著趙高誠幾人,義正言辭:“祖師伯,昨天這幾個不孝的東西冒犯了您,現在我帶著他們過來給您賠罪了!”
話音未落,趙高誠幾人直接跪下了,像給自己祖師爺磕頭上香一樣給趙冶磕了三個響頭:“祖宗,弟子昨天多有冒犯,還請您千萬原諒!”
“等等——”趙冶有些疑惑。
常鬆子等人為什麼會叫他祖宗、祖師伯?
青川觀不是和這些道觀沒什麼關係嗎?
而且昨天常鬆子等人還稱呼他為上仙來著。
一旁的靈真道長直接憋紅了臉:“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常鬆子觀主以喝慶功酒的名義把我請了過去,結果我喝大了……就稀裡糊塗的和他們結了拜!”
趙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