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坐在對麵的長椅上，我們保持距離。”
魅先生笑著說道。
“我還是站著吧，反正我不累。”
封林不會給他任何機會，隻要站著，就能隨時逃開。
“你太小心了，其實你很清楚，我殺掉你的唯一方法，是將你困在一處陣法。”
魅先生笑著看向四周，“至於外界，根本不可能。”
“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了，我們還是直入主題吧，你叫什麼名字？”
封林雙手插著褲兜，站在一旁問道。
“沒有名字，至於如何稱呼我，你應該也知道。”魅先生笑著翹起二郎腿。
“楊凡是你學生？”封林問道。
“沒錯。”
魅先生說到這裡，突然解釋道，“有一點我要先告訴你，你們第一次相遇，完全是運氣，並不是我讓他接近你的。”
“這個我知道。”
封林第一次都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他繼續問道，“是你創造了魑魅研究所？”
“是我，從無到有，一點點的把研究所，建造到這種地步。”
魅先生笑道，“是不是覺得，我還是挺有能力的？”
“你是挺有能力，但走上了歪路。”封林冷哼一聲。
“哈哈哈！被一個小孩子說，我走上了歪路，聽起來有些滑稽。”
魅先生微笑的看向封林，“知道嗎？我走這條路之前，思索的時間，都遠遠超過你的年齡。”
“你年紀有多大？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升華境界。”
封林皺著眉頭問道。
這件事確實很讓封林震驚，因為魑魅研究所，就不乏升華。
比如之前遇到的陣法高手焦春秋，就是升華境界。
還有天魔族的暗泉，這個合作對象也是升華境界。
他作為魑魅研究所的老大，卻沒有升華。
著實讓人詫異。
“我的年紀我也記不清了，至於沒有進入升華境界，我的目的和姬廣陵一樣。”
魅先生解釋道，“進入之後，境界被定格，也無法精進，所以什麼時候進都可以，不進的話還能自由穿過奔流，這多好。”
“我已經問了你幾個問題，為了公平，你也可以問我幾個。”
封林聳聳肩膀，他肯定不會實話實說，畢竟魅先生的回答，他也不知道真實性有多少。
“你可以繼續問我，我的問題留在最後。”
魅先生微笑的說道。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你創立魑魅研究所的初衷是什麼？彆給我說那些假大空的漂亮話。”
封林麵無表情道，“我希望你能真實。”
“知道陣法嗎？”
魅先生思索片刻，突然問道。
“當然。”
封林點點頭。
“其實陣法的創建，出自你們這邊。”
魅先生笑道攤開手，“一個全新的戰鬥體係，當年在異麵之地，殺的神鄉中的人，措手不及，最後讓自詡高貴的神鄉高手，也被迫學習。”
封林沒有說話，靜靜等待下文。
“這位創造陣法的高手，開拓全新道路，成為聖人。”
魅先生仰頭看向天空，“當代靈氣匱乏，升華都需要外力，更彆說進入破壁，你願意自己的境界，一直保持不變嗎？”
“所以你想用其他方法，成為聖人？”封林蹙眉問道。
“沒錯，為何我不能開拓全新道路？”
魅先生看向封林，“其實大家都困在升華，我還可以理解，我痛恨的是，這個世界有破壁高手，隻是因為他們出生的早。”
“封林，萬物都是相同的，比如這個島國，階層已經固定，你父母是達官貴人，那你一定是，你的孩子也會是。”
魅先生繼續說道，“可你父母是普通工人，是農民，那你一定也會和父母一樣，你想跳出這個圈子，幾乎不可能。”
封林沉思不語，其實不僅是島國，還有很多國家，都是如此。
“你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彆，憑什麼生來，就要為他們打工？”
魅先生輕笑道，“這個世界，順從的人占大多數，但我這種人也有不少，讓我久居人下？抱歉，我選擇重新洗牌，打破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