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尤其是和劉誌一家認識的,當即掏出手機來就要報警。
秦老先生見狀,當即站出來大聲說道:“諸位聽我說,我們不是來尋隙滋事的……”
然後他就把衛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趙冶的判斷都說了一遍。
人群中當即便有人問道:“趙道長是誰?”
然後便有人解釋道:“這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們說,這青川觀可神了……”
聽他這麼一解釋,大家夥兒便猶豫著把手機放了下來,決定再觀望觀望。
秦老先生當即鬆了一口氣,找事歸找事,但要是把這些親朋好友都害進局子裡,那就不太好了。
他當即說道:“你們要是擔心我們做了什麼手腳,可以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聽見這話,劉誌直接變了臉色,當即大叫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的……”
卻不知他這話落到眾人耳中,不亞於不打自招。
眾人心裡頓時都有數了。
當即便有不嫌熱鬨的站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我也一起。”
於是,一群人當即湧進了水果店裡。
趙冶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劉誌的臥室裡,在他的床底下,眾人果然發現了四個被石板壓著的蠟人,而蠟人身上,分彆貼著衛河一家四口的照片,照片背麵還寫著他們的生辰八字。
看到這兒,眾人一片嘩然。
回到水果店,衛河把那幾個蠟人往劉誌麵前一扔,直接甩了他幾巴掌。
他紅著眼:“我就知道是你。”
秦老先生也怒不可遏:“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概是發現事情已經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知道就算衛河報警,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不能作為給他定罪的證據,所以劉誌有恃無恐:“你問我為什麼?憑什麼老子諸事不順,你們這對奸夫□□的日子卻越過越好?”
“奸夫□□?”
衛河當即就又給了他一巴掌:“這話難道不是形容你的嗎?”
“怎麼回事?”
眾人疑惑不已。
秦老先生也顧不上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了,當即怒聲說道:“這家夥是秦思的前夫。”
劉誌和秦思是通過相親認識的,談了一年之後,就順理成章的結了婚。
沒想到結婚之後不到五年,劉誌就出軌了,出軌對象正好就是衛河的老婆。
秦思知道之後,一言不發,收拾東西就住進了衛河家。
“你們說是為了報複劉誌,其實背地裡恐怕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吧,要不然你們能一點芥蒂都沒有就睡到一起?”
說話的卻是劉老娘,她罵罵咧咧:“當初我就覺得你隔三差五的加班有些不對勁……而且要不是你不願意生孩子,劉誌怎麼會出軌?”
衛河都快被劉老娘的無恥氣笑了,他破口大罵:“你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無恥嗎?秦思她哪裡對不起你們家,當年劉誌他奶奶,你婆婆就病了,你說你身體不好,劉誌又不方便,所以照顧她老人家的重擔全都推到了秦思身上……”
一旁的老板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秦思就趁著她老糊塗了把她的遺產全都哄走了,整整十五萬呢!”
老板娘其實是劉奶奶的外甥女,雖然劉奶奶的遺產原本就沒有她的份,但是不妨礙她眼紅。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如此嫉恨衛河一家的主要原因。
聽見這話,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十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秦老爺子當即說道:“那是她老人家心眼明亮,知道把錢留給你們就是喂了狗,你說你身體不好,照顧不了她老人家,你要是身體不好,怎麼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就是嫌她老人家老了,有以為她的錢袋都已經被你們掏完了,沒什麼用了,所以你懶得伺候她……”
“退一萬步講,秦思照顧了她老人家整整三年,三年啊,這年頭請個保姆一個月工資也得五六千吧,你們就真的一點忙都不幫,秦思加班回來還得照顧她老人家。”
隻可惜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劉誌當初還想從秦思手裡把這筆錢騙走來著,不過也就在劉奶奶去世之後沒多久,劉誌出軌的事就被他們知道了。
所以秦思離開劉家的時候,這筆錢也被她帶走了,後來成了衛河開家具店的啟動資金。
不等劉誌母子反駁,秦思說道:“還有我不願意生孩子的事情,當初明明是你想做丁克一族的,”
劉老娘當即說道:“可是後來劉誌不是改過來了嗎!”
秦思:“是啊,劉誌把我成功洗腦了,結果自己又想要孩子了,感情不是你生孩子,所以累的不是你是嗎?”
一旁的老板娘當即說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你不生孩子,你都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娶你有什麼用?”
圍觀的攤販們也聽不下去了,反正他們和劉誌也沒多少交情:“你可彆咒人家,人家又沒缺胳膊短腿的,哪兒不完整了!”
“你這麼嫌棄人家不肯生孩子,你倒是直接讓那狗男人和她離婚啊,可你們偏不,因為你還指望著人家給你們做牛做馬幫你們照顧老人呢!”
“還敢倒打一耙,嗬嗬!”
劉老娘和老板娘氣急敗壞:“你們——”
劉誌卻說道:“借口,這些都是你的借口,你說你不想生孩子,那為什麼嫁給衛河之後不到兩年就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反觀他,和衛河的老婆在一起之後,對方三次懷孕,三次流產,最後直接就不能生了,因為這,對方擔心他拋棄她,不僅徹底纏上了他,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古怪,弄得他苦不堪言。
再看衛河,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膝下就已經兒女雙全,連生意都做的紅紅火火。
這讓他怎麼能不嫉恨!
聽見這話,圍觀的眾人也是一愣。
好像有點道理。
秦思默了默,其實當初衛河也差點就被她洗腦了來著。
她實話實說:“因為我身邊的同事都有孩子了,所以我……眼紅她們能休六個月的產假。”然後悔不當初。
銀行的工作遠不像外人知道的那麼輕鬆,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工作的銀行格外繁忙的原因,這一點,從她三天兩頭就要加班就可以看出來了。
劉誌卻是氣笑了:“你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
圍觀的眾人看了一眼劉誌,卻都沉默了下來。
生活不易,丁克歎氣!
衛河也懶得再搭理劉誌,可是一想到劉誌差點害死他們一家人,自己卻不能把他怎麼辦,頓時恨的牙牙癢。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求助似的看向趙冶:“趙道長,現在該怎麼辦?”
趙冶撿起地上的那幾個蠟人,看向劉誌,說道:“這個詛咒人的方法是你隨便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吧!”
劉誌沒說話,隻是一臉憤恨的看著趙冶,要不是他,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事實上,趙冶說的沒錯,這個方法就是他從網上搜到的,他原本隻是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趙冶笑了笑,把幾個蠟人遞給衛河:“破除這個詛咒很簡單,隻要把這幾個蠟人燒掉就行了。”
然後他重新看向劉誌,說道:“對了,網絡上一定沒有告訴你,一旦這個詛咒術被破除,之前施加在被你詛咒的人身上的厄運就會翻倍報複到你身上。”
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繼續說道:“對了,我還得給你下一道禁製,免得你以後再用這些陰損的手段害人。”
聽到這兒,衛家人不約而同的眼前一亮。
當即便有人喊道:“還愣著乾什麼,現在就把這玩意兒燒掉。”
衛河當即抓起地上的一箱蘋果,把蘋果倒進其他箱子裡,留下一個空箱子,然後把幾個蠟人扔了進去。
劉誌則是神情一僵,臉上破天荒的有了慌亂之色,他拚命掙紮起來:“不,你們不能這麼做?”
衛河充耳不聞,直接點燃了紙箱。
不一會兒的功夫,蠟人連同紙箱一起被燒了個乾淨。
劉誌見狀,徹底絕望了,他看著衛河等人,怒聲說道:“你們等著,這事我們沒完……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尋隙滋事,你們還打了我,我一定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在場的人可都是目擊證人。”
聽見這話,劉老娘直接往地上一躺:“哎喲,我的手,好像被你們扭斷了!”
看見這一幕,圍觀的眾人直接笑了。
“目擊證人?開什麼玩笑,我們可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眾人一哄而散。
劉家人見狀,臉直接裂開了。
於是在場的衛家人和秦家人也笑了。
事情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
揣著衛河塞的紅包,趙冶回了青川觀。
係統儼然成了青川觀的孩子王,爬樹掏鳥窩、上山逮兔子、下河摸小魚、翻牆偷劉家大嬸家的金桔、還有帶著趙晨星他們偷吃紅薯糖……都快熊出天際了。
趙冶卻沒空管他,因為沈懷川要來了。
就在他盼星星盼月亮,數著時間過日子的時候,沈懷川終於到了。
趙冶眼前一亮,直接跑了過去:“你來了!”
沈懷川眼底的歡喜也幾乎遮擋不住:“嗯。”
趙冶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因為靈真道長等人忙著接待香客,所以他直接把沈懷川領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甚至比當初的沈懷川讓他留宿的理由還要充分:“我們道觀比較小,所以房間也少,隻能委屈你和我住一間了。”
說著,趙冶給沈懷川倒了一杯水。
沈懷川接過水喝了一口。
然後兩人相顧無言。
明明之前想的不行,可是真見到了麵,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不過現在趙冶和沈懷川的關係已經不同往日,趙冶也就不再糾結這些虛的東西,直接說道:“要不,親一個?”
沈懷川:“……”
沈懷川抿緊了唇角。
憨憨就是這點不好,總是說一些廢話!
趙冶明白了,當即上前兩步,就將人抱住了。
呼吸交錯之間,趙冶貼上了沈懷川的唇瓣……
就在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的時候,係統邁著小短腿衝了進來:“宿主,宿主,後院的竹米熟啦……”
然後就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係統:“……”
噫!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係統抬起翅膀想要遮住眼睛,可是翅膀太小了,遮不到。
於是它轉身便向外跑去。
就在它一隻腳邁出去的瞬間,它身形一滯。
等等——
趙冶親的是誰來著?
而另一邊,聽見動靜,緊緊相擁的兩人連忙鬆開了彼此。
“咳咳。”趙冶捂著嘴輕咳了兩聲,以緩解尷尬。
然後他轉過頭,卻不想正對上瞪大了眼睛,一臉崩潰的係統:
“本統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所以絞儘腦汁的幫你出主意,結果你竟然這麼不要臉,姐弟通吃?!”
趙冶:“……”
趙冶一臉懵逼!
趙冶萬臉懵逼!
趙冶靈光一閃!
趙冶恍然大悟!
係統、係統心底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