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蔓足足玩了半天, 最後還是買累了,這才讓司機把她帶回住處。
彆墅還是空蕩蕩的,金桂花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也是在給蘿蔓甩臉子, 試圖用這種姿態來讓這個突然膽大的媳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蘿蔓:誰理她。
讓司機幫忙把她的戰利品拿進屋子, 蘿蔓提著自己大包小包戰利品放到臥室安置好。
不得不說買買買確實是解壓利器, 蘿蔓沒有什麼壓力還是覺得很爽, 而她還沒在房間坐定,突然一個雪白的身影呼嘯而至,朝著她突襲而來。
一隻大白鵝。
它仰著脖子,瞪著眼, 頗有一種懟天懟地的架勢,像極了惡霸。
它張著扁扁的嘴, 試圖去咬麵前的蘿蔓。
鵝這種生物彆看白白淨淨的,跟天鵝挺像,但實際上一點都不是它呈現在表麵的歲月安好,生活在鄉村家裡養鵝的孩子都深有體會鵝到底有多霸道,咬人攆狗,可以說是把欺軟怕硬給發揮出了精髓。
被它咬上一口那滋味絕對酸爽。
隻是它沒有碰到蘿蔓, 蘿蔓就一把把對方的脖頸抓住。
“嘎——”
大白鵝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叫聲。
“想咬我?”
蘿蔓凝視著手中的大白鵝, 輕笑道。
大白鵝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危險, 耀武揚威慣了,即使被捏住命運的脖頸,它還是不服軟,撲棱著翅膀, 劇烈的掙紮著,還試圖去咬蘿蔓。
這還不算完,大概是發現咬不到了,它報複性的拉了一灘屎,綠白相間的物體在地板上很顯眼。
彆墅裡麵能莫名出來一隻鵝,很顯然不會是原主養的,蘿蔓目光在地板上瞥了一眼,又幽幽的移到了大白鵝身上。
她驀然笑出了聲,又甜又嬌,還用空著的那隻手,溫柔的順了順大白鵝頭頂的毛。
“真是一隻肥美健碩的大鵝。”
“噶——”大白鵝張了張嘴。
下一句。
“不燉掉就太可惜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做蘑菇燉大鵝!”
蘿蔓提溜著大白鵝就往樓下的廚房走去,姿態瀟灑。
……
金桂花跟著她的一幫麻將友惡狠狠的吐槽了好久自己家的懶媳婦。
在懶之後,不僅把她的寶貝孫兒給作掉了,還那種態度對她。
好在她的麻將友們也是明理的人,說像蘿蔓那樣的媳婦,在古時候可是要給浸豬籠的。
金桂花腦補了一下蘿蔓浸豬籠的模樣,心情好多了,還有點難受,這怎麼不是古代呢,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她。
她不想回去麵對蘿蔓,也是存在著晾晾蘿蔓的想法,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回去的。
客廳燈火通明,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肉香,聽到廚房裡有洗漱的動靜。
“呦,太陽從哪邊起來了,還知道做飯了?”
金桂花得意的表情已經藏不住了,看吧,果然需要晾晾,都是慣得,這不她一天沒搭理她,她就乖乖的恢複原樣了。
“你再想想你昨天做的那些,做對了?”
“地板是不是還沒擦。”
“還有我的孫子,他怎麼攤上你這樣的媽,也太慘了……”
她叉腰站在客廳裡,對著蘿蔓的背影喋喋不休。
金桂花以為蘿蔓這是在主動的跟她求和,特彆是在聞到熟悉的蘑菇味兒之後,做的不正是她之前嚷嚷要吃的蘑菇燉小雞嗎?
不過她並不會因為媳婦退讓就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還要更得寸進尺,把所有堆積的那些怨氣都發泄出來。
蘿蔓端著一大盤菜從廚房走出來,完全沒有看一眼金桂花,“啪——”的一聲把盤放下。
自己徑直在餐桌前坐穩,手上隻有一雙筷子。
金桂花有些傻眼了。
不是,說好的求和呢,這好像跟她預想中的不一樣,求和會是這樣的態度?
怎麼沒準備她的筷子。
特彆是金桂花發現盤裡的東西,眼皮子跳了跳。
“你旁邊那個花,是從哪裡來的?”
幾朵蘭花,看起來嬌豔欲滴,很新鮮。
蘿蔓順著金桂花說的看了看,語氣輕鬆的道,“這個啊,在走廊花盆裡摘得啊,擺盤子,彆說,還挺有感覺的。”
金桂花感覺胸口發悶了,走廊裡的蘭花。
那是老劉頭送給她的,據說很名貴,她一直養的也很精細,時不時帶著曬曬太陽什麼的,前段時間才開花,現在居然成了擺盤的了。
不過這隻是開始,因為金桂花又有了新發現。
“你這是雞?”
蘿蔓這個盤子未免太大了些,而且有一個碩大的翅膀,怎麼看都不太像雞。
“不是雞。”
蘿蔓夾了一快肉填入紅唇中,細嚼慢咽,“是鵝肉。”
給金桂花講解著。