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
線葉老師再次點名,本來在合著拍子跳舞的少女們紛紛停下看向江優。
線葉曾是靜閒町有名的藝伎,即使年紀大了不再登台,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結婚,而是留在靜閒町做舞蹈老師,教授所有實習舞女的基礎課程。
“我剛剛說過了,必須按照我教的來跳,一個動作都不能改。”
語氣之嚴厲,即使被罵的不是自己,少女們也都嚇得頭都不敢抬,實際上江優的動作並沒有做錯,也沒有乾擾到誰,而線葉明麵上罵江優,其實是在警告她們,誰讓她們總是忍不住盯著茉莉看,都沒辦法專心舞蹈了呢。
隻有和江優站在一起的小葵默默投以擔心的目光。
江優眨了眨眼,很是誠懇地道歉,“對不起。”
線葉沒再說什麼,反而環視一圈,看得其他女孩心頭一緊,“茉莉,你過來負責伴奏。”
“可是老師,我三味線也是剛學的。”江優實話實說,“我一首霓虹曲子都沒學完。”
“玉蝶說過你會三弦,有樂器基礎,你彈個簡單的調子即可,隻要拍子對得上就行。”線葉並不打算改主意。
江優跳得很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透著一股子歡快勁,實在引人注目,彆的孩子看她看得都沒法專心跳舞,總不能因為一個人耽誤所有人的進度。
“好吧。”江優接過三味線和撥子彈了起來。
伴隨著簡單的調子響起,少女們和著拍子跳了起來。
霓虹舞蹈向來注重身形,突出意境,因此動作精煉,含蓄舒緩。
但少女們跳著跳著就發現好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隻是老忍不住想笑出來,動作也越來越歡快。
線葉作為老師自然也發現了問題,轉頭就看到江優抱著三味線彈得入迷,原本老實的跪坐姿勢也變了,一隻腳盤著,另一條腳支著,踩在地板上和著音樂打節拍。
原本幽揚的小調不知從哪個音符一個跳崖摔到了地上,曲風一下子麵目全非,偏偏還洗腦性極強,女孩們跟著拍子跳得一時間停不下來。
“茉莉!”
伴隨著一聲怒斥音樂戛然而止,線葉老師伸出手指向門外。
“出去!”
‘啪’得一聲,障子門將江優關在了外麵。
江優覺得自己很無辜,“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不覺彈錯了。”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係統很幽怨,“你隻不過用我的數據玩了一晚上的鬥地·主而已。”
“我現在的數據流都變成了鬥地·主的形狀,我臟了,我不乾淨了!”
江優翹著腳坐在廊下晃來晃去,耳邊係統的控訴、教室裡線葉老師因為找不對調子而發火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或許是看不下去江優過於悠閒的姿態,係統忍不住開口,“說起來都已經三天毫無進展了,以你的身份根本出不了靜閒町,更彆說和森鷗外接觸,你難道都不著急的嗎?”
“我隻是還沒弄清楚一件事。”江優看著遠處的河流,語氣平靜,“根據聯盟規定,任務者借用的都是已經死亡的身體,我想既然我沒有成為森鷗外的未婚妻誌源小姐,那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係統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按照世界原本的時間線,誌源小姐的確應該在和森鷗外訂婚的一個星期前死亡,而任務者會接手她的身體完成設定好的劇情線。”
因此江優提出新的疑問,“所以森鷗外現在有沒有未婚妻呢?”
原本設定的未婚妻死亡了,會不會有彆的人補上這段劇情呢?
“這的確是個問題。”係統也開始擔憂起來,“萬一有彆的人補上了這個身份,肯定也是和誌源小姐差不多水平的大家閨秀,到時候兩相對比,你拿什麼和彆人比?鬥地·主嗎?”
“你看,你又歧視彆人不是。”江優正要語重心長地說教,就發現身後的門開了,線葉老師愁雲慘淡得拿著三味線走了出來。
“今天提前下課。”說完她就快步離開了。
少女們兩兩三三走了出來,看到坐在廊下的江優,都下意識避開,又忍不住用怪異的眼神看她,還當著江優的麵和夥伴竊竊私語。
作為任務者,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江優並不把女孩們的排斥和孤立當一回事,反倒是小葵瞪了那些人一眼,拉著江優站起來,“咱們回去吧。”
兩人一起回荻本屋,路上小葵還有些擔心線葉老師會不會和夫人告狀,又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袋不見了,可能落在了舞蹈教室裡,就讓江優自己先回去。
江優一個人也不孤單,一路走著還不忘和周邊店鋪的人打招呼,因為笑得十分討喜,彆人大多願意回應,甚至多聊兩句,直到她走到河邊,正要過橋時,就看到橋中間站著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年。
那少年正貼著欄杆眺望遠方,緊接著又突然當著江優的麵跳進了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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