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他們可不是來橫濱閒逛的。

“我記得,不就是《菩薩處胎經》在剛被帶出靜閒町不久後就被詛咒師搶了嘛。”五條悟直接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夏油傑隱晦地看向江優,發現她在清洗茶具,似乎並不關注他們說的話題,這才放輕鬆,繼續和五條悟討論。

“咱們來,就是為了奪回那本經書,既然靜閒町沒什麼線索,還是不要在這裡多逗留了。”

五條悟不甚在意,“我覺得找不回來了,高層那邊幾乎年年派人來參加拍賣,又幾乎是年年被搶被毀被掉包,一次都沒拿到過真貨,要我說就是不長記性,直接派咱們來不就好了,東西在咱們手裡看誰敢過來搶。”

夏油傑其實也很讚成這話,但嘴裡還是勉強找補了一句,“他們或許是有彆的考慮吧。”

“東西又不是咱們弄丟的,憑什麼讓咱們給找回來,肯來橫濱走一趟就夠給麵子的了,等回去的時候就說詛咒師早就跑了,他們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五條悟說完,又看向江優,“你難道真的一點才藝都拿不出來?我們都指名了你,你總得表演點什麼吧?”

“那不如我講個故事?”江優說。

“哈?”五條悟很不感興趣。

作為咒術師,他自小沒少接觸各種誌怪故事,連山海經都翻熟了,一聽少女說要講故事,也不覺得她能講出什麼,能讓他這個見多了各種奇形怪狀的人類和咒靈的咒術師感興趣的故事來。

“茉莉小姐不用在意悟,請你隨意講吧。”雖然夏油傑也不感興趣,但他依舊很溫柔地捧場,“我會認真聽的。”

“我可以保證你們沒聽過。”江優說,“我要講的是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哦。”

一聽這名字,五條悟立馬來興趣了,而夏油傑咳嗽了兩聲,耳朵尖似乎有點紅。

江優笑笑,不再廢話,直接開始講故事。

所謂的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也不是彆的,其實就是水滸傳。

因為時間的原因,她自然不可能全部講完,而是刪繁就簡,將最精彩的故事情節講給了兩個少年聽。

而本來有點想歪的夏油少年,在聽了一段後就被這跌宕起伏的劇情完全吸引了。

聽到林衝被陷害發配時眉頭緊皺,又聽到魯智深拳打鎮關西時忍不住和五條悟一起拍手叫好,當故事進行到梁山起義時更是心情激動,而故事結尾,梁山好漢淒涼的結局也令他唏噓不已。

“所以既然要起義,為什麼還要接受招安?”五條悟很不解,“本就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才起義的,怎麼還會對朝廷心存妄想呢?”

而夏油傑似乎還完全沉浸在劇情之中沒回過神來。

“是時代的局限性。”江優回答,“即使受到了奸佞貪官的迫害,他們也隻會覺得是那些人導致他們落難,因此將一切罪惡歸咎於某個人,或者某個群體,卻沒有認清他們身上所發生的悲劇其實是當時落後的封建體製所造成的,才會抱有幻想,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一番話似乎對於沒怎麼上過思政課的兩個少年有些過於深奧了。

但江優也不管他們現在能不能聽懂,繼續說:“若想真正改變結局,其實隻有一條路,就是必須徹底推翻落後的封建政權。”

“怎麼推翻?”夏油傑問。

江優說:“有些答案其實就在書裡,需要你們自己去找。時間不早了,我剛剛聽你們聊,你們不是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嗎?”

麵對少女溫柔的逐客令,以及的確時間不早要去乾活,依舊有很多疑問的夏油傑和五條悟隻好不舍地提出要離開。

“今天多謝茉莉小姐招待,茶很香,故事也很好聽。”臨走前夏油傑還不忘和江優道謝。

而五條悟還是有點不甘心,反複追問江優真的不願意跟他走嗎?

相處舒服、說話好聽、還會講故事,五條悟是真的很想帶少女走。

在得到堅定拒絕後才不情願地放棄。

將兩人送到門口,看著意氣風發的兩個少年,少女表情越發柔和。

“祝兩位日後可以視險若夷,逢凶化吉。”

“借您吉言。”夏油傑道謝。

兩個少年拉拉扯扯離開了,等他們走遠了還能隱約聽見他們倆在鬥嘴。

“說起來,悟你今天竟然一直老老實實用‘我’的自稱誒。”

“你還說我呢,傑你最後不是連敬語都說出來了。”

森鷗外帶著太宰治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優,還以為江優是在提前等他們呢。

“今天茉莉遇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嗎?”森鷗外例行關心道。

江優一邊給他倒茶,一邊隨口說:“有啊,今天來了兩個特彆有意思的客人呢,好像是從東京來的,我聽他們說是什麼菩薩經丟了,要來調查呢。”

森鷗外聞言,臉上笑容消失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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