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梁薄這麼想,主要是蘿蔓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稍微好一點前麵都帶著一個巨大的坑等著他跳。
隻是這次梁薄很快的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並且良心痛了一下。
他怎麼能這樣去想蘿蔓。
雖然她冷血又摳門,經常算計他,但最起碼她還給他買了蛋糕,給他過生日。
應該覺得他是壽星才讓他多吃蛋糕的吧。
“怎麼,不喜歡”
大概是見他一直愣著沒吃,對麵的女人抬起了頭。
“喜歡。”
像是要證實自己說的話,梁薄用叉子叉起一大塊,塞到嘴裡。
蘿蔓笑得很欣慰真好,他光吃蛋糕就吃飽了,就可以不用跟她搶喜歡吃的菜了。
“我可以喝點酒嗎”
梁薄吃著蛋糕,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在對上蘿蔓的眸子的時候,他就像是做錯的小學生似的,慌忙解釋,說著還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我已經成年了,隻喝一點。”
他不喜歡吃甜食,蛋糕還是太甜了些,乾吃的有點膩。
蘿蔓聳了聳肩膀,無所謂。
“隻要你不發酒瘋都隨你。”
這反派要不眼朝天,要不就過分乖巧了點,喝酒都要跟她打報告。
而那邊梁薄自己也覺得自己這番主動詢問能不能喝酒有點莫名其妙的,事實上蘿蔓很少真正的去限製他,他想要做什麼她大部分都是不會去管的。
說是酒,梁薄其實也就喝了一瓶果酒,濃度很低的那種。
蛋糕全部都進了他的肚子,就算用酒往下帶,梁薄還是覺得喉嚨被甜的發齁。
吃過飯,照舊還是梁薄刷碗洗筷子,就算壽星也不能逃避刷碗這件事兒,而蘿蔓就自己窩在沙發裡,沒有一丁點的心理負擔。
就往常梁薄一般做完家務就會自己的房間忙活,客廳被蘿蔓給占據,不過這次梁薄沒有第一時間往臥室裡走,而是在沙發邊兒坐下。
“方便聊聊天嗎”他歪著頭,問向還在那裡玩著遊戲的蘿蔓。
女人美眸抬起,她沒有說什麼話,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梁薄的臉就蹭的一下紅了。
因為他也想到了一個事兒。
貌似之前他剛來這邊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那糟糕的讓人窒息的一幕
忍不住揪了揪頭發,原本還算清爽的發型頓時變成了雞窩頭。
“不是,你彆多想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我沒什麼目的,隻是單純想跟你聊聊。”
梁薄整個人是抓狂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給拿出來一點,換一顆失憶丸,隻求蘿蔓能忘記他之前打算用男色換好處的黑曆史。
然而並不存在那玩意兒。
蘿蔓看著少年糾結了半晌,才慢悠悠的告訴他,“我什麼都沒想。”
梁薄,“”
“我是個私生子,梁棟當時應該給你講過了。”
嘴上嚷著是聊聊,但實際上更像是梁薄的專場,他學著蘿蔓,跟她一樣的姿勢窩在沙發裡,把腿抬上來,雙手抱著膝蓋。
一開始目光還是注視著蘿蔓,很快的飄向了虛渺的遠方。
蘿蔓對梁薄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倒沒有什麼異議,她本來也沒想跟他聊,不過還是聯想到網上看到的句子。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這根本就像是找一個傾訴對象吧。
蘿蔓猜測的也不錯,梁薄是想找一個傾訴對象,他很少有想像人傾訴的時候,日子都差不多,不需要多多指教,瞎幾把過過就成,自己的快樂憂傷跟彆人有半毛錢的關係,頂多變成茶餘飯後的笑談罷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特彆想說,不說出來憋得難受的那種。
梁薄不算一個很好講故事的人,倒不是言不達意,而是整個故事乾巴巴的,要是去寫絕對沒有一個讀者,如果有人誤入進來,打負分都有可能。
蘿蔓本來一點都不困,都聽得想睡覺了,她早就從1314那邊得出了梁薄的生平,所以再聽一遍也就那樣。
倒是有一點讓蘿蔓印象挺深的,就是梁薄提起來做飯。
“我不想讓那個女人知道我會做飯,想著就算倒進垃圾桶都不會讓她吃一口,卻沒想到她走的那麼突然,就真的再也吃不了了。”
少年語調平常,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但越是這種隱忍,越是讓人想要探尋他的悲傷。
蘿蔓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其實也不用太糾結,外麵那些五星級酒店的菜,還是比你做的好吃來的。”
無比真誠。
探尋悲傷什麼的,不包括蘿蔓,她對那玩意兒沒有丁點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