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沙平靜玩著魔方,淡淡道:“我這個富三代跟著你,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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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欣賞夜晚的雲層,靈魂似乎都安靜下來。
李戲春已經戴上眼罩入眠,李相浮給李沙沙蓋上毯子,抱臂放倒椅子,也準備入眠。
李沙沙忽然說:“我們就這麼走了,秦伽玉怎麼送花瓣?”
“攢一天,可以寄快遞。”
李沙沙偏過頭:“但他不是強迫症,中斷一天豈不是很難受?”
李相浮睜開眼:“有道理。”想了想說:“這樣,回去後這兩天快遞拒收,讓他再難受一下。”
語畢緩緩閉上眼,根本不放在心上地睡過去。
凝視對方的睡顏幾秒,李沙沙有感,秦伽玉的強迫症遲早要被宿主暴力治好。
天沒亮飛機已經抵達,李懷塵親自開車來接他們回去,進門前,李相浮愣了下:“什麼時候修的門檻? ”
進門處突然安裝了一塊橫木,彆提有多詭異。
李懷塵:“爸讓風水師算了下,找人趕工修的。”
李戲春跨過門檻脫下高跟鞋,問了句:“生意出了問題?”
李懷塵麵無表情:“因為你多次遇人不淑,爸腦子一熱找人看風水。風水師說加塊橫木寓意好,象征'一家有女百家求,’總有一天會被求親的人踏破門檻。”
顯然也是對這種裝修有些無語。
李戲春聞言嘴角一抽,嘟嚷了一句‘這話也有人信’
“二哥呢?”李相浮問。
“房間裡。”
李相浮上樓問李安卿要回舊手機,如今失憶梗已經用不了,自己原來的號碼還綁定了不少東西,用著方便。
飛機上睡眠時間不足,補眠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吃了點東西李相浮抱著琴去庭院,許久沒彈,仿佛這琴都寂寞了,才放下古琴,手機便傳來消息提示音。
[-:你人呢? ]
李相浮回複: [在家。]
之後對方再沒發來一條消息。
李沙沙等著聽琴,態度敷衍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秦伽玉太講究儀式感成不了事。”
說著一揮手:“不用管,先奏樂。”
李相浮坐下保持寧靜致遠的心態,開始撫琴。
剛剛波動幾下琴弦,李老爺子突然走到庭院,喊他出去鍛煉身體爬山,順便說說在姚川的遭遇。
預感後一條才是重點,李相浮回屋換了身運動裝。出來後發現李戲春也在,後者無奈聳了聳肩: “爸想從我口中了解向拓這個人。”
附近有一座名山,近幾年開發成一個小景點,每次上去前需要交門票費。
三人順著石階慢慢勻速往上爬,靠著自然景觀陶治情操,李戲春心中的鬱氣散了不少,慢慢講起和向拓的相遇。因為總共相處也沒幾天,很快事無巨細地說完。
李老爺子沉吟:“的確像是被人雇來搞事的。“
李戲春:“還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圖財圖色?
僅僅如此的話,沒必要加個中間商,雇人追求純屬耗費資本。
李老爺子話到嘴邊,視線突然被前方算命的吸引。
李戲春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麼主意: 要算你算,我不去。”
隨便找一座有點名氣的山,上麵都有好幾個算命的,李戲春根本不相信這些。
李老爺子骨子裡也不是個特彆迷信的人,被女兒的話一激,還真就去了。不過他倒是沒有隨便報
生辰八字,隻測字。
算命的摸了摸稀疏的胡須:“能看出你最近有煩心事。”
後麵李戲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老爺子神情也有點不自然,連解字的過程都省略,可謂敖衍到了極致。為了麵子他硬撐著算下去:“是有點,我家一個孩子總是遇不到良人。”
算命的佯裝高深:“當上帝關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
這下就連李相浮都聽不下去了:“我記得這話出自《聖經》。”
本土算命的不是該信神仙?
算命的確實就是個混飯吃的,假模假樣戴著個墨鏡。
鏡片太臟看不大清,瞧見不遠處側身站著的李相浮一頭長發,隻當也是個女生。忙問:“那兩個都是你孩子?”
李老爺子點頭。
算命的一拍大腿:“你看,這不就是一扇門,和另一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