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城18(2 / 2)

是一條短信進來了,陌生的號碼,他沒有存過。

現在基本都是□□和微信在交流,除了各大運營服務商之外,鮮少會有短信。

盛阮趴在床上,懷著好奇點進短信箱。

同一個人發來的三條未讀消息。

[陌生來信:你今天穿了裙子,好漂亮,不過這是為什麼呢?]

[陌生來信:好奇怪,我聽不見你的聲音。]

[陌生來信:紅色好適合你,還有其他人看見你穿裙子的模樣了嗎,好想把你關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隻穿給我一個人看。]

盛阮幾乎是立刻扔下了手機,瞳孔一瞬間緊縮,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床頭,掀開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

他臉色幾乎是慘白的。

“係統,我房間有其他人嗎?”盛阮眼底凝了淚花,聲音發顫,他實在是怕極了,“或者其他臟東西……?”

他自己都複活過來,接受自己實際是活在一本裡,自然對一些的鬼神之論也開始半信半疑。

“宿主放心,房間裡沒有彆人,”係統趕緊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無論世界線有怎麼樣的BUG,世界觀是不會變的,你所在的這本書並沒有任何靈異元素的。”

“那這個短信?”

盛阮心裡驚惶,身體涼得發抖,“隻有直播間的人才看得到我的模樣,但是他們怎麼可能將短信發到我的手機裡?”

這個人看得到他直播,知道他直播結束的時間,還刻意給他發了這樣的信息過來。

“宿主不要驚慌,這應該是個BUG,有可能是直播軟件裡麵的私信被錯誤投放到了你的短信箱裡。”

盛阮本能地覺得這個說法不對,隻是他也找不出彆的解釋來。

係統誘哄一般地安慰他:“乖,不要想這麼多,先睡吧,我會向主神大人報錯的。”

盛阮縮在被子裡,脊背發涼,腦子迷迷糊昏昏沉沉,過了許久才睡了過去。

周一清晨,盛阮洗漱完便下樓去吃早飯,睡過一覺之後,他此時心裡已經平緩了,可能是係統的作用,他一夜無夢,睡得極安穩。

盛阮膝蓋還是帶著青紫的,普通地走路沒有什麼問題,隻要不碰到便不會疼,博納夏季的校服也是長褲,正好蓋住傷處。

今天簡熠就要正式轉來博納中學讀書,原本是說好盛父今天去一趟學校的,但他上午臨時有會議安排,因此是許梔和他們一起去學校幫簡熠辦手續。

盛家的想法是讓簡熠先進十九班也就是國際班,一來盛阮也在國際班,兩人在一個班也算有個照應,二來十四中和博納中學的教學體係是不太一樣的,先讓簡熠去國際班,也算是熟悉一下新學校的節奏,等高二結束之後,看他自己的意願再決定是否要轉學到重點班去。

盛阮因著前天晚上的事兒對他還有些發怵,一早上都沒敢看簡熠,隻顧著埋頭吃飯。

謝栩給盛阮發消息,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學校。

盛阮欣然同意,正好可以借機回避和簡熠乘同一輛車,他對上簡熠便沒由來地有些畏怯,倒也不是討厭他,盛阮自己都有點判斷不清楚這種情愫,他像是被觸碰到小角的蝸牛,打著圈兒地呆在安全的殼裡。

盛阮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正好收到謝栩的消息,他家的車已經到門口了。

盛阮擦掉嘴唇上的奶漬,對許梔說道:“媽媽,我今天要和謝栩一起走。”

許梔看了一眼旁邊地簡熠,有些為難地想要挽留他:“今天小熠也去上學的,一起走吧,你正好給他介紹一下學校。”

盛阮終於側過頭看向簡熠,他還沒有領到博納中學的校服,所以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衣,下擺紮進黑色的長褲裡,身量挺拔,頭發應該是剪短了一些,露出俊朗的眉眼,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帶著一點少年的青澀感,但因為他本人的氣勢很足,就隻挺拔地坐在這裡,便渾身都透著股子生人勿近的冷酷。

盛阮敏銳地察覺到簡熠這會兒心情欠佳。

似乎是察覺到了盛阮的目光,簡熠微微側過頭來,不帶什麼溫度地瞥了他一眼。

盛阮立刻不敢再看他了,對許梔說道:“我都和謝栩約好了,他在門口等我呢。”他說著便起身離開了餐椅,傭人遞過來書包,盛阮接過便向門外走去。

謝栩正倚在車邊等他,見到盛阮出門,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立刻展出笑容。謝栩接過他的書包,開了車門讓盛阮先上後排,他才坐到盛阮旁邊來。

“周末都沒見到你,忙什麼呢?”謝栩端詳著盛阮的臉,頗有幾分哀怨,“都不主動找我玩。”

盛阮掀起褲腿,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和帶著青紫的膝蓋,“腿受傷了,在家躺著呢。”

這個理由也好用得很,盛阮又補充道:“就是周六去商場買東西的時候摔的。”

“你怎麼不和我說,我去接你回來呀。”謝栩心疼地彎腰去看盛阮的膝蓋,又不敢碰,怕弄疼了他,“你後來怎麼回來的?”

“叫張叔去接我的。”盛阮撒了個小慌,“張叔送我去了醫院,後麵就回家了。”

謝栩卻很執拗地重複:“我都不知道你受傷的事。”

“因為隻是小傷呀,”盛阮有時候有些不理解謝栩的想法,但他還是非常善於給謝栩順毛,“我不想讓你擔心嘛。”

謝栩果然立刻被他拿捏,立刻便退步了,不再揪著這一點:“但是下一次如果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一定要和我講一下。”

他說完便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又馬上繼續說道,“當然最好是再也不要有受傷的時候,但是我不希望在你受傷之後,我是這麼晚才知道的。”

謝栩頓了一下,抬眼看著盛阮的眼睛:“我們關係最好啊。”

盛阮起先覺得他有些矯情了,想想又覺得謝栩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是最好的關係最鐵的兄弟,便答應了他:“好。”

“還疼不疼?”謝栩俯下身去,湊到他膝蓋前,輕輕吹了吹他青紫的傷處。

酥酥麻麻的宛若過電一般的感覺從他小腿一瞬間直衝到頭皮,盛阮渾身顫了一下,他體質一直就是很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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