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大廈,首領辦公室
穿著紅色和服的少女推著輪椅,老人蒼老的聲音響起,“剛剛誌源來過了。”
“他說很放心把女兒嫁給我推薦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對惠佳好,還說你也很高興,就把婚期定在了下個星期。”
這話不僅用女兒婚事表達了自己對首領的絕對信任,捧了一把首領,說他眼光好,還故意語焉不詳,給森鷗外挖了坑。
什麼叫森鷗外很高興,就把婚期定在下個星期?聽起來像是他著急訂婚,迫不及待要站到未來嶽父的陣營裡,拿到乾部的權利一樣。雖然婚期一般是兩方商量,但這次還真不是森鷗外拿的主意,這鍋他堅決不背。
森鷗外很是恭敬地低著頭,“誌源小姐有才有貌,性格溫馴,是非常完美的結婚對象,隻是……”
“隻是什麼?”首領的聲音略微提高,帶著質問的戾氣“難道你不滿意?”
一個醫生能和乾部的女兒結婚,在首領看也是高攀,就這還不滿意,難道是嫌他這個介紹人介紹的不夠好?
“當然不是。”森鷗外連忙苦笑解釋,“隻是誌源小姐太優秀,我和她差距太大,難免心生自卑,再加上婚姻大事關乎一生,我既怕誌源小姐日後對我有所不滿,也怕我給不了誌源小姐幸福,本打算多相處一段時間,但誌源乾部卻堅持早日訂婚。”
多有意思啊,森鷗外一個剛剛見了一麵的陌生男人都比親爹考慮得還慎重,反倒是親爹著急定下婚事。
“不過我想或許是誌源乾部十分信任首領的緣故吧。”森鷗外笑著對首領說誌源乾部的好話,“連如珠如寶珍愛的千金都願意這麼快下嫁給我。”
他特彆強調了‘珍愛’這個詞,果不其然首領陷入了深思。
首領當然知道誌源對自己女兒的重視,還記得曾經誌源有個得力下屬想要追求他女兒,沒過多久就被誌源弄死,扔到橫濱灣裡了。
這麼寶貴的女兒,竟然輕易就交到自己看不起的森鷗外手裡,真的隻是因為信任他這個首領嗎?
老人眼裡閃過懷疑,嘴裡卻說著,“是你想得太多,既然以後要結婚,就是你的女人,若是敢對你有什麼不滿,你就直接教訓她,誌源也不敢抱怨什麼。”
“說來怕首領笑話。”森鷗外歎氣,“我之前一直不結婚也是想要尋找一段真摯的感情,我希望我的另一半同我是心靈相通的。”
都說立人設要趁早,果然,森鷗外已經開始潛移默化地立自己重情的戀愛腦人設了。
而這番話似乎讓首領很不滿,“沒出息!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怎麼能整天想著情情愛愛。”
森鷗外連忙鞠躬道歉。
老人咳嗽兩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既然不久就要訂婚,那你最近就好好準備吧。”
“我聽首領又有些咳嗽,我最近還是陪在您身邊吧,至於婚期大不了延後。”森鷗外對首領的身體十分關切。
“你認真的?”首領抬眼,冷冷盯著森鷗外,似乎要看穿他所有的小心思。
森鷗外說話滴水不漏,“我是您的私人醫生,而您更是我的伯樂,對我有知遇之恩,再說我本來就不著急訂婚,自然是您的身體更重要一些。”
“不用了。”首領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剛剛隻是嗓子有點癢,用不著這麼麻煩。”
“是。”
既然首領拒絕,森鷗外也沒再堅持要給首領治療。
“你先下去吧。”首領開口,森鷗外鞠躬後就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離開前無人發覺他與紅色和服的少女飛速對視了一眼。
森鷗外回到港·黑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整理各種資料,直到夜色濃鬱,之前首領辦公室的和服少女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內。
尾崎紅葉,預備乾部,負責暗殺和保護首領的安全。
她總是穿著華麗的和服,一副花魁打扮,冷豔逼人,誰又能想到她曾經也是個為愛勇敢私奔的女子。
而她進來第一句便是“你真的要和誌源小姐結婚?”
“是訂婚。”森鷗外糾正,“至於未來,誰能預料呢。”
森鷗外的回答似乎在少女的意料之中,她沒說什麼,隻是露出嘲諷的笑容。
看著少女,森鷗外想起她是首領自小培養的秘密武器,一直生活在港·黑,自然了解許多內幕。
“尾崎小姐熟悉誌源小姐嗎?”
尾崎紅葉淡淡回答:“不熟,基本沒見過。”
“誌源乾部一直很寶貝她,據說怕仇家傷害,從小就不讓她離開家,就是出門身邊最起碼也跟著四五個保鏢。不過據說她不僅很漂亮,還多才多藝。”
經曆各種殘忍的訓練時,尾崎紅葉曾經也羨慕過誌源小姐,但現在不僅不羨慕,甚至有些可憐她。
即使經曆不同,但本質上她們都是無法反抗命運的工具罷了。
“接下來就麻煩尾崎小姐多關注誌源乾部了。”森鷗外笑著拜托道。
尾崎紅葉是隻屬於首領的刀,本來隻聽首領一個人的命令,但誰讓首領做出了那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